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的实力怎么回事儿？”舒晓秋看着摆放在桌面的入学资料问道，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基础融合2级。
“那个，老师。”柳生压低了声音，“我原来实力就不错的，只是因为过去身体不好，才导致实力倒退和没有上学……”
说完之后，他的眼神有些躲闪，心中忐忑地看着舒晓秋。
她心中疑惑不已：“实力倒退么？也不是不可能，寻猎人大多会因为外伤或者双生魂/伴生魂受损而实力下降。这是说得通的，但是反之？那就不一定了。”
舒晓秋盯着柳生的眼睛不放，想从里面挖出什么，虽然她发觉了柳生有些心不在焉，躲躲闪闪的状态，但是这也不能直接判断对方有问题。
接近上课的时候，她觉得自己暂时也问不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来，只好放他离开。
本来柳生犹豫了好久决定说出自己是寻猎人协会的成员，但是见到老师让他离开了，话到嘴边又被咽了下去。人有时候就是奇怪，说与不说，做与不做真的就是一念间的事情。
“按照雾之城的经历来说，我的成员身份应该是还在的，不过学校却不知道，应该是没有这一关的审核。算了，先这样吧，如果万一有行动，那我再表明身份就好了。”柳生走出了办公室，打定主意有空得去一趟协会。
……
京都大联盟。
司寇重光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人似乎有话想说但却又有所顾忌的模样，保持着安静。他很清楚司徒想要什么。
“听说你的徒弟醒了。”
终究还是来了，司寇重光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
“是。”
司徒友信看着司寇面无表情的模样，笑了笑：“那恭喜你了。”
“谢谢。”司寇的语气依旧淡漠。
“司寇啊，我们一起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吧，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他有意无意地转着手中的笔，然后另一只手捻着自己的一小撮胡子，眼睛却是没有看着对方。
司寇重光点点头：“是啊，我们一起从最初认识到现在，应该也有40多年了吧。”
“40多年了啊……时间过的真快。”不知道为什么，司徒突然扯开话题，感慨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笔，转过椅子看着窗外的天空静默不语。
司寇重光明白，他内心执着地想要柳生能够为自己所用，就像进入神猎小队的人一样，完全听命于自己。甚至还想得到柳生能够驾驭源魔伴生魂的秘密。有传说他手上囚禁着一个源魔，等待着它认自己为主。不过这个说法并没有得到认可，大家也只是私下对此一笑而过。
囚禁一个源魔的可能性有多少，大家心知肚明。三年前也许可能，但是三年后的今天，难。只是到目前为止，出现的源魔也依旧只有玛门、别西卜、贝利尔和柳生身上的萨麦尔。其余三位到目前为止都了无音讯。
大家说，它们在另一个空间开辟自己的世界等待着时机。也有人相信，它们全部或者它们中的某一位，在还没成长起来，便被人类囚禁了，这也是前面那个流言的来历。
“人类的发展速度对比起恶魔们是越来越慢了。再这样下去，我们怕是很快就守不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司徒友信的话语中，有淡淡地忧愁，“所以我们需要更加强大的力量。”
“被探索的第三灵都空间遗址没有上百，也有好几十了。里面获取的资料，有一大部分也是被从我们的世界掠夺出去的，这两年我们马不停蹄地查阅了不是吗？目前对人类来说，这样一步一个脚印踏实往前走就是了。”司寇重光看着司徒的侧影，端起了茶杯说道。
他觉得有些口渴，可是茶水已经见底了。摸着不知何时变冷的杯子，司寇重光一时间心神有些迷离。
“不够！不够的！为什么你跟凤昭两个人就是不明白？！”司徒友信似乎没有什么耐心了，他一次又一次表示想要好好栽培柳生，可是没有人相信。
他不是没有想过，让神猎小队将柳生偷偷绑过来，而且真的在柳生还昏迷的时候，真的做过一次，不过神猎小队执行任务的两人从此销声匿迹，那是自己最心腹的两个人。这件事情让他气急败坏。好几次他都想要叱问司寇，是不是他动的手。
不过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在他冷静之后，经过一番思考，还真的很大可能不是他。因为对方每天都在资料室里跟那些书籍打交道，时间点算过之后，对不上。
既然如此便不能问了，否则司寇知道之后，以他的脾气，到时候翻了脸，对谁都不好。
神猎小队的成长太过惊人，不过两年时间竟然超过了自己，司徒友信心中越发忧虑，如果司寇和尹凤昭两人再因为这点破事儿跟自己闹翻了，那岂不是要成为一个孤家寡人？不行！绝对不行！
自己无论如何都要获得新的力量！至于外界传言，关于囚禁了一个源魔的这件事情，其实真的有，而且还是傲慢源魔路西法。至于他是怎么做到的，司徒决定这一辈子都不能够跟别人提起。
司寇重光没有回答，他心中清楚得很。
司徒本身是一个很固执，而且也很有野心的人。自从不断探索旧址和获得了各种资料，他心中的疯狂已经掩盖不住了，尤其是人类的领地被不断压缩之后，更是如此。如果说现在有一种方法能够让他强大起来，哪怕要出卖自己的灵魂，司寇重光相信他一定会做，并且毫不犹豫。
“我明白，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司徒友信见司寇没有任何表情，略微狰狞的表情又突然忧伤了起来，“罢了，他是你的弟子，应该由你教导，这样吧，我允许你回去南城，好好教导他，然后等到将来他强大了，也能为人类做出一份贡献。”
面对突如其来的话，司寇楞了好一会儿神，然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司徒的眼中多了些淡漠，跟方才的语气有些格格不入。
这是赶人了，也许是觉得我在这里成为他道路上的绊脚石吧？司寇重光想着，点点头：“行，那我收拾一下，便回去了。”说着，他刚欲离开，似想起什么，转过来问道：“那陆世平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