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天锡听闻这话不由恼羞成怒,大步踏将上去一把掐住时迁“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毛贼你得瑟个鸟,老子要在这高唐州内弄死你还不像碾死一只跳蚤一般的简单!”
“直阁快快住手,要是掐死这个小毛贼那先前我们所指定的计划岂不是要泡汤!你们这群不开眼的还愣着干什么只管随我速速上前一起拉开直阁,要是坏了直阁的大事,只怕你们这群不开眼的东西,全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李三见殷天锡死死掐住时迁,一边大步抢上去劝阻一边呼喊一众狗腿子一起帮忙。
一众狗腿子听闻李三这话却是站在原地纹丝不动,而且皆是一脸不屑的指责道,“这小毛贼如此与我们直阁作对,我们直阁要弄死他那还不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李三那厮真是脑子进水了,居然要我们上前相助那厮一起拉开直阁........!”
就在一众狗腿子议论纷纷之际,只见州衙里面早已走出一个衙役“这一大早的你们这群刁民还真是不识抬举,竟敢扰了老爷的清梦!常言说的好,官府大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老爷可要提醒你们这些刁民,倘若想要告状,只管备足银两等候知府大人起床以后再来!此番时间尚早,你们这群刁民还不速速的给老爷什么地方来的,滚回什么地方去,要是迟得个一时半刻休怪老爷手中的水火棍不长眼睛!”
本来殷天锡掐听了李三的话正愁没有台阶下,却没想到这个衙役来的正是时候,殷天锡见那个衙役到来急忙松开时迁,上前扯住那个衙役“你这个不开眼的狗东西却是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跟老子要银子而且还要打老子!”
衙役定眼一看这才发现来人是殷天锡,急忙换了一副嘴脸“殷直阁您老人家教训的是,小的还真是个不开眼的狗东西,居然没有能够认出殷直阁您老人家来,还请殷直阁你老人家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这个不开眼的狗东西一般计较,既然殷直阁有事来寻我们知府大人,那还请殷直阁将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小的也好替殷直阁您老人家通报!”
“算你这个狗东西识相,滚.......!”衙役被殷天锡放开后,急忙一溜烟的往州衙里面而去。
时迁见状,不由笑着说道“爷爷原本以为殷天锡你这个狗娘养的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还会怕什么官差,却没想到这官差一到,殷天锡你这个狗娘养的居然吓的松开了手,真是笑死人了,难不成殷天锡你这个狗娘养要装奉公守法的顺民来不成?不过狗娘养的殷天锡你可不要忘了你姐夫贼子高廉,可是这高唐州一手贼天的土皇帝,就算是你这个狗娘养的做出再多丧尽天良的恶事来,你那贼子姐夫也会为你瞒得严严实实的,先前殷天锡你这个狗娘养的不是还囔囔着要将爷爷杀人灭口,如今你这个狗娘养的可不要认怂装什么顺民只管来弄死爷爷便是!”
“老子会怕那么一个小小衙役,亏你这个小毛贼说的出口!虽然老子对你这个小毛贼恨之入骨,但现在还不是要你这个小毛贼小命的时候,因为你这个小毛贼对老子还有用,待你这个小毛贼帮老子做成那件事后,老子一定会让你这个小毛贼死的惨不忍睹!既然你这个小毛贼这般急着求死,那老子就如你这个小毛贼所愿,现在就去将那件事给办了,小的们只管给老子将这个小毛贼押到大堂之上等候!”殷天锡言罢,不由大步往后衙而去。
高廉的美梦被殷天锡搅后,心中自然一万个草泥马,但碍于老婆的面子,只能着衣起身前往后衙与殷天锡相见。
等在后衙的殷天锡见高廉到来,急忙一个大喏往门口迎去“姐夫!这厢有礼了!”
“去.......!少跟我来这一套,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言语之间高廉早已推开殷天锡,往屋内的椅子走去。
“当然是好事而且还是天大的好事,要不然我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打扰姐夫你!”殷天锡虽然受了高廉的冷脸,但是依然屁颠屁颠的跟着高廉身后。
“你这厮能有什么好事,这又是从什么地方弄到了银子,还是又占了谁家的房子,急匆匆的跑来让本府给你这厮擦屁股了?”殷天锡听后,不由双手直摇“姐夫此番你小舅子却不是来找你擦屁股的,而是真的有好事给姐夫你!”
高廉闻言,不由似信非信的看着殷天锡“哦!是吗!那你这厮倒是给本府说说是什么好事?”
“实不敢瞒姐夫半月之前来我府中偷盗的小毛贼,昨天晚上又来了,而且还被我给拿了,如今那个小毛贼就在大堂之上就等着姐夫发落.......!”高廉听到这里,不由将脸拉的八丈长“本府还以为什么好事,原来全是一堆废话,我说殷天锡你这厮是不是闲的蛋疼,只这么一个小毛贼还要劳烦我,既然已经你已经拿了那个小毛贼,那你只管逼他交出先前在你那里偷去银两然后再将他做了便是!”
“要是能做了这个小毛贼,我也不会急着来寻姐夫你了!”高廉闻言,不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在这高唐州内管他什么达官贵人,还是王孙公子,本府要谁死他就得死,区区的小毛贼为何就做不得?”
殷天锡见状,急忙将高廉扶坐下“姐夫你且不要发火,还是坐下听我慢慢说!要做了这个小毛贼简直比碾死一只跳蚤还要简单,只不过做了那小毛贼一场功名财富便会与我们擦肩而过.......!”
高廉听到功名财富顿时两眼发光,迫不及待的抢着问道“到底是功名财富,你小子快说!”
殷天锡见高廉两眼发光,急忙捡高廉下首的椅子坐下“难道姐夫你已经忘了两个月前大名府梁中书那厮献给他老丈人蔡京老儿的生辰纲在去往东京的途中半道被强人所劫,如今全国各处皆已下了海捕公文悬赏缉拿抢夺生辰纲之人的事?”
“你的意思是要将大堂之上的那个小毛贼充作抢夺生辰纲的强人,领了奖赏并向蔡京老儿邀功请赏?”殷天锡见高廉如此言语,不由竖起大拇指“姐夫果然是聪明绝顶,我只是说了一句生辰纲姐夫便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姐夫你想生辰纲一事直到现在也没有一点眉目,那蔡京老儿为了那十万贯早就急的直跺脚了,倘若我们这时将那个小毛贼充作抢夺生辰纲的强人交付蔡京老儿,不但这赏金是我们的就连蔡京老儿也得自己掏腰包给我们意思意思!”
高廉听后,不由大骂道“殷天锡你这厮本府还真是高看你了,原来本府还真以为你这厮会有功名财富给本府,却没想到你这厮竟给本府出了一个馊主意,倘若本府要是听了你这厮的那就是自寻死路!你这厮到底用没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那蔡京老儿可是个吃什么也不吐骨头的主,倘若我们将那个小毛贼强作抢夺生辰纲的强人交付那蔡京老儿,那蔡京老儿势必会亲自审问那十万贯的下落,要是蔡京老儿得知我们是在糊弄他,又岂肯与我们甘休!”
殷天锡听后,却是哈哈大笑“姐夫你就尽管放心,你小舅子我既然敢为你出这个主意,那就自然有办法将这事给办得漂漂亮亮的,保管叫那蔡京老儿无迹可寻!”
“既然你这厮有办法,那还卖弄个什么只管说!”在高廉的催促之下,殷天锡不由说道“要顺利取的那笔赏金和让蔡京老儿对我们感恩戴德,这还不好办嘛!姐夫只管派一个武艺高强之人带领一队兵马将那个小毛贼强做成抢夺生辰纲的强人给蔡京老儿送去,并吩咐押之人倘若那个小毛贼的同伙途中前来抢人只管一并拿下........!”
高廉听到这里,不由打断殷天锡“殷天锡你这厮真是驴唇不对马嘴,我们这是在商量怎么取得赏金和糊弄过蔡京老儿而你这厮却扯到那小毛贼的同伙身上去了?“
“姐夫你先别着急,听我说完再作计较也不迟,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而已,难道姐夫你会嫌钱多?常言道民不与官斗,姐夫你可是咱们高唐州的土皇帝,而我就是你这个土皇帝的小舅子,只凭一个小毛贼就连高唐州土皇帝的小舅子也敢偷,唯有的解释就是这个小毛贼的背后有人替他撑腰!既然那小毛贼背后之人敢跟我们作对,那我们又怎能不将那幕后之人给揪出来!”高廉听到这里,又忍不住问道“即便你推测的有道理,但你就这么肯定那幕后之人会来抢夺那个小毛贼?”
殷天锡见高廉如此反问,不由猥琐的一笑“那小毛贼每次出手便是一千余两,姐夫你仔细想想那小毛贼作案一次要为幕后之人带来多少财富,如今那小毛贼失手被擒,幕后之人的财路也跟着小毛贼失手被擒给断了!这世界上谁会嫌钱多的,小毛贼的幕后之人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路子断了,所以你小舅子我敢断定那幕后之人一定会来抢夺那个小毛贼的,这也是我让姐夫你派遣一个武艺高强之人押解的原因,只要拿住幕后之人,那他这么多来的赃款还不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要是那个小毛贼真的没有同伴,那姐夫只管让解押之人在到得东京地界后便结果了那个小毛贼,这就叫作死无对证,到时候蔡京老儿问起,姐夫大可说是那小毛贼的同伙半道将人给劫走了,为了能够替蔡京老儿保住他所要的抢夺生辰纲之人,在强人同伙前来抢人打斗之间我们高唐州还赔了几十个军丁.......!”
高廉听到这里,不由哈哈大笑“果然是高招,小舅子你什么时候竟然会变的如此聪明!要是蔡京老儿得知我高唐州就是为了替他押送一人竟然赔了几十人,又岂能不承我高廉的情,赔偿我高廉的损失,日后想法设法的为我高廉谋取出路!”
“既然如此,那事不宜迟,姐夫你现在即刻休书一封,派人给蔡京老儿送去!待姐夫休书完毕,只管升堂文案将那个小毛贼强作成抢夺生辰纲之人!”殷天锡之所以能说出这么恶毒的害人办法,全赖昨日李三所提醒。
“你说的一点也不错,事不宜迟我这就给蔡京老儿休书一封!”言语之间,高廉早已往一旁的书桌走去。
书信送出后,高廉一面让人安排升堂一面让人去唤牢中当职之人前来后衙等候。
既然这么恶毒之计已定,升堂之际高廉又岂容时迁分说,只管时迁强判作成抢夺生辰纲之人收监大牢,只等明日一早便送往东京。
就在高廉和殷天锡踏入后衙大门之际,只见一个身高八尺之人迎了上来“不知大人唤小人前来有何吩咐?”
此人乃是高唐州两院押狱兼行刑刽子手,姓杨名雄,祖籍河南人氏,只因武艺高强且面部淡黄似生病一样,又被人称作病关索。
高廉见状,不由说道“杨雄本府唤你前来自然是要任务要给你,只要你能办好本府的此次的交代,那本府不但会好好奖赏于你,而且还会给你升官!”
杨雄听后,急忙双手抱拳“多谢大人栽培,小人杨雄感激不尽,不知到底是何任务,还请大人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