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婉常在来了。”夏荷兴冲冲地跑进来。
“快请徐姐姐进来,”听到徐姐姐来了,我也很高兴,眼巴巴地盯着门外。
“嫔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徐姐姐掀开门帘走进来,首先给我请安。
“姐姐这是做什么,莫不是一段时间不见,便与湘儿生分了。”我赶紧扶她起来,做出不开心的样子。
“皇后娘娘说的什么话,”徐姐姐笑着说:“在这宫中尊卑有别是最重要不过的了,你现在贵为皇后,哪里能像以前一般随意。”
“在外面自然要讲究礼仪尊卑,可在这凤仪宫中,你就是我的徐姐姐,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好好好,都依你。”徐姐姐说:“你的心意我又何尝不知。这次新晋的妃嫔中只有我和宁贵人得了封号。我听闻宁贵人是因为像极了陛下从前的一名侍妾,所以才得另眼相看。而你定是因为我父亲官位不是最高,不方便在位分上过多太巨,便赐了封号以示尊荣。宫室也是在最得宠的丽贵妃宫中,离御书房又近,得陛下垂青的机会自然也更多。”
“姐姐说的什么话,这都是我该做的。”小心思被发现,我还有点不好意思:“以后我们姐妹相互扶持,便是彼此在这宫中唯一的依靠了。”
“哎,说来也是,南宫伯父一向最疼你,他也定然没有想到自己的掌上明珠有朝一日会过着这样战战兢兢的生活。还有叶……”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了下来。我心中一震,叶哥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徐姐姐你快说,叶哥哥怎么了?”
徐姐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遣退了所有宫女和太监,又亲自去把门关上:“这是在宫中,你怎得说话还如此随意,当心隔墙有耳。叶子辰自你及笄礼那日之后就整日待在府上闭门不出,连军中的庆功宴都未曾参加。他这次一战成名、年少有为,不知多少官家和富贵人家上门提亲,也都被回绝。我派了人去他府上打探消息,据说他整日借酒浇愁,一蹶不振,情况怕是不太好啊。”
“叶哥哥……”虽然心里早有了准备,可听到这样的消息,我的泪水还是骤然涌出眼眶:“如果当时我没有入宫,而是同叶哥哥私奔,他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好妹妹,你在说什么傻话。”徐姐姐拍拍我的手:“你不要太过自责,你做的没有错。圣旨已下,又岂是你二人可以违抗的。况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们又能跑去哪里?到时候连累的不仅是叶子辰,整个南宫家都无法幸免,这样的结果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道理我都懂,可终究是我负了她。”我擦干眼泪,努力调整好呼吸:“谢谢你徐姐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你……还好吧。”徐姐姐担忧地望着我。
“放心吧姐姐,我没事。”我点点头:“我时刻也不会忘记我现在的身份和责任,人不能总是沉湎于过去,总归是要向前看的。”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了,”徐姐姐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新晋妃嫔请安,你也准备准备,早些歇息。”
“好,夏荷,你送送婉常在。”
跟徐姐姐说话之后,我一直闷闷不乐。晚上更是难以入睡,一夜未眠。早晨的时候,春桃边给我梳妆边说:“娘娘昨晚没休息好,怎的气色这么差,奴婢多用些脂粉给娘娘补一补。”
“嗯,若是有嫔妃来了,先拿些茶点,让她们候一会。”
“是,娘娘,奴婢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