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
残月高悬在繁星点点的苍穹之上,神河街华灯闪烁,虽已将近午夜十分,仍有络绎不绝的人群从这座桥上走过,火神和昼神一个藏在红色的斗篷之中,一个藏在白色的斗篷之中站在桥上,神河的水汽笼罩在神河之上,夜风吹过有一丝凉意。
“百花节将近,那三个孩子好像学到的东西寥寥无几!”苍老的声音,隐隐掩着一丝叹息。
“那是老师的命令。”火神的声音很平静。“让他们学会自己保护自己。”
火神看了看远方,仿佛可以看见风神的背影,“我已经把所有他们意识不到的东西都直接给他们了。”火神顿了顿,“月侍的悟性那么高,如果真的要教给她什么东西,我也真的能力有限。”
火神收回目光,他也曾问过风神,“这样的话,她的修为会提升的很慢。如果神族不给我们足够的时间的话~”他还没有说完,风神就打断了他的话,“有很多人都会帮她,我,你,夜族旧部,甚至和神族对立的族群。”
火神对风神的话,疑惑不解,风神意味深长的说道,“你的责任并不是帮她,而是提醒她,没有人能够帮她。”风神皱了皱眉,“甚至有时候,要亲自告诉她,她在这个大陆,根本孤立无援。”
火神惊讶的睁大眼睛,“可是她还是个孩子。”
风神闭着眼睛,忍住心中突然升腾而起的一股强烈的不忍之情,“长琴,你必须做到,让她知道,这个世界的无情,让她多受些痛苦。”风神睁开眼睛,但是目光很空洞,“若是月儿当初看到了神日的无情,也许就没有了现在的悲惨收场,都是我的错啊。”风神最后的语气化成一声叹息。
老者紧了紧兜帽,用老迈的声音慢斯调理的说,“前神月的离开对神风打击过大,令他对所有的事都思考过滤,在我看来并非是好事。”
火神没有说话,只听水上的船只的船桨哗哗的拨水声,和船上人们的窃窃私语声,还有路过行人的脚步声。这些声音在他的心里缓慢的回响。
“明天他们有什么任务?”昼神突然问道,声音很生硬。
“挑选适合自己的武器。”火神直截了当的说,并没有隐瞒的意思。
“看来你并没有陪他们的意思。”昼神对火神有些生气,因为毕竟火神是他学生的学生,却没有半点要听他的建议的意思。
火神没有说话,昼神心想,“神风是怎么把他的这一身气质也传给自己学生的。”想到这里他的思绪开始延伸。
他在教练场挡住红枫的长戟,“红枫,你这是要将你的同修直接杀了吗?”
红枫认真的看着他,“您不会允许我把他杀了的,不是这样么?”
他又郑重的问了一边神风,“如果我不来阻止,你当真要杀了你的同修么?”
“您已经上来了,”他也没有继续辩解,但是他看了看倒在地上喘着粗气,因为惊吓面红耳赤的同修,“他败了,上台的时候,他就应该拿出用生命来拼的意识。”
他没有再说一句话,他是一个谦卑,稳重,敦厚的人,而这些一丝也没有潜移默化到红枫身上。
“你和我的学生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既然你们都这样,那我就替你们做做你们不愿意做的事情。”昼神没有等火神回答就转身离开了。
火神听见一声石子掉进水里的声音,清脆的“咚”一声响。“老师,这不算违背你的命令吧。”
火神唤出玉笛,人们听到桥上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再仔细寻找,吹笛的人早已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