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得长右大权,汇聚一族气运加身,又由两个鼎炉的加持下,天虞本来自以为圆满的法力又发生了一次蜕变。
这次变化没有增加法力的数量,但法力有了气魄,一种大势在我的气魄,这天,风和日丽,朝阳刚刚升腾而起,天虞盘膝坐在蒲团之上,天虞突然觉得自己有所领悟,于是再度练功。
“受篆”为修道之始,而后吸纳天地灵机汇于己身,经过精气神洗练,蜕变为法力,才才算真正入了修道门户。
神通有是另一重天地,它需要以篆为基础,心念为框架,法力、气运为填充,与天地交感,才能踏入这一重境界,不管那一个环节缺失,都将止步门外。
天虞多方算计之下,才有今日突破之机。
没有多想,天虞抱元守一,如有道人开了法眼,就会发现天虞此刻法力、气运汇聚于丹田,燃起熊熊烈火,不断锤炼惨白色灵根。
先天元炁,化为圣胎,以五脏作炉,丹田作鼎。
灵根初始不动如山,如一个石女,就算情圣的撩拨技巧如何出色,她都不为所动,但天虞这个暴发户,完全不及成本,拼命砸钱,法力、气运如流水涌去,灵根终究还是被天虞“感化”,周身变得火热,半推半就便与法力,气运合为一体。
五气聚于丹田,乾顶金液,聚火载金,五气冲凝,一粒米粒大小的黄芽于黄庭中生。左手惨白火焰受到吸引,脱离左手手心,一下子就窜道了黄芽之中,黄芽得到火焰补充,渐渐凝练圆润,成就黍米玄珠,色如柑桔,在炉鼎火炼中渐渐长大。
传闻,远古大神盘古开天辟地死后,他口里呼出的气,顿时变成了风和云;他呻吟之声,变成了隆隆作响的雷霆;他的左眼变成了太阳,右眼变成了月亮;手足和身躯,变成了大地和高山;血液变成江河;筋脉变成了道路,头发和胡须,也变成了天上的星星;皮肤和汗毛,变成了草地林木;肌肉变成了土地;牙齿和骨骼,变成了闪光的金属和坚石、珍宝;身上的汗水,也变成了雨露和甘霖。死后,血液化江河,肌肉生大地,牙齿、骨骼化金石,皮肤、汗毛成草木……
传说虽虚无缥缈,但暗合于五行,五气聚,内生金丹玄珠,外化血肉筋骨,重铸肉身。
天虞内外于天地感召中,发生着一丝丝奇异的蜕变。外有天地灵机汇聚,内有气运,法力包裹黄芽,五气溢散周身,天虞周身各处生诸多变化。
“轰“”轰“”轰”
天虞体内的变化犹如雷霆炸响,毁灭中带着无穷生机,他就像一个血人,在迎接着神通的洗礼。
“嗯?怎么回事?”
长右部落几位高人心有所感,漫天灵机朝后山汇聚,如有黑夜里的一盏明灯,晃目耀眼。
“师兄在突破!”最先想到此事的就属旖清词无疑,虽然她对天虞娶妻不满,特别是有小的还不够,族长夫人都不放过,哼,想到这里她就生气,不过她依旧是最在乎有天虞的人,突破神通这样的大事,她这么能不关心,天象一变,他就联想道了,急急忙忙收功,向着天虞的方向赶去。
她刚刚到不久,俊楠,雨泽等人也陆续道来,武者对天地灵气感悟不深,反倒没有被惊动。
几人小声商议片刻,决定再次为天虞护法。
众位师弟的到来,天虞是知道的,但他没有丝毫在意,默念玄功,体内血肉交替,不停新生,而其黄庭中,玄珠慢慢凝练壮大。
这是一个极其痛苦的过程!
也是一个走向蜕变的过程!
而就在某一刻,原本浩荡在天虞体内的雷声顷刻消失不见,但周天灵机依旧化作五彩漩涡滚滚灌入已盘膝闭目,浑身不似人形的天虞躯体中
一时云蒸雾绕,如画中仙境,让人看不见其中情景。
远处,雨泽看着云雾之中的血肉衍生,极其凄惨的天虞,心里一阵拔凉。
“这神通也太痛苦了吧,也不知大师兄能不能承受住。”她心里发毛,她天生爱美,哪里看的了犹如血人的天虞,而且她一个筑基修士,在天虞突破的威压下,说这话很没底气。
旖清词见暼了她一眼道:“师兄他一定会成功的!”手指因为紧张捏出了一道白痕,但此时的心念依旧坚定。
突破神通的天虞如无底洞,疯狂吸取灵气,化作丝丝缕缕的法力,滚滚如雷音在筋脉里行走,一是补充淬炼肉身,二则壮大玄珠。
“叮”
不知何时候,火焰散去,珠落黄庭,似乎一声大道天音。
一颗大拇指大小的金灿灿玄珠悬于丹田,这便是金丹。
而在这一刹那,金丹于体内发玄光,直往头上泥丸而去。
天虞睁眼,看着担心的几人笑道:“不必担心,为兄已经突破成功!”
“真的?”旖清词最为高兴,一下子就扑到天虞怀中,犹如一个懒猴,抱着天虞不肯撒手,就算天虞满身血污也毫不在意。
天虞对这个小师妹心情特别复杂,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但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苏御,又怎么容的下她?看来只能找个机会把话说开吧,天虞如是想到。
俊楠几人相视一眼,即是高兴,又是羡慕。但都立即行礼恭贺道:“恭喜大师行成就神通寿得四甲子!”
天虞稍稍安抚旖清词,对几位师弟也是一阵客气,他虽然突破神通,但未来少不了几个师弟的帮助。
几人见天虞没有因突破神通而态度疏远,心中悬起的心中总算放了下来。
众人走后,天虞再次稳定刚刚突破的境界。
与长右相隔千里之遥的柜山王庭可谓是一座雄城,不同于长右部落高数丈的石墙,柜山王庭的城墙高有百丈,长、宽不知几许,放眼望去,看不到边。
此刻城门前迎来了一个中年大汉,衣裳破烂不堪,身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依旧散发着点点血腥之气。
但城门守卫并没有任何大惊小怪,每天进进出出的人们多了去了,各色各样的人他们都见过,不说穿着破破烂烂,就是断手断脚也屡见不鲜。
大汉名叫蒋五,他正是为叫蒋绍文送信的心腹手下,捂着腰间的伤口,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城门,离开部落半月有余,几番生死考验,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