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品工厂,二愣子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食指和中指有节律的敲击着桌面,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一个弟子走了进来,在风苍穹耳边说了几句,又悄悄退了出去。
风苍穹道“姑爷,旁支领袖凤明和他儿子凤舒认怂了。”
“嗯。”
二愣子随意应了声,这事他早就有所预料,并没有半点儿惊讶。
如今他的心思都在山里那只妖莽身上,不过那只妖莽堪比元婴初期的修士,以他当下的修为,能困住它,却伤不了它,必须有足够的人手协助。
二愣子忽的问道“元霸还没有回来吗?”
“姑爷,元霸怎么也要再过一个月能赶回来。”
二愣子道“苍穹,你说咱们是把山里那只妖莽弄死,还是收了它。”
风苍穹道“姑爷,那妖莽马上就要化蛟了,像这种级别的妖兽,被降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还没听说过哪家宗门依靠武力降服过这种妖兽,唯有北海天龙寺有一只元婴中期的妖兽,还是靠佛法渡化收服的。”
正说到这,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风元霸带着一个老头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风元霸大笑道“哈哈,姑爷,没想到俺这么快就回来了吧,俺在半路上恰巧遇到了莫老头,还动手打了一架。”
莫子干为了混进来,气息收敛的极为干净,看起来跟个七十多岁的凡人老头子没什么区别,他笑眯眯道“嘿嘿,陈老弟,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二愣子起身笑道“这不是许久未见老哥哥,着实有些想念,想请老哥吃顿蛇宴。”
时到晌午。
“三叔,我带师兄来看你了。”
凤老三没出来,倒是走出一个美妇人。
她对二愣子行礼道“姑爷来了,凌天他在洗澡,请姑爷稍等片刻。”
“这位是?”
美妇人看向二愣子身后的一个佝偻老者,面露疑惑。
二愣子摆手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三婶不用管他。”
美妇人不再多问,奔向厨房道“姑爷难得来一次,家里也没什么杂役,我去给你们做些小菜,刚好也到晌午了,你和你三叔一起喝两杯。”
二愣子赶紧道“三婶别麻烦了,穿儿自便就好,不用费心。”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凤凌天从后堂大笑走了出来道“哈哈,穿儿过来了,晌午可不准走,陪三叔好好喝几杯。”
“莫老鬼!你怎么在这里?”凤凌天脸色一冷。
莫子干笑着的拱手道“三爷别来无恙。”
“哼!”
凤凌天冷哼一声,当年凤凌天刚刚出世历练,在莫子干手底下吃过亏,再者魔修伤天害理,向来遭仙界所不耻,所以凤凌天见他没有一点好脸色。
凤凌天不解道“穿儿,怎么回事,是你把这老魔头带来的?”
二愣子道“三叔,莫老是我请来的,我的修为已经突破到了练气三层,可以帮您了,但是过程需要一个金丹大圆满辅助,另外需要一人帮咱们护法,中途不能受到任何打扰。”
凤凌天猛掐住二愣子的双肩,激动道“穿儿,你说的是真的?那还等什么,赶快动手啊!”
二愣子笑道“不急,不急,不能让三婶白忙活,咱们晌午吃过酒再破阵不迟。”
凤凌天急的蹦起老高,咆哮道“还吃个屁的酒,快帮三叔恢复修为,穿儿你不知道,这些年我终日借酒消愁,活的生不如死,现在我一秒钟都等不了。”
二愣子劝道“三叔,您冷静些,等不了也要等,在您体内破阵不是开玩笑的,有很多细节我要先说清楚,否则偏差一步您就真的废了,您现在身子弱,不比修士,必须得多吃些东西才有力气挺过去,咱们边吃边聊。”
凤凌天一听,只好按捺自己的焦躁,只见他在大堂里走来走去,两手不时的撮在一起,隔一会儿就催着三婶快一点把饭做好。
风苍穹见他总是没好气的催促师娘,有点心疼道“师父,您别着急,师娘不是正做着那么,也不差这一会儿,您别催了。”
就凤老三那火爆脾气,能惯着自己徒弟,何况他现在跟个炮仗是的,一点就着。
指着风苍穹就破口大骂“放你娘的屁!老子催自家婆娘,干你鸟事,我是不是最近没揍你,你又皮痒了?”
凤凌天撸起袖子奔着风苍穹就走了过去,吓的风苍穹急忙躲到二愣子身后。
“三叔,您静静心,静静心,不差这十分八分的。”
几人说话的功夫,三婶已经把饭菜摆好,看她模样好像比凤凌天还急一分,站在一边儿也不动弹,好像要亲眼看着二愣子为凤凌天破阵。
凤凌天没好气道“回后宅去,我们一群男人,你又帮不上忙,站在这里做什么?”
三婶不由哀求的看向二愣子。
二愣子道“三叔,让三婶留下来吧,一会儿您吐血的时候,三婶也能帮您擦擦不是。”
凤凌天没说话,算是默认,倒是把三婶吓的脸色发白,担忧道“姑爷,凌天他不会有事吧!您可千万要小心些。”
凤凌天立马吼道“你这叫什么话,穿儿是阵道宗师,怎会出现差错,就算出了岔子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穿儿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他又转头对二愣子道“穿儿你尽管放手去做,就算出了岔子也是三叔自己活该,谁也不会怪你,下场秋雨都冻的直哆嗦,三叔我受够了这等鸟气,大不了一条命而已。”
三婶听他这么说吓的脸色更白,又被凤凌天骂的不敢出声。
二愣子忙和声道“没那么严重,什么命不命的,我今天既然过来,就有十足的把握,三婶放心。”
几人落座,边吃边道“三叔,您体内的阵法叫做都天封门阵,他封印着您全身经脉上的三百六十一个穴位,阵眼便在您的灵根上。”
二愣子一开口,四人瞬间变的极为严肃,莫子干支棱着耳朵,身体不自主的往前倾斜,他研习阵法多年,虽不得入门,却对阵道产生了极为浓厚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