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这样过了一天半，杨又宁吃过午饭便和林家夫妇道了别，乔云看起来有些不舍得，一面留她，一面怪自己没照顾周到。
杨又宁尴尬笑了笑，实在不想多待。正巧林默正有空，要送她回去。
杨又宁刚要开口，就被林兆涵打断了。他看起来些许不安，“我跟你一块去。”许是觉察到自己的莽撞，他又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约了高青打球。”
“已经麻烦叔叔阿姨这么久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您呢，爸妈来接我，快到楼下了。”
杨又宁觉得林兆涵的反应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她看了看林兆涵，他最擅长隐藏情绪，可就在刚刚，他好像有些失控。
回到家的杨又宁特别精神，把房子里里外外的看了个遍，不禁“啧啧”两声，不是所有有钱人都能像老程一家那样幸福的。
她又忍不住为林兆涵担心，她很少有这样的体验。毕竟从小到大，老程几乎没有在她面前表露过任何坏情绪。
原来担心别人，会有如此感同身受的痛楚。
第二天，杨又宁起了个大早。对着镜子把头发分成两股，有些吃力的绑成麻花辫。头发刚刚及肩，散碎的头发自然垂下，可可爱爱，天然自成。
清晨的雾气肆虐，程宣陈好不容易找见杨又宁。她就像雾霭里的一朵花，鲜活的不得了。他心里偷笑，她或许是忘了剪头发吧，又或许是听进了他的话。
他想看她留长发的样子。
心里欢喜，脱口而出的却是揶揄：“小丑鬼又作什么怪？”
“老程，我觉得嘴巴不适合你，捐了吧。”
两人拌了一路的嘴，到了教室门口，杨又宁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灰白色的校服底下，粉色卫衣露出了一个角，就像是刚刚破土的芽儿，看起来元气满满。
上周末考的英语卷子已经发了下来，曹德耷拉着眉毛，眼睛黯淡无光，不聚神的盯着一块，似怒似忧。
教室里的气压无疑是低下的，杨又宁蹭了蹭叶初初的肩膀，窃窃道：“什么情况？”
叶初初也只是摇了摇头，今早全班的卷子都发了下来，唯独她的还在曹德手里。虽然她最擅长英语，可直觉告诉她，这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他带着自身独有的尖酸开口：“我们班这次考试，有的人抄了答案，还把听力答案也抄进去了。”
说完，底下议论纷纷，作弊从来不是一个新鲜话题，但平时的小考不播放听力，谁会傻到自爆呢。
台下同曹德预期的一般，他清了清嗓子，又调整好表情，像是一位脱口秀演员，扯着嘴角道：“叶初初同学，不要告诉别人这人是谁呀。”
台下有细小的笑声，叶初初“蹭”的站起来，直视着曹德，“你不会以为你很幽默吧，把试卷还给我。”
杨又宁听明白了，曹德认为叶初初考试作弊。可她是叶初初的同桌，要是作弊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况且，初初根本不屑于作弊。
高青原本打算观望，等校花姐姐梨花带雨，他再来个英雄救美。然而，校花姐姐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见曹德还没动作，叶初初又重复了遍：“曹老师，把试卷还给我。”
“证据怎么能落到罪犯手里。”
不卑不亢，中气十足。好一个高风亮节的师德典范。
组里几人纷纷撂下笔要鸣不平，“太过分了！”杨又宁刚要站起来，被叶初初一把按下去。
比起杨又宁的愤愤不平，她仿佛事不关己，语气轻松的像是在看热闹：“我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成绩不是我的唯一出路，我没必要这样做。但是你没有查询真相，也没有私下跟我沟通，而是直接把怀疑搬到台面上，这才是犯罪吧，曹老师，要不咱出去说？”
硬气！
这话叫杨又宁放了心，初初好像是有自己的打算。
到了这个时候，曹德还是坚信叶初初作弊，留下一句“同学们认真自习”和叶初初离开了教室。
他们一走开，教室就炸了锅。
杨又宁灵魂发问：“你们不觉得曹德很奇怪吗？他虽然平时形式主义重了点，好歹还过脑子吧。”
高青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干咳了几声，于是几人齐刷刷的看过去。
赵俊杰：“请开始你的表演。”
“曹德是关系户。”
高青卖关子一样环顾了一圈，杨又宁听着着急，示意他快讲。迫于林兆涵和程宣陈两对眼神压迫，高青语速都提快了。
“曹德几年没工作都是他老婆在养他，今年才跟着那个新来主任一块来我们学校，是那个主任的妹夫。两人关系国庆时候被发现了。”
别人都听懂了七七八八，杨又宁还是一头雾水，疑惑的左右看了看。
高青觉得脑壳疼，感情这小嫂子脑袋瓜不是很灵光，他又一次迫于压力，解释道：“自尊心受挫了呗，想找存在感呗，想证明自己有实力呗。”
弄懂了事情原委，杨又宁更没心思自习，一心想着去听墙角，以防曹德破罐子破摔欺负叶初初。
半小时过去，教室外走过一个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帅哥，带着眼睛，五官硬朗，激起大片女生轻呼：“好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