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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碧家之力

翠莹楼门口。

由于时日尚早翠莹楼还未开门营业,小梦先行跳下马车打开楼里的侧门,又回到马车扶着披了风袍的‘诗诗’行下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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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辛苦了,这是我家姑娘打赏两位的,因为去的是寺庙,所以身上没有带太多银子,这是我们剩下的所有钱币了,两位收好。”小梦故意把钱送到龙腾一个人手上。

“这怎么好意思,嘿嘿。”龙腾边说边伸出手去接。

“车家你去后院停车吧。”小梦转头对着车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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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虎跃两人余光都在那些钱币上,根本没有察觉从茶摊之后都没有真正见过诗诗本人露面,两人都在偷偷用余光去清点手上赏钱大概有多少个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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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就先回去呈报吧,我们进去了。”

“谢姑娘。”两人说罢抬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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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绫玉轩内有说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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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怎会如此大胆,这一出演得可真是天衣无缝。”月娘道。

“姐姐还担心这点小事?我两入太尉府,夜闯城北破街,至今仍完整无缺,您看…您看……”诗诗说着在轩内翩翩起舞。

“姑娘不但颜倾天下而且聪慧过人,小浣真是无从嫉妒,呵呵。”小浣笑道。

“全靠你早些时日已另投明主,不然可就惨了。”小梦。

“梦姐姐说的是,哈哈。”小浣今日也很是高兴。

“对了姐姐,我明日有事要外出。”诗诗道。

“都听小梦说了,你这是要弃我们翠莹楼于不顾啊。”

“哪有,就算我做再多事情,也绝对不会忘了姐姐的扶持,姐姐就像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哎哟,你这妮子说得我浑身肉紧。”月娘说着轻敲了一下诗诗的脑壳。

“姑娘既然明日要出门,早点休息如何?不然每次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您可不知道我跟梦姐姐起得早,老是无所事事的看着您变换各种千姿百魅的睡姿。”

“两个女变态偷窥别人睡觉。”

“女变态??”小浣莫名。

“听小浣乱说,我们只是偶然看到姑娘一只脚掉出纱帐外,啊!还有经常把被子踢下床。。”小梦虽然也不懂,但大概意思还是能猜得出。

“可恶居然一起取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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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追打着她们两人,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无意中完全落入了小女人的角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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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别闹了,小浣说得没错,早点休息吧,都怪我一直宠着你,也没有哪位大家闺秀像你这样睡那么晚的。”

‘你们都不知道,前世睡觉对我而言根本就是奢侈品。’诗诗心里想着拌出一副鬼脸道:“我一个翠莹楼的姑娘,用大家闺秀来形容不太合适吧。”

“就你嘴贫,怕你了,快休息吧。”月娘说着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月娘把你调过来之后,那她自己不是一个仆人都没有了吗?这样不太好吧。”诗诗看了看小浣,转头望着月娘独自走出去的身影道。

“姑娘放心月娘还是比较习惯独自一人的,再说过几日就会有一个人回来了。”

“谁?”

“就是您的贴身侍女,小翟。”

“噢,话说你们把她弄到哪去了。”

小梦觉得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小浣的面说:“等她回来您亲自问她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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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女服侍诗诗更衣后就退到外室休息了,躺在床上诗诗久久未能闭眼,卸下面具后各种思绪涌上心头,回味着刚刚与几女嬉笑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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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我来到这一世已经四月有余,不经意间越来越习惯了这个身份,万一在也回不去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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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去接受这个现实,怕接受之后哪天不小心做了错事惹原主人生气,直接把自己挤出体外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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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烦!”诗诗在沙帐里忽然喊道。

“姑娘怎么了?”室外传来小梦的声音。

“没有,没有,睡不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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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没有搭话,诗诗说完不久就入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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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确实起早不少,经由两女服侍梳洗一番,带上面纱出了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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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生茶庄三楼雅间。

“诗姑娘可总算来了,我一直盼着与您的合作啊。”掌柜好话说在前,反正还没订下契约。

“嗯,掌柜的这是我的计划书,您先自己慢慢看,走了这么远的路先让我喝两口茶休息一会在谈。”

“反正以后都是自家人,诗姑娘就叫我老许吧。”

“你这自家人可不是在占我家姑娘的便宜?”小浣愤愤道。

“小浣不得无礼,如要合作就是要不拘小节,像老许这样放开来说话,要不然隔阂多了以后很容易闹分歧。”诗诗阻止道。

“姑娘言之有理,我老许也不懂得想太多,只要这小店生意能够门庭若市便可。”

“老许你这胃口也太……”

“嘿,诗姑娘既然是要合作,我当然希望越做越好,以后诗姑娘能多为本店出一份力了,时不时带上姑娘一起到店里坐坐表演些才艺还怕生意不好么?”老许意有所表道。

“老许只怕你打错算盘了,第一本人只在背后出谋划策不会抛头露面,第二我刚才是想说你胃口眼界太小,我要做的可不是就这一家店,我要做的是更大的生意。”

“什么!!”老许一惊。

“你先仔细看完再说吧。”说着诗诗目光向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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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一直在翻看计划书,往前看了两页又翻回去重复细琢,十分专注与小心直看得满头大汗,时间过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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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有什么不了解的直接问我就好,何必自己揣摩。”

“姑娘您这字……”

“不好意思时间紧迫,所以只是拿了草稿过来给你看。”

“传闻姑娘文采过人,没想到这书法倒是不拘一格。”

“行了老许,我知道生意人都不会这么简单,有什么要讨价还价的地方道来便是。”诗诗道。

“诗姑娘您说要合作,除了增添碧家人作为人手,可是一点本钱都不下啊?您这通篇文案里对于要投入的金额只字不提。”

“我是没有投入本金,可我往后要投入的心血可不是金钱可以买来的,如果我不上心你这家茶庄还就是原来的茶庄,如果我上心了你以后就不只是一家店的掌柜,要知道今日的翠莹楼就是由我来经营改善的,不是自夸翠莹楼今日的成就相信全京城都已经认可。”

“是,我承认姑娘给出的经营方式很独到,可谁都没有这样做过,而且如此做法还要增加外堂的人手跟许多新用具,这也是一笔支出啊。”老许越说越冒汗。

“这么说您还是不相信我呀?”

“信任是一方面,可小店的实力又是另外一方面了,我老许很难拿出这么多资金填补啊。”

“老许既然你也说了信任我,那么现在就换你如何取得我的信任了,要怎样解决这多出的投入呢?如果你承认没有这个实力,看来我只好另寻他人合作,还是说你需要些时间在考虑一下?”诗诗继续看着窗外道。

“别别,诗姑娘您换了别人可不定有这么好的位置,这……老许我一定克服困难。”老许硬着头皮上,已经做好把棺材本都拿出来拼上一次了。

“如此做事才能大展拳脚嘛,喏……老许这是五千两,明日开始就麻烦老许去寻来工匠对店内重新翻整,工钱由您这边结算,我也不知这钱够也不够,至于装饰整改的方案就不必您在费心,省得您操劳过度。”诗诗说着递上五张千两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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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许看着手里五千两银票一时回不过神:‘这诗姑娘可真是让人难以琢磨,一直不按常理出牌,现在又来一招方案她出工钱我结,这是要用五千两试我用人水平与人品了,处事为人如此精明这工程支出她肯定会有底,若是不够我只能吞下自己来填,若是有余到时就是试探我做账目的虚实了,老许啊老许你到底招惹了什么样的妖精。’老许边想边流汗。

“老许还有什么担心之处么?”诗诗看老许陷入沉思打断道。

“没有没有。”话刚出口老许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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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翻看合同心存疑虑的地方一大堆,比如专人专侍,功夫茶道,上市奇特小品,人员储备如何详解?还有这翻新是不是要先砸了他的店,许许多多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被她这一个奇招全给打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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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那老许就好好做准备,到时我会让这位婢女过来教大家功夫茶道,还有从原来的小二里挑两个勤快精明资质较深的出来,其中一个就张二麻吧,我另行安排他们工作。”

“一切听从诗姑娘安排。”老许舒了口气,原来自己没问的她也确实早打算好了,看来自己这次豪赌是稳赚不赔了。

“姑娘我?”小梦刚开口就被诗诗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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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重新戴上面纱,这是要回去的信号,所有人都能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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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许就送姑娘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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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出了茶庄本来也没什么事情了,却碰上刚巧从天都阁出来的宛王爷,诗诗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对方视线也是紧盯她们缓步行来,明摆着就是告诉诗诗我看到你了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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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好闲情雅致,想要到茶庄品茗的话,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诗诗与走近的宛王爷先打了招呼。

“诗姑娘……”

“王爷恕罪,这位是我家小姐不是什么姑娘。”小梦故意打断。

“这家小姐怎么可以这样,小王帮了你的忙却连个招呼都不值吗?”宛王爷意有所了道。

“刚才小女子不是主动给王爷打过招呼了吗?又没跑开这下扯平了吧。”诗诗笑道。

“哇,那若是下次还想打招呼的话,本王是不是现在就要马上找个忙帮上一帮?”

“所言甚是,如果王爷这么想帮忙,等这茶庄重开之日,来捧个场就好。”诗诗甜甜的笑道。

“小姐怎知这里要重新开张?难道……你已经做了这里的老板娘?!”

“猜对一半,是即将要做这里的幕后老板。”诗诗小声道。

“这家小姐可真够神秘的。”

“大家都是神秘之人,活在世上又有几人能以真面目示人呢?”

“英雄所见略同,既然我们这么谈得来,不知小姐算不算本王的红颜知己?”

“我还第一次知道可以这样问别人问题,想听真话假话?”诗诗只觉这时代的男子都是厚颜无耻,却忽略了自己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当然是真话,谁会希望被骗?”

“这可说不定,如果真话的答案是我们不能成为知己而假话则相反,那么王爷还想不想被骗?”

“好吧,本王就让小姐多骗几次也无妨。”

“欺瞒皇室之罪小女子可不敢犯,除非……”

“除非什么?”

“王爷答应捧场。”

“本王来捧场的话小姐就算是我的知己了!”

“可以这么说,但……”诗诗一阵犯恶,后话还未说完就往小梦身后躲去。

“见过王爷,王爷最近都不外出游历了?怎么我们京城也有能留得住王爷的新鲜事吗?”远处快步行来之人正是庞懿。

“这不是庞大将军么,确如将军所言此次回京有一位奇女子让我深感兴趣,只是不知何时能与她再见上一面。”说着向诗诗瞄了一眼。

其实庞懿就是看出了诗诗的身份才走过来的,不然他可不会将这么一个不得势的王爷放在眼里:“哦?不知是哪家小姐能入得了王爷法眼?”

“也不是什么名门官宦之女,就是那翠莹楼的诗姑娘。”宛王爷毫不忌讳直接点名,也就是要给庞懿一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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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听闻只感头疼不已,整个人差点晕了过去,怎么一个个都是不嫌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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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庞懿有所准备,但听到王爷如此点名道姓还是为之一震:“听说此女最近因事正闹心魔一直处于静养,估计宛王爷是很难有缘见上一面了。”

“那可不一定,如果那心病因人而异,可能看到我这样风流倜傥、器宇不凡的王爷突然好转了呢?”他一直示于众人面前就是这样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庞懿意有所想的看着小梦几人:“希望如此,本将军也希望她能早日康复,不知这位小姐是何府佳人?”

“我…我家小姐……是……”由于事发突然小梦小浣一时也不知如何应对。

“这位小姐的仆人说是带主子出来散心迷路了,所以刚才特向本王寻路,小姐你们从这个方向走就能到了。”宛王爷故意给她们找台阶,指的方向也确是翠莹楼。

“原来这位公子是王爷,小女子失礼了在此谢过。”诗诗知道骗不住庞毅,也不在装傻直接开口接话却故意不睬庞毅,领着两女离开。

宛王爷移动身形挡住庞毅望向诗诗的视线道:“庞将军突然到来可是也想品茗?听说他们的‘鱼嘴尖’很有名,不如我们就进去好好品上一品如何?”

庞懿偏过头看着三女离开的背影道:“原来王爷一直四处游历还没能品过,既然到了京城那是必须要试上一试了,今日就让本将军来做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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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懿故意把京城说成自己的地盘,嘲笑他一个无势皇亲不过只会是匆匆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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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谢庞大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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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有说有笑相互攀谈,好像多年不见的老友一起进入了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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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莹楼。

三女回到楼里直奔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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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看以后外出要想个法子才行,要不然在遇到那庞懿真不知该怎么办?”小浣道。

“要不然以后你们两人都一起做男装打扮如何?”诗诗道。

“姑娘就不要在开玩笑了。”

“回来的路上我都想好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做我已清醒,若是找上门定要他难堪。”

“姑娘我们惹不起太尉府还是避一避的好,对了刚才在茶庄您说要我去教他们什么功夫茶,我哪里会呀?”小梦道。

“明日我就开始教你。”

“啊!”

“又不是什么难事,比起学武要简单得多了。”

“可是……”

“花不了太多时间,你能学个样就行不用精。”

“姑娘……好吧。”小梦妥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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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渐变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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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姑娘有人带话前来。”一侍女在轩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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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浣走过去开了轩门看到侍女身后站有另外一人,小梦眼尖一看就知道是王府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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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见过诗诗姑娘,这是我家王爷给您的亲笔信。”仆人跨入轩内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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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接过信封拆开快速阅览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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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小哥还请给你家王爷回个话,说到时定不会让他失望。”诗诗说着给这位仆人打赏了几钱,忽然有一阵恶心之感泛起。

“多谢姑娘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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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退了出去随着侍女下楼,小梦刚要合上门忽然被人用手抓住了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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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精神可是好了不少?”走进来的正是庞毅。

“庞将军今日可真是空闲。”诗诗没好气道。

“怎的今日在茶庄外看到我还装不认识?”

“哎,将军大人您可别跟我装熟,我失忆过也疯过但破街那一晚你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这辈子都不可能忘掉。”诗诗已决定率先出击要跟他好好兴师问罪。

“你们两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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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知该怎么办,诗诗甩了一下脑袋示意她们离开,两女离开后在外面把门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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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诗,我那晚酒喝多了实在抱歉……”

“将军大人不必道歉,反正那金钗也被我扔了,若是你还要继续追究那就把我抓起来吧,不然的话就当我们两不相欠,也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你就一定要这样对我吗?茶庄门前那宛王爷明显知道你的身份,你可知道他风流名声早就传遍整个大陆?”

“难道你身边的女人就会少了?!”诗诗大吼。

“我从很久以前……”

“你有没有喜欢其她女人不用告诉我,不怕说实话除了你我可以喜欢上·任·何·一·个·男·子。”诗诗一个字一个字重重说出。

“你!!”庞毅的忍耐到了极限,最后还是只蹦出了一个字又强压下去。

“怎么?你们太尉府还想在杀我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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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诗诗说完这句话庞毅瞬间变得失魂落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把门打开走了出去,门外两女都奇怪里面居然没有发生激烈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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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梦小浣觉得庞毅应该已经完全下到了大堂,赶紧跑进来关起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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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他没有对你怎样吧。”

“无碍,想来这瘟神近期都不敢再来找我了。”诗诗胸脯起伏不定喘着大气,她在这一世还真是第一次发那么大火气:‘这个渣男凭什么觉得我就必须是她的女人,居然还想让我任何事情都要给他交代。’

“我怕那太尉府……”

诗诗拼命平复自己的心境,过了好一会道:“放心,他不会动用太尉府的力量对付我,接下来这几日你们就好好配合我准备隆生茶庄之事。”

“好的姑娘。”两人同时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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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厚街碧家祖屋。

“您好,我是翠莹楼派来给碧小姐送信的。”一男仆道。

“我就是。”开门之人正是碧娟。

“小姐给您,信已送到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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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娟拿过信只觉很重手,打开之后居然是一份从未见过的小品制作手册,不过并不完整,只是大概说了要用什么食材与什么烹做方法,对于用量与火候则完全没有,对于成品外观也只是大概用文字描述了一下,以前他们所见的小品都是以香甜清爽为主,这些新的小品可以说是涵盖了酸甜咸辣鲜应有尽有,真正让人大开眼界,毫不怀疑这些小品是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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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发现信里还付有一张千两银票与诗诗的留言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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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此份手卷只此一份还请妥善保管,一千两银票为聘请碧家大厨开发小品之订金。

第二,近日你们就要搬到隆生茶庄,我已与掌柜商妥后厨就交由碧家负责,日后若成只可在经由诗诗允许的店家出售。

第三,每日试做两款多备几份送到翠莹楼试食,开发期间食材金由诗诗负责,如同意请碧家当家按上手印并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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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诗诗姑娘可真是心思独具,不但帮我们找到收留的地方,还给我们准备了目标,这小品完全就是诗姑娘拿来测试我们碧家手艺的,看来我这个老骨头要重新操刀上阵了,老根去把我的宝刀解封。”老当家是最后一个看完的人。

“老爷您……”根叔担心唤道。

“父亲,您这都封刀多少年了?”

“怎么看不起老父?我可不放心让你自己独掌后厨。”

“爷爷您能看懂姐姐的这份手卷吗?”

“虽然字是难看了点,但我几十年钻研食材可不是假的,她写的这些东西很好猜,还有既然要签字画押,今日我正式宣布当家之位传于乖孙。”

“父亲!娟儿从未下厨,以后我也不打算让她继承,再说很快就要嫁与他人怎能让她做当家?而且她马上要去翠莹楼做事,跟我们也不在一起啊?”碧父道。

“爹,我才不嫁。”

“就是因为以后娟儿会留在那位姑娘身边我才决定让她做当家,以后乖孙女必定前途无量,而且当家的在那位姑娘身边做起事来才更方便,至于传人问题就留给你们自己思考了,只要不枉费我碧家家传手艺与这份手卷就可。”

“爷爷……”

“无须多言,虽然当家传给你了不过碧家祖传刀具可不传你,乖孙签字画押吧。”

“怎么感觉我就是空挂个名头,被爷爷您老给卖了。”碧娟俏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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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碧家事务已定,碧家上辈父子两摩拳擦掌开始了新的试炼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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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碧家母亲精神状况稍好之后就举家进驻了隆生茶庄,掌柜老许还给他们准备了新的小院,其实是诗诗背地里出资让老许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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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安顿好长辈,碧娟自行到翠莹楼报道,而诗诗早已征得月娘同意,给碧娟在三楼安排了一间相邻的轩阁让她独自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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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娟在小浣的帮忙下整理好行装之后,诗诗则带上她一起去见拜见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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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雅居。

“姐姐,这位赛关娥您早就知道她了,今日正式给您引荐。”诗诗拉住碧娟手继续道:“碧妹妹以后再楼内一律称呼这位姐姐为月娘,无论任何吩咐你都只管去做无需多问缘由。”

“任何事情都要做吗?”

“当然月娘让你去死可不能一味听从。”诗诗认真道。

“你这丫头,我又不是妖魔怎么会让这么漂亮的姑娘去做那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月娘笑道。

“喏,你也听到咯。”

“那以后我都要做些什么?”碧娟询问。

“首先让月娘给你看看身子?”

“啊!?”碧娟吓一大跳。

“只是给你量尺寸而已啦,月娘会给你亲自做一身霓裳,以后你要在翠莹楼走动,可不能在穿着这样朴素的衫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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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点头以示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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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

“放心一回生二回熟,我刚开始也觉得别扭呢。”诗诗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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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娟不在抗拒乖乖听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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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碧娟入楼之后,月娘就向楼内姐妹介绍她以隆生茶庄老板娘的身份加入翠莹楼成为合伙人,就是为了给碧娟以后行事方便铺路,而隆生茶庄很快也开始每日送上新品小点过来,诗诗邀上几人分食,同时也让楼内姐妹认同了碧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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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娟爷爷倒是用心,如果是蒸品他们会在送来的饭格底部盛热水,保持食物的温度与润度,若是煎炸小点就会用透气的网笼快行送至,几乎每每都让姑娘们赞不绝口,虽然对于诗诗而言小点还有进步的空间,可是这些小点他们只做了几次,还处于摸索阶段已算取得中上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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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诗诗品鉴之后都会把建议写一份送回,久而久之翠莹楼形成了一个非正式的试吃会,只要每日午时翠莹楼都会有少量的新奇小品出现,很多顾客都争相上前一探,虽然没有他们的份,不过能看上一眼闻上一味也觉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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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竟发展成一个每两日进行一次的公开品鉴会,需在前一日先由诗诗品过提出建议,在经碧家父子进行改良后多做几份送来,然后诗诗把有限的奇特小品拿来拍卖,客人必须竞价食位才能有幸一尝,最终也都是由一些富商贵人轮流竞得,而这些身份高贵的人品尝之后总是称奇呼妙,如此也顺便给隆生茶庄开业铺陈做了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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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已从诗诗那里学到茶艺的小梦,每日定时前往茶庄授课,老许倒算了得,不但很快请到了人手还把诗诗需要他准备的器具也添加了,最后诗诗故意把工程设计得超出预算几百两,老许二话不说就填上了余款,果然跟精明人合作不用过多的言语,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只有一心合作才不会各打各的小算盘,其实算算老许出的钱也是投资在自己的店里诗诗又拿不走,再说也并不是什么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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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盛装打扮的赛关娥更加出彩,虽然无法与诗诗媲美,倒是在‘赛关娥’之后又多了一个‘翠莹双美’的称号,并且赛关娥在诗诗与月娘的栽培下,大堂事务基本已经可以独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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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很有生意头脑无论男女宾客只要来此都会被她捋得很舒心,要做到此除了貌美还要嘴甜,这就是诗诗缺少的一点,虽然一直催眠自己是在演绎别人的人生,但对陌生人实在难做出娇惹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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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翠莹楼大的方向由诗诗决定,实务则由碧娟出面处理,自然而然楼内姐妹也把她当做二掌柜,而月娘则完全成了前任掌柜不再插手,虽然留在楼内并未离去,但已完全退居二线很少出来抛头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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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娟取得今天的地位也不完全是靠诗诗的关系,刚开始也会出现不同的声音,她靠的是什么事情都敢去尝试从不扭捏做作,诗诗从‘玉含香’投入隆生茶庄的推送,就看上了她这份敢作敢为的冲劲,而这公开品鉴会就是诗诗给了她一些提议,她马上组织出来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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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雅居。

月娘看今日诗诗好似刚从隆盛茶庄的事情解脱出来,就将她唤至自己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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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如何?我说不会看错人的吧。”诗诗道。

“嗯,妹妹真是我的贵人,若不是有你们给我分担,我也不能全身心投入其它事业之中去。”

“姐姐今日特意叫我单独前来不知何事?”

“小梦这些时日有事要出城去办,小浣我也让她回到我的身边做事,而小翟应该就快要回到楼里了,既然你们主仆情深就让她继续留在你身边伺候吧。”

“小翟?就是我以前那个贴身丫鬟?月娘不是一直担心她对我有影响吗?”

“呵呵,现在的妹妹绝对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影响到你的,这也是我为何敢放开手脚把一切事务都让你全权决定的原因。”

“姐姐什么时候说过让我全权负责的话?我怎么没印象呢!”诗诗道。

“你还跟姐姐装傻,你的性格我还不清楚吗?每次都是一边观察我的脸色一边抛出问题让我做抉择,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欲情故纵之法,不就是想让我默认么?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月娘捏着诗诗小手道。

“聪明人不说二话,看来姐姐今日叫我过来,定是要告诉我一件大事吧?如此说来我在姐姐眼里也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了。”

“其实我今日绝对说明白也是不希望日后因此让你受了牵连,妹妹肯定比姐姐更有办法可以置身事外,只望事发之时你能带着楼内姐妹全身而退。”

“姐姐先说来听听,我才知道有没有办法。”

“我一直瞒着自己的真实身份。”月娘说完默默的看着诗诗,诗诗倒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好像妹妹已经有所察觉。”

“我只是想让姐姐说快一些,妹妹承受能力很差怕坚持不了太久。”诗诗一副专心倾听的愣样。

“那也就是说妹妹没有责怪姐姐咯?”

“姐姐你……!!”诗诗生气状。

“好啦,其实我的身份是九方教的教主,教地在一隐蔽山里,而建教初衷正是起源于崇斐之乱,当时先皇没有一点征兆驾崩,二皇子也就是太子也于当晚同时遭人祸害,事情发生太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直到太尉府要拥护当今皇帝‘斐皇’上位,众人一下就全都明白了,而我们则是先皇给太子暗中培养的护卫队,没想到还未正式移交到太子手上先皇与太子就纷纷出事,也不知太尉府是如何发现我们这部隐秘力量,在我们刚刚展开调查之时就中了埋伏,全靠一位大人暗中相助,我们才得以存活下来。”

“这太尉居然有如此大的能耐?”

“这老狐狸在朝中的势力盘根错节,要不然今日也不可能一手遮天了。”

“看来姐姐至今还不知道相助的那位大人是谁。”诗诗猜测道。

“却是如此,之后那位大人不断救下太子党余部全都前来投奔于我,时日一长自各地而来的众人越聚越多,大家都有一个相同的理念要给太子还一个公道所以才成立了九方教,从此一直在暗中与太尉府缠斗,可是太尉府迅速排除异己势力过于庞大,就在新皇登基不久一部分激进派的教众未经允许私自入城企图破坏祭祖大典,他们那毫无计划的行动完全就是去送死,最后逼不得已由我带领骨干与一些精英前去救回了少数几人,却使得我们由暗转明多次招到朝廷围剿元气大伤。”

“那新帝登基之时多大岁数?”诗诗问。

“如果我没有记错斐皇三岁登基,两年后我部就开始被围剿,经历了一年多且战且退的境地,终于再次隐藏了起来建立九方教与其缠斗,后来我们的势力壮大不少之后被太尉府大肆捕杀才又重新躲了起来,前些时日为了救你,太尉府该是已经知道九方教并未解散,当然他们也只以为是一位公子与九方教有关,并未怀疑到翠莹楼这里,所以我现在要全力加快部署进度,为日后争取更大的胜算。”

“我记得之前有客人说当今皇帝九岁,也就是说三年前你们才算摆脱危险,那姐姐你们建立起这翠莹楼又有多少年了?”

“当初建立九方教时就开始经营翠莹楼了,本只是想在京城有一个查探情报的前阵,不想生意越来越好姑娘也越来越多,正好获取的这笔资金可以用作巩固后方,想想已有五年。”

“姐姐不对?刚才你说太尉府没有怀疑,可是小浣不正是他们安排过来的细作吗?”

“小浣其实是双面细作,当初我也被她吓了一跳,她以前原本是在永申侯府做丫鬟,因为崇斐之乱满门抄斩,而这丫头刚好不在府上逃过一劫,后来改名换姓装作因内乱与家人失散的普通百姓,再次卖身到太尉府做下人,原本就在大户里做过丫鬟很快就被发现提用,之后就有了太尉安排到我们这里当细作,她也是在发现我们的蛛丝马迹之后立刻自曝身份跟我道明了前后,也因此我们的防备又加强了不少,她一心想要报复太尉府,所以让我们时不时弄一些无关痛痒的消息给她报回去做烟雾,让翠莹楼远离太尉府的视野。”

“月娘你这么容易就相信她了?当中都还有疑点。”诗诗有所担心道。

“当时翠莹楼初建不久,我要负责教务跟楼里经营之事,心力有所不足之后也忧虑后悔过,不过在我未进行求证的这段时间里一直相安无事,小浣也一直以这样的身份保持了四年多,她只是察觉了我们有所隐藏,并不知道我们是九方教的人。”

“姐姐我不明白的是她如果只是一个丫鬟哪来这样的胆色,又有何实力去与太尉府抗衡!?”

“如此说来……妹妹可有办法能探清当中原由?”

“办法总是有的,只不过首先想知道小浣在月娘心中处于什么位置?如果觉得可以利用,那务必要弄清楚她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如果只是一个敷衍太尉府的幌子,只要不露马脚就继续让她这样保持下去便可。”

“若她真的能用当然是最好不过了。”月娘眼睛发光的看着诗诗,知道此事一定会有答案:“不过诗诗你要答应我,此事解除疑惑之后,你一定要不惜一切与九方教划清界限。”

“姐姐,我在问一个问题,当初我父亲也就是内阁学士大人他是支持哪方?”

“是…姐姐不想骗你,你父亲确实也是太子一方,不然也不会被太尉府如此刁难,所以……。”月娘欲言又止。

“姐姐还有什么不方便与我说的?”

“我知道妹妹的决心我也不会再劝你,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姐姐请说。”

“既然你已失忆,绝不可做以身犯险的傻事,这翠莹楼众多姐妹还要靠你保全大家。”

“姐姐放心,妹妹不是冲动的人,在知道了这么多内情之后,请相信我万事都会拿捏好分寸的。”

“有你这句话姐姐就放心了。”

“姐姐以前可有差人暗中调查过小浣?”

“有的,但她的身份真的无从查起,也一直都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

“那她除与太尉府的人接触,可有因私外出办事?理由又是什么呢?”

“你这么说来到是让我想起小浣每年特定时间都要到城郊的连山上给一个无名墓祭拜,只说是很久前逝去的亲人,不过我早两年派人跟踪去过,回报说碑无名很新不像旧坟,当年事多也怕打草惊蛇,所以想先放一放结果忘了。”

“会不会是她的双亲?”

“我看不像,每年清明时节她都在楼内祭拜,可见连山上所葬一定是特别之人。”

“姐姐今日我们谈了许多,允妹妹先回轩房休息。”

“去吧,只要记住你答应姐姐的条件,以后万事就自行处理吧,小梦归来时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

“姐姐还没告诉我梦姐真实身份呢?”

“她是梦影堂堂主,真名卫婧芹。”

“那小翟何时能到呢?”

“我们谈了那么久,看看时辰应该已在你房里了吧。”

“谢谢姐姐,妹妹先行告退。”说毕诗诗退出了月娘房内。

-

才走没几步就看到傻傻站在二楼偏僻处的碧娟,诗诗蹑手蹑脚的走下楼去。

-

“妹妹犯花痴了,这是在想哪家公子呢?”诗诗忽然拍打碧娟的肩膀取笑道。

“哇,吓死个人呐!姐姐怎么知道我在想人?”碧娟诧异道。

“怎么?真的在想心上人?”

“可是我与那位公子才有两面之缘,然后家中就出事了,不知以后是否还有机会与他相见。”

“呵呵,看来妹妹中毒挺深啊,不过这种事情我可帮不上忙,因为至今我从未思及儿女之情,所以不能给你任何有用的建议。”

“那是自然,能配得上姐姐的人哪这么容易出现。”

“…好吧算你这丫头没说错,不过我劝你一切随缘,可不要想得失心疯了才好,呵呵。”

“姐姐取笑我。”

“好了好了,我还有事,妹妹慢慢想只是别耽误了正事。”

“姐姐慢走。”

-

诗诗回到楼上刚刚打开房门,忽然被人从正面一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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