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可恨,其余诸国大多不接受安乐的改革,其实这倒是令他们吃亏。
安乐皇室血脉竟不知怎的,女帝大多都是巾帼英雄,文采绝世,治国有方,这样治国贤才,其实不单出现于安乐,其他国家也有许多。只是因为男权影响,才令他人忽视了才干罢了。
故,便只有将安乐公主嫁与南疆只法。
其实不过缓兵之计,用一人换去大捷,并不亏。只是南疆顽固不化,始终不肯接受安乐嫁一位皇子和亲的想法——虽说南疆并无公主。
那便只能……
江素流掩饰地咳了几下,她为何又想起和暮歌的那一世来了。
重染翰见她神色莫名,以为是有些不适。
江素流闻言不禁笑了笑,道:“妾身无碍,不过想起趣事而已。”
重染翰见她神色,犹疑片刻,面上只道:“无碍便可。”
说话间,太医端着一碗深褐色的汤药进来。
重染翰见那药,眉头皱了皱,有些被它散发出的怪异气味呛到,咳嗽几声,端来,又是用银针验毒,才教江素流服下。
江素流拧拧眉,心一横,捏着鼻子一口闷下。
当那药味滑过喉管,江素流猛咳嗽几声,开始干呕。
嘴里的苦味迟迟不能吹散。
重染翰:“太医,你这是为何?素儿这是怎的?”
重染翰差点直接拔刀对准老太医。
太医默默捋了把胡须,镇定道:“其实这未必是坏事。”
江素流:“……”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面部表情扭曲,恶心干呕,形象哪里还管。
须臾,才平静下来。
重染翰默默从袖里掏出一个糖人。
江素流:“……”有这东西你不早说?
太医见她神色好转,这还退下,恭敬行了礼,便孤身走出门外。
重染翰看见江素流这副难以言喻的表情,默默挠了挠头:“孤都忘了,想来你喜欢此物,便叫小厨房做了许多,那曾想你忽然失踪,孤便无暇顾及了。”
说话间,重染翰才想起来,这才对江素流兴师问罪:“素儿真是厉害,甩了我的几十影卫,从香雪苑出逃无知无觉,甚至连孤也不知。解释解释,你答应过孤,说此后必定不再私自出宫?”
江素流一噎,辩驳道:“那是师父约我,作为他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恩不敢不报。但他今日做出这等事来,我和他师徒情分便已了结。殿下莫要担心,我今日既然安全站在此地,便无须怀疑我武功,即使我武功来源于他,也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日后定不会无故与他有所瓜葛,早已恩断义绝,殿下放心。”
重染翰听见这些,稍稍宽心,面上还是:“孤未见过你武力,怎知高低?况且素儿身怀六甲,无法大幅活动,怕是难以自保。影卫小队仅仅是以防万一罢了,若是素儿当真有甚么闪失,孤承担不起。你知晓,宫中琐事甚是乏味,即使是太子,素日也不过念书习武,无趣至极。素儿出现,孤才发现这宫中有恁多有趣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