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翊站在窗前,眼眸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院子里传来了一些声响,他疾步走了出去。
“她呢?为什么去了那么久都没有消息?”
他伸手扶着摇摇欲坠的黑衣人,急切地问道。
“主子,她已脱险,被寮公凤楼救走……”
“那个地方在哪里?”
黑衣人强撑着睁开眼,“在抚远县闻山镇……”
安顿好人,顾承翊让小厮传来了顾承洲。
“大哥……”
“你别那么着急,小心你背上的伤。”
顾承洲扶了顾承翊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茶。
“大哥,我最近要出去几天。如果父亲母亲问起,大哥定要帮我掩饰过去。”
“你……”
“大哥莫要问了,此事我已决定。待我回来定会跟你说明道白。”
挑了挑眉,顾承洲点头,没再说什么挽留的话。
“何时动身?”
“现在。”
……
顾年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寮公……”
顾年醒来后,身上盖着一件墨色的外袍,却没有看到凤楼的身影。
坐起来,环顾一下四周,顾年才看到凤楼的身影。
凤楼盘腿坐在溪边,此时他已经穿上了同为墨色的衣裳,被血染红的里衣已经看不到了。
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顾年一瘸一拐地走向溪边。经过昨天一夜,她身上的擦伤已经开始结痂了。虽然还是很疼,但走起路来已经不那么难受了。
伸手捧了一捧水,顾年先是难耐饥渴地喝了口,然后又往脸上泼了一下。
好舒服啊!
顾年忍不住眯起肿得睁不开的眼睛笑了,低头又捧了一捧往嘴里送。
凤楼睁开眼,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水有毒。”
“噗——咳咳咳……”
顾年倒在地上,拼命地咳嗽,小脸都憋红了。
弹了弹衣服,起身走到顾年面前,凤楼扶起顾年,朝着她背上一点,她“哇”的一下吐了些水出来。
“咳咳咳……寮,寮公,你是怎么知道的……”
松开手,坐在一旁,凤楼淡淡地开口:“两边的石滩最初应该是溪流的一部分,后来水都这些怪石给吸走了,水位倒退形成了眼前这条小溪。按理说,石滩上会冒出草来,可是如今却光秃一片,应该是与吸了溪水的石头有关。”
顾年狐疑地看向凤楼,随手扒开旁边的石头。本以为这层石头底下就是泥土了,可扒开来依旧是石头,只是个头却明显大了不少。
拿起一块石头放在鼻前闻了闻,顾年细细的柳眉轻皱。
“这是花岩石,可是这味道不对啊……”
“哦!是这溪水的味道?”
顾年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子,只感觉除了疼些浑身都是力气……一点都不像之前中了毒那样不能用力气。
顾年不信,瞅了瞅四周,找了块大石头,用力抱了起来。放下,又抱起来……
真的好了!毒,解了?!
凤楼移开视线,盘腿坐在地上继续调息。
顾年丢下石头,到溪边又趴下,仔细嗅了嗅溪水的味道,是和那个石头一样的味道,只是水的味道更淡了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