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牛氏有些看不过去了,这也太算计了点吧!还要去一个?自己这要拿多少钱合适?
“奶奶,她家是过年买的鸡多了才有东西练,平时没有,我先跟我爹学”周维民道。
“是不妥,要练就在家,维民过年刚十七,想掌勺最少得三两年!”周永清道。
“以后你们还是少过去,这天天的过去成了啥?好像咱们家吃不起饭!”老爷子一放筷子沉声道。他不说话可不代表啥都不知道。什么都讲适可而止,那边就是两个孩子也不能过份!等大人过来一听成啥了?
“听到了,以后谁也别去了!”老太太说的是气话。老爷子这样说扫了面子,老太太有些挂不住,毕竟还有新孙媳妇。
周维民想说什么被牛氏制止了,该去的还是要去,这档口可不能说,不然矛头马上指过来。
周家姐妹消停了几日,宋老板就派人过来问什么时候出肉,猪蹄也要。
“等两日,我马上做”沐西结束了休假,开始起锅煮肉,一锅驴肉和板肠,一锅猪蹄。天冷放几天都没事。给两家一送,陈家闻着风过来买东西,“这几天又馋嘴了!可闻到你家的香味了!”
“想过了十五,没想到宋老板那边提前了。”
“吃惯你家的味就不想吃别人家的了!”
沐西笑着道谢,陈夫人走了第二日又来了一个,男子穿得倒是很好,只是趾高气扬的,脖子抬那么高还要低头看沐西,沐西都替他累得慌!
“宋老板介绍来的,听说你这里的酱驴肉板肠做得很好,我们莳花馆想要十斤尝尝”
莳花馆?听着耳熟?怎么不像是好地方?“莳花馆在哪儿?”
“莳花馆不知道?”那人看傻子一样看沐西,随后笑道:“百顺胡同的莳花馆,你去了就知道,再不你朝大街上随便拉一人一问,没有不知道的!你这还有货吗?有了赶紧拿给我!”
这种买东西的还真是少数!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地方。沐西闪身让开,“您先稍等,正好有剩,但我这里概不赊欠”
“切!莳花馆还能少了你的钱!十斤多少钱?”
“不多一两银子!”
男子扔给沐西一块碎银子:“只多不少!”
“谢您赏!”沐西称了五斤驴肉,五斤板肠,“您带走还是我送去?”
“自然是送去!爷这身衣服能拎篮子?”
是不能,沐西叮嘱沐歌看好门跟着男子出门,正好周维民过来,“宁爷!”维民给男子打了个大千。
“嗯”宁爷嗯了一声,继续仰脖走路,沐西努努嘴,将一只篮子给维民,“跟我去”
维民点头,下巴朝那人点点:“给那边?”
“对!”
一阵风吹过,刮起一阵黄土,京城外就这样,不下雨尘土狼烟,夏雨泥泞不堪。垃圾灰土到处都是,走在大街旁的便道上虽时小心踩地雷!沐西对京城卫生简直无语到家了。
百顺胡同外面倒是很整齐干净,看来是有人清扫过,一家家门脸整齐,青砖黛瓦的,里面有多深不进去谁也不知道。
莳花馆的门脸在现代人眼里是不大的,里面却是整齐的四合院,很干净清幽,没有一点风尘味,从某个房间里还传出弹琴的声音。
这里的老鸨子人称刘妈妈,只有三十几岁样子,没有浓妆艳抹,衣着打扮却像个贵妇人,有着江南女子的韵味。据说真正上档次的妓女几乎都出自江南,莳花馆,听名字就知道属于一类妓院。
一口酱驴肉,一口板肠,吃完还优雅地擦擦嘴:“要了,天凉两天十斤,天热一天五斤,先这么定了!”刘妈妈对周维民道。
“妈妈,中午送货可行?小本买卖,一次一结可好?”沐西道。
“可以呀,只要客人喜欢我们就是常客!那就这么说定了!”
“你不该做这个生意”出来维民道。
沐西知道他在担心,“我只是送货,中午没什么客,姑娘们也就刚起,你也看到了这家应该算是高档场所。”
“我知道,但你一个姑娘家来这种地方总归不好,如果我在就我送吧!”
“好!”沐西答应着还是去了景泰饭铺去谢了掌柜。
“不用客气,是客人吃的好了带着宁管事来问我才介绍的。那家馆子去的都是达官贵人,刘妈妈名声不错。
不管如何,这生意是要做的。两天做一次,正好能供上两家,沐西觉得生意不会长久,旗人不善经营却很会敛财,很多铺子都是他们的,然后找汉人给他们赚钱。苍蝇闻着腥味哪有不动心的?既然传出去了,沐西决定在有人找上门前卖掉方子。别人不找,就找莳花馆的老鸨。
“你说你要卖方子?”刘妈妈依旧谦和有礼,待人客气温婉,将沐西上上下下看完:“真是个识趣的!倒是我给你热了麻烦。行了,我问问谁想买就告诉你。”
突然卖方子一定是有人在打主意,就不知道打主意的人是从她这里出去的还是别处。总之小姑娘不容易,刘妈妈这次倒是尽心了。
沐西将驴肉方子卖了一百两,孙老板叹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做不了了,你倒是聪明的,等有人找上门可就不是这个数了!以后还做什么吗?”从沐西这边进肉跟从旗人手里买价钱可就差多了。
“我继续做猪蹄,当然年节街坊四邻的要驴肉板肠了还是会做一两锅的,孙老板想吃提前说。”
“那就好那就好!”
沐西一下子少了很多事,不用煮肉了,不用再去那个地方了。手里有钱沐西就想解决了沐家的事。周维民再次来沐西便将他带去另一房间,“我要回趟家,但我家具体在哪儿我也不知道,知道大致位置。我想要你陪我回去!”
“要去多少天?”
“大概一个月左右,具体看。骑马快,但我和沐歌不会,只能租一辆马车,到邯郸会走多久?”
周维民也不知道,“我要跟家里说一声”
当然要说,周维民可能忘了上一世,沐西没忘,这一世他们俩注定要一起。沐西跟着周维民到了周家,沐西不知道怎么开口,还好周维民替她说了。
周家老太太两眼一亮,但语气却沉下来:“维民你送沐姑娘回老家不太合适吧!要是沐家父母问起你怎么说?再说你们孤男寡女的被人说闲话怎么办?你让沐姑娘以后怎么嫁人?”
“我娶沐西,这次去正好提亲”周维民看沐西,沐西点点头,对老太太和牛市等人道:“这次回去就是想与我父母那边说好,房子就是我的嫁妆,卖方子的钱我留给他们。他们能买地置产,在那边能很好的生活,我回来继续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