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家伙!敢说我是昆虫……。”
接下来是魔牙的声音,恨不得将眼前的他挫骨扬灰。
虽然她有一对蝴蝶翅膀,但是不代表她是昆虫嘛,他的眼睛长歪了吗?
还有……她没有踢上他,他叫什么叫?还啊得那么假。
还,还还还在摸屁股。
她踢的是他胸口的位置好不好?
这头两个人一笑一怒僵持着,那头白衣男子似乎不耐烦,终于开腔,自报门户:“我不是……神使,我是来自魔界的魔将。”
“又是魔界?”赫连若玥不再理会南宫天翊,转过身:“我跟你们魔族无仇无怨,为何要苦苦纠缠不休?”
白衣男子笑了,笑得清脆悦耳,就像钢琴那般动听纯厚:“怪只怪魔王之子因你而死。”
赫连若玥回头,与南宫天翊的视线对上,他已经换下嘻皮笑脸,一脸正经地看着自己。
目光流转,两个人什么话都没有说,一同看向白衣男子。
“你的意思是一直以来,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是魔族的人?”赫连若玥顿了顿,如梦初醒:“正确来说是魔王。”
想起阿初临死前那一个魔字,还有黑寡妇,还有眼前的自称魔将的人。
还有那难以匹敌的黑烟。
只有魔王拥有如此强大诡异的能力。
也只有他能够支使魔界三大高手的黑寡妇,为其卖命。
也只有他会如此痛恨自己,痛恨转世为人的蝴蝶仙子。
也只有他想尽办法离间和拆散她和南宫天翊,制造一连串的恩怨仇恨。
过往的乌云被拨开,一缕阳光从厚重的云层射下来,一切变变豁然开朗。
南宫天翊却并不惊讶,他急忙问:“当初假扮我杀人的是不是魔王?”
“不是。”白衣男子淡然地答上,带着斩钉截铁的口吻。
“你撒谎。”
“我发誓。”
“不是魔王,便是魔族的人?”
“不是我们的人。”
“你有什么证据?”
“就凭我敢在你们面前承认,之前的种种事情由我们来铺垫。”白衣男子嗤笑一声:“正如赫连若玥所言,我们是座享其成的渔翁,开始的时候,只是监视着事态的发展,偶然加一把火将火势烧得更旺而已。”
南宫天翊咬着牙齿,双手紧握着,全身忍不住在颤抖。
这天大的冤辱,眼见就要雪耻,却硬生生被对方反驳过来,更可气的是对方的坦言承认。
而阻碍他跟赫连若玥在一起,便是他是杀死她的凶手的罪状。
如果他无法洗清这条莫需有的罪名,这辈子他别奢望能够跟她彼此赤诚相对。
她,永远不会真心相信他,且无法全心全意地爱上自己。
试问谁会爱上杀死自己的疑犯?
……
赫连若玥对于他的说话,并没有表现出半分惊讶。
因为他说的说话,正正是她之前的猜测。
只是她对魔王认识不深,只是有所怀疑,却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指向他,却想不到跑出一名白衣男子,自动自觉地承认事实真相。
印证她的想法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