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江雪的瑚精饰,项链可发出排斥之力,耳坠可释放吸附之力,戒指又可操控土行元素,凤江雪戴上这三件首饰,仿佛拥有自己的磁力世界一般,靠近她方圆千米内,皆是凤江雪的领域,十分的邪乎。
穆若情单凭修为根本不是凤江雪的对手,她的海晶饰只可以操控水元素,论逆天的功效,要比瑚精饰差的多,但威力却比瑚精饰强横数筹不止,一旦动用,天地间的水元素便会疯狂的向她聚集,花草枯萎,大地干涸,连修士体内的血液都会受到影像,威力恐怖,破坏惊人。
穆若情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形,眼看就要撞到土墙上,她急道“姐,不打了,不打了,你竟欺负我,我又不敢动用我的海晶饰。”
“咯咯咯。”凤江雪掩嘴在半空笑的花枝乱颤。
二愣子坐在屋顶上,看着凤江雪和穆若情斗法,开始还觉得十分精彩,好不痛快,结果打了半个多时辰,还不见胜负,二愣子没了一开始的激动劲,看的有点犯困,凤江雪和穆若情自然时刻瞄着自家相公,见二愣子双手拄着脑袋在房顶打盹,隐有轻微的呼噜声传出,两女一脸笑意的对视一眼,慢慢停手飞到二愣子身边,一人抱着他的一只胳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慵懒的猫咪一样,陪他一起在屋顶打盹晒太阳。
庭院外,老远的,风正站在地上挥手喊道“大小姐,二小姐,姑爷……”
屋顶的阳光暖洋洋的,二愣子正眯的惬意,忽被人喊醒,手肘不禁一空,两女都抱着他的胳膊,他这一空,两女自然失去支撑,三人的脑袋顿时磕在一起,同时“哎呦”一声。
随后就听到破天宗上空响起“咚咚咚……”的钟声,三人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不多不少,刚好十九响。
大殿当中,小安神情肃然,颇有几分宗主威仪,陪坐道“大师,您稍等片刻,我两位姐姐,还有我姐夫听到钟声马上就会过来。”
空宇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有劳凤宗主了。”
不出几个呼吸,穆若情先冲了进来,她二话不说,先跪地叩头道“徒儿拜见师父。”
空宇大师急忙起身虚扶道“徒儿快起来。”
他向外看了一眼,脸色不自然道“乖徒儿,陈师可来了么?”
翰海仙宗之所以不惜用强也要掳走二愣子,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空宇先一步来过破天宗,还收了穆若情为徒,翰海仙宗畏惧天龙寺捷足先登才出此下策,空宇这些年在凡间游历,对仙界之事一无所知,他得知消息后自责万分,不用破天宗找到他,他自己便找上门来。
不等穆若情说话,凤江雪施施然走进来,见礼道“见过空宇大师。”
空宇大师心中叫苦,赶紧还礼“凤施主客气了,快快请起。”
他又向外看了一眼,还是不见二愣子身影,穆若情无奈道“师父,相公小孩子脾气,您不要与他一般见识。”
凤江雪也苦笑道“大师,相公似乎还有些怒气,我和妹妹也没有办法,您先帮妹妹看看伤势可好?”
空宇大师这才反应过来,紧张道“对,为师真是糊涂了,竟忘了徒儿受到地火侵蚀,快让为师看看。”
穆若情乖巧的上前一步,空宇大师虚点在她眉心,闭目半晌后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还好,应该是仙莲帮你挡住了大部分地火,并没有受到多大损伤,为师这便为你治疗。”
说完空宇神色一正,双手合十胸前,僧袍无风自动,殿中一时佛光大盛,整个破天宗上空顿时响起天外焚唱,处在破天宗最高处的批奏大殿佛光四射,宛如世间圣殿。
殿中穆若情距离空宇最近,只觉自己的神魂伤势恢复不止,神魂力量也随之不断攀升,竟有破茧化蝶之感,修为境界虽还在金丹,神魂已蜕化到元婴之境。
凤江雪自然也跟着沾了光,两女如今都是金丹大圆满强者,此次神魂先行突破,怕是用不了多久便会晋入元婴大能之辈,不到二十岁的元婴修士,在謎仙世界还是亘古未有的事情,即便小安,也大受益处。
待佛光渐渐消散后,空宇大师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凤江雪和穆若情神情激动,带着小安齐齐跪地道“多谢大师(师父)普渡之恩。”
空宇大师刚刚念诵的便是天龙心经,神魂典籍中的旷世仙法,非主持不可修炼,非天龙寺首座,也就是主持的接班人,绝无资格听诵,此功法一生只能焚唱三次,每次只可帮两人蜕化神魂,其珍贵可想而知。
空宇大师忙将三人虚扶而起道“凤施主客气了,老僧心中愧疚,但愿陈师海量,望凤施主能为我寺说话一二。”
他又看向穆若情道“徒儿,你虽不在天龙寺管束之内,也是寺中除了空字辈,辈分最高之人,要为寺中晚辈尽一分心力。”
凤江雪忙称不敢,穆若情也立即保证,两女相视苦笑,二愣子说什么也要先晾空宇大师几天,她们也毫无办法。
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二愣子还是没有见空宇大师的意思,老和尚焦心无比,可他心中有愧,实难汗颜相求,终日望着笼罩在破天宗上空的大阵望而兴叹。
这一日,老和尚拄着歪歪扭扭的禅杖来到庭院外,正想抬手敲门,想了想手又停在半空,他一个老和尚跑来人家夫妻就寝的地方敲门,实在是不妥,可二愣子整日不出庭院,空宇大师也没有一点办法。
绣楼内,闺房的大床上,二愣子本打算睡个午觉,不料凤江雪和穆若情全都跑了上来。
近一个月,两女不住央求,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尤其是穆若情,为了让二愣子消气,往日被动羞赧的她,在床第间含羞带怯的十分主动。
凤江雪撒娇道“相公,你就去见见空宇大师吧,好不好,晚上我和妹妹……”
凤江雪趴到二愣子耳边悄悄耳语了几句,二愣子眼睛猛的一亮,心头大是火热,穆若情岂能听不到姐姐说什么,反正平日也是对相公无不应允,脸颊只是微微红了一下,心中反有些期待。
穆若情不大会撒娇,硬着头皮学着凤江雪嗲嗲的娇媚声,在二愣子身上生硬的扭动了两下,央求道“相公,求求你了。”
二愣子还是头一回见穆若情撒娇发嗲的狐媚子模样,她和凤江雪的气质本就判若两人,哪有凤江雪那般又是性感,又是娇媚火热的勾人劲儿,反倒学的不伦不类,逗的他大笑不止,半晌都喘不过气。
穆若情拿他毫无办法,撒娇不成反被嘲笑,娇唇嘟的老高,都能挂油瓶了,最后把凤江雪也逗的掩嘴笑的不停。
二愣子见闹的也差不多了,空宇大师毕竟是他的大恩人,又是得道高僧,也不能太过分,况且收穆若情为徒也是二愣子的意思,不能把责任都推给天龙寺。
“好了,好了,相公去见那老和尚还不行吗?快为相公更衣,咱们现在就过去。”
两女大喜,赶紧伺候他更衣穿鞋,双双挽着二愣子走出庭院,三人刚一迈出大门,就见空宇大师站在墙根一脚,正搓着手转来转去。
二愣子不禁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听墙跟儿吗?”
他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空宇大师正背对着他,老脸唰的一下变的通红,他不知道庭院有大阵护持,正在纳闷儿为何自己什么都听不到,此时只好硬着头皮转身道“老和尚见过陈师。”
“师父。”
“见过大师。”
两女忙放开二愣子行礼。
“嗯。”二愣子也不还礼,随意应了一声,抬脚先行走了出去,一边道“走吧,咱们去议事大殿。”
空宇大师忙问穆若情“乖徒儿,陈师可消气了。”
穆若情宽心道“师父,相公就是这个性子,他就是堵着一口气,也是心疼我和姐姐的安危才这般,您千万别介意,我们一定会去天龙寺的,大阵包在相公身上,他要是还不允,徒儿就天天哭,心疼死他,您放心吧!”
空宇大师听到这话,心总算落到地上,不由暗道“有个乖徒弟就是好哇!朝里有人好办事,凡间的名言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几人落座后,二愣子脸色一沉,没好气道“老和尚,你知不知道天龙寺差点害死我们全家。”
空宇大师忙道“陈师,这次确实是老僧的疏忽,老僧也没有想到翰海仙宗竟这般大胆,企图强行掳走一个阵道宗师,您放心,夜无疆竟敢害我徒儿,公然挑战天龙寺的威严,我寺绝不会放过他,此次引起的所有损失,我寺全部承担,望陈师海量,务要影响大阵的修复。”
空宇大师言辞足够诚恳,二愣子火气也消了大半,略微和声道“赔偿就不用了,但是我为天龙寺卖命,大师总要保住我和我的家人吧!我可受不得再有这样的事情,这次前往海外,往返之间您必须确保我们的安全。”
空宇大师郑重道“陈师放心,老僧必定亲自护送您和您的家人,老僧倒要看看,这次谁还敢来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