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秀雅的脸上满是欣慰,摸了摸女儿长至腰际的秀发,时间真快,不知不觉女儿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不知道是不是基因的问题,寻寻她特别喜欢古文化。
“我家寻寻是最棒的,永远都是妈妈的骄傲。喜欢就当做爱好,不要让自己很累,不然妈妈真的会心疼的。”她始终欠女儿一个解释。
寻寻,妈妈只希望你能快乐。
画面突然一转,陶景然看着眼前的景象突然不见,心猛然的一慌,又突然出现另一副画面。
洁白拥挤的医院,看病的,探病的,形形色色,空气里,角落里,都充斥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可惜,她是闻不到的。
好像有一股力量在牵引着她,绕过拥挤的人流,转过不知几个拐角,来到一间门前很安静的病房前。
不知为什么,此刻她隐约能感到自己的胸腔在颤动,她分不清这是兴奋还是害怕。
抬头,病房的门上的名字突然映入了眼帘——叶寻!
这是她的名字!
那么,里面的人就是她自己?!
整个人战栗不已,“近乡情更怯”或许说的就是她此刻的心境。
自己是躺在里面吗?躺了多久了?还能不能醒过来?
没有人能为她解答,没有人!
她需要推开门,进去——
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她欲推门的手直接穿过了写有她名字的门。
陶景然也只是疑惑的看了看那只穿透门的左手,却并未感到多少惊奇。
抬腿,跨脚,迈步,短暂的几秒间她跨入了这方小小的天地。
病床.上一动不动地躺着一个人,是她原来的模样,明明那么熟悉的人,此时此刻她竟觉得有些陌生。
从前神采飞扬的眼睛紧紧闭合着,爱笑的脸此刻苍白着,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
陶景然难受得想掉眼泪。
明明知道自己抚摸不到,却自欺欺人地伸手去触摸病床上苍白的面庞。
果不其然,手指直直地穿过了耳边。
“叶寻啊,我求求你快点起来,别睡了好不好。”
与其说她在跟眼前躺着一动不能动的人说,倒不如说她在说给自己听。
尽管脑子里想象过无数次,没有哪一次能比眼前的这一幕更震撼,她成了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植物人。
回不来了吗?
“别睡了,你想想妈妈啊,她只有你!你不醒来的话,她还怎么办!她还能怎么办?”
越想越难受,她哭的不能自己,觉得希望的苗芽被一场暴风雨碾碎,最终零落成泥碾作尘。
她不甘心啊!
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她竟没有发现,病房门开了,走进一个黑色衬衣的英俊男子,拉开病床前的椅子坐到了病床旁。
男子深深地注视着病床上躺着的清秀女子,眼里的情愫深沉而又可怕。
陶景然哭着哭着还想再说些什么,一个抬头病床旁的高挺男子霎时映入眼帘,一时间陶景然怔愣地忘记了哭。
眼前男子一身黑,黑衣黑裤黑鞋黑发,除了脸,真的是一身黑,然而这都不是重点——
在陶景然出神的时候,只见英俊的男子微微俯身低头去浅吻躺着的女子。
回过神来,陶景然才突然反应过来男子干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这怎么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