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友权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走出舱外,是茫茫的大海,一片汪洋,海天相接,只剩下富华一号豪华私人游艇在大海上漫无目的地漂泊着。
“我在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到底晕过去了多长时间呢?”
他虽然头很疼,但还是理了理头绪,慢慢地、慢慢地,他恢复了一点意识。如果不是机轮未开动,只是顺着风向,扬帆任意漂荡,富华一号现在应该停靠在风平浪静的里约热内卢海港。这是他和秦虹计划了一年的目的地。可是,秦虹呢?
华友权只是隐约地记得,华元家是在5月26日晚上去世的,处理完父亲的后事后,5月29日,董事会高层由他主持召开了紧急会议和只有大股东参加的特别会议。
在会上,他宣布了华元家对死后集团的重要人事安排和公司章程修改意见,其中,大家最关注的,当然是对集团继承人的安排,律师对华老的遗嘱进行了详细说明,华友权虽然是遗嘱指定的富华集团继承人,但股份只能继承30%,另外70%的股份以及华老在新加坡、马来西亚和泰国的物业、酒店、矿产开发权的归属,是一个名为钟若璃的男孩子,遗嘱中表明,华友权需要在十年内找到钟若璃,满足他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才能正式完成股权交接,否则,总裁的位置一直空缺。
华友权对这个遗嘱的规定很是愤怒,自己在集团里一向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为集团发展立下汗马功劳,这里有一半的江山都是他一手打拼得来的,论能力、论业绩、论资历,论血缘,自己是华元家死后当之无愧的新总裁。最困惑的还是这个苛刻的条件——这个从未听爸爸说起来的钟若璃是谁?他在哪里?他和我们家是什么关系?完全没有线索啊?
在和秦虹幽会时,他说出了自己的苦恼。“那么,我们只有提前展开我们的计划了?”
秦虹所说的计划是,将集团的业务和资产转移到一家新的秦虹注册的壳公司,另造一个新的富华集团,摆脱华老爷子在集团的影响力,以免一直生活在华老爷子的阴影中,独创一个真正属于他和秦虹的商业帝国,然后,他要对这个跟着自己30多年的女人一个名份,离开郑珊,与秦虹重组家庭。虽然,华友权觉得这样对不住爸爸创下的基业,对不住富华上下几万名员工,对不住相濡以沫的郑珊和一双可爱贴心的儿女。但他经不住秦虹的软磨硬泡,也挡不秦虹的那万般风情,人生潇洒走一回,我要活出我的精彩,我不是外界看到的那个在老爷子面前唯命是丛,永远被称作富二代的软蛋。每次喝得呡汀大醉后,他都会这样想。
最终作出决定的是郑珊给他的那一记响亮的耳光。那天,窗外****,雷电交加,郑珊手里拿着从房间里无意中看到的飞机票和护照,当面质问他和秦虹的关系。看来,纸是包不住火了,这段地下恋情终究还是暴露了。即然实在瞒不住,不如就摊牌吧,“是的,我爱她,胜过爱你,胜过爱这个家。因为在这里,我找不到做男人的自信,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人操纵的傀儡,没有敢说敢爱的自由,没有热情奔放的思想。”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重重的扇在华友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郑珊:“你这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还记得你当初娶我时是怎么承诺的吗?”“爸爸在世时,你可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我们母女!”
华友权不想争辩,也自知理亏,又气又恼,朝司机小杨吼道:“我们走!”
郑珊:“你去哪?”
华友权:“这个家我不想呆了,我现在就走!”
郑珊:“只要你踏出这个家门,就永远别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