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诧异而已,还以为你魔怔了呢,叫你都听不见。”君如天企图打趣自己的这位亲弟弟,阿御从小就表现得沉稳有度,小小年纪看起来就像一个搞笑的小老头。
他都多久没见到他现在这副模样了,他记不清了,好像那还是阿御很小的时候的事了。
阿御自小就表现得与同龄人不同,遇到任何事也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表现得沉稳有度,就连当初的宫变和后来坠崖致残的腿,也不见他有何异色。
好像那些发生的事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又给人一种不是他经历的错觉。
他还清楚的记得,当年在悬崖底下找到他的时候,他浑身上下都是伤,其中一条腿伤的特别重,脸也肿得不成样子,要不是他身上有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暗卫都不敢把他弄回来。
那些和他出生入死的手下,看到他那狼狈不堪的模样的时候,都号啕大哭,就连他们的父皇都落下了泪。
唯有阿御一个人笑着,风轻云淡地说:“没事,失了腿,命还在,一切都会过去,所有苦难都会终结。”
在那一刻,他是不懂的,遭到了这么致命的打击,为何阿御还会笑得一派轻松,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阿御更像一个哥哥。
“听说,三皇子和五皇子起了争执,三皇子把五皇子推进了湖里了。”
陷在回忆里的君如天,闻言皱了皱眉,觉得脑仁突然更疼了,心里更是烦躁不已。
“一个个的都不让朕省心。”
在君如御来之前,就已经有宫人来禀告过了,三皇子和五皇子因一言不合,起了争执,三皇子趁其不备把五皇子推进了水中。
君如天其实是知道自己两个儿子是什么样的人的,一个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一个工于心计,处处算计。
今天发生的事,他不准备追查,他只要好好利用这次事件就够了,可以让袁远闭嘴一阵子了。
他就是要让满朝文武好好看看,看看他们要上奏立后的这个女人,教出的是什么样的儿子,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心狠手辣,残害手足,这样的女人又怎能担当一国之母。
想到能打压袁远的气焰,君如天紧皱的眉头松了松。
话锋一转,君如天说道:“朕听说丞相欲让长子到户部任职,也不知到底意欲何为,对了,好像阳逸就是他救的。”
香炉在无声地吐呐着袅袅的香气,给室内增添了一种朦胧美。
杯盏相碰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有些突兀,却并不令人反感。
低头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他眼里的思绪都掩在了一片阴影里,富有磁性的嗓音,有些低沉,“或许丞相只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无所事事下去罢了。”
“咦?阿御认识那丞相的长子?”君如天愈发好奇了,阿御怎么会认识那人的,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样子。
“的确认识,此人纵是有才,但却不适合这官场,他的性格不适合待在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