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回来啦?面试的还顺利吗?”刚推开门,梓鸢就看见围着围裙急匆匆走过来的妈妈。
“顺利的,感觉还不错,不过还要等消息通知才知道最后结果”
“快给妈妈说说,都问些什么?”梓母一边往她嘴里塞刚炸好的丸子,一边追问。
“面试也没问什么,就是那个小组做简单策划案,我那一组的组长挨个儿问意见的时候,我除了说了说我的想法,还怼了他一句”
“哎呦,你说了什么呀?要不要紧?”
“不要紧的,妈,我觉得他挺自以为是的,总是在挑别人的刺儿,就说他可以不认同别人的观点,但应该尊重每个人平等发言的权利”
又喝了口水,梓鸢接着回忆“可我瞧着面试官没有面露异样,而且……”
“而且什么?”梓母开口追问。
“没什么,就等等电话吧!我这两天再去别的公司瞧瞧。”
她没再往下接,其实在离开面试间的时候,中间那个面试官笑着对她说,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变优秀的个人历程全是围绕着一个暗恋的男孩子的。看来这不同寻常的面试分享,倒是让别人记住了她,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妈,我爸呢?进货还没回来?”
“应该快了,都快七点了”
在原来生活的中部城市,她妈妈就是普通的员工,家里的大部分经济来源来自于她的爸爸,一个药材厂的小负责人。
虽然他因为身体原因已经办理了内退,提前退休了,可原来为了厂里奔波上海寻找货源的人脉还在,加上这全球性的新冠疫情势必要与人类长期共存的现状,他就通过熟人关系,一个月进两次医用外科口罩和酒精等消毒防护用品,在梓鸢给他开的淘宝店上卖,收入也算可观,顾住了如今都无固定收入的一家三口在魔都上海的开销。
虽然知道父母手上有一辈子攒下来的不少积蓄,可如今基本上是坐吃山空况那些钱是为了买房子和养老的,这也就是她为何着急找工作的原因了。
凭借着在国外统共待过两年的经历和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去应聘之余,梓鸢还在一款学习app上担任英语一对一教师,一次课两个小时,每周四次课,一小时二百块,一周就是一千六百块的收入,虽然不多,却也可以补贴家用。
吃了三四个菜丸子就饱了,她还记得青春期里就没有苗条过,妈妈总说她胖嘟嘟的贼膘,亏得她身量高骨架小,才不显得太胖。可这两年却越发瘦了,胃口也没有从前好,竟也符合了网上说的中年少女的特征了。
“那些你很冒险的梦,我陪你去疯,折纸飞机碰到雨天终究会坠落”手机铃声响起来,梓鸢低头一看,是好友兼美国留学时的室友林霖,土生土长的上海女孩儿。
“我滴小鸢儿,面试如何啊?”电话那头传来林霖没皮没脸的调笑声。
“还行吧,不知道呢!我准备明天先去面试一个快消公司。”
“快消公司呀?要不要我跟我爸爸说说……”
“霖霖,先不麻烦叔叔了,我自己去试试,有需要再求您老人家”
“行吧,别逞强啊!明天结束我去接你。”
梓鸢为这有且仅有的一个密友的举动感到暖心,笑着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