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媚冷哼一声,丢了碗筷,不吃了,骄傲的走人;走前愤愤的盯一眼简陌,我要你好看!
简陌冷笑一声,根本不鸟她,心下有些纳闷,太夫人挺威风的,怎么赵姨娘母女发飙起来,一点都不怕,难道另有玄机?再看太夫人,气的要中风,指着赵姨娘憋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简陌暗想,太夫人的气性也忒大了点,貌似恩怨不止在她头上,还另有缘故,却也与她有关。
大好的节日,陈府却埋了八百个地雷,随便一脚就能踩爆一个,将太夫人气的要死。
一顿早饭没吃好,大家都盼着赶紧出去玩,玩也好耍也好,都比闻这火药味强。
太夫人忍怒冷冷的交代一番,特特盯着简陌和赵芍药母女多看了几眼,打发众人上车。
上巳节是个非常盛大的节日,陈府几乎掏空了家底,派出十二两车子。前面四辆马车坐主子,后面六辆牛车坐丫头媳妇儿,最后两辆骡车拉东西。
简陌要求和春花秋月坐一车,并主动提出坐牛车,太夫人气的头疼、顾不上了,就依了她。
带队、扈从的是陈府庶支爷们陈阜强,据说武功很强。随从一共十来个人,保护陈府的女眷。挤挤嚷嚷闹腾半天,气氛终于又活跃起来,你坐了我裙子,你碰了我珠花,哎呀妆花了,哎呀那牛貌似要便便!门口放了老长一挂炮仗,陈阜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车队,出发!
简陌安静的坐在牛车里,没有一点寻常女孩子的激动;撩起车帘,冷眼打量这个陌生的世界。
一路上鞭炮声此起彼伏,家家户户大门洞开,门口灯笼还没熄灭,天色尚早。一个个或长或短的车队开出来,过上巳节去。车里欢声笑语,车外马嘶骡叫,街上拥挤不堪,比周末去八达岭的高速还拥堵,不比走路快多少。路上不时有长毂相碰,骡马打架,车祸频发,骂声时闻,真叫一个热闹,这就是过节,就是个折腾。挨挨挤挤,走走停停,天光大亮,才到东郭门。目的地在涣曦城外五十里天姆山下涣清溪畔。忽然,车队完全不走了,路上堵死了。目的地在东南边,从南郭门或东郭门出城的人最多,这下堵的这叫一个热闹,坐在车里都能闻到浓浓的香粉在空中飘。
陈家的车队也跟人撞了,陈阜强带着人去处理。赶车的无聊的打盹,也有人凑到一块闲谝。
路上有不少普通人家姑娘小伙在车流中间穿行,走路去涣清溪耍子,比坐车还快。
简陌眼珠子一转,放下帘子,伸了个懒腰,与秋月说道:“给我衣服。”
闹哄哄的说话都听不清,四处的热闹也吸引着人们的注意。简陌重复了一遍,秋月才听明白,忙拿了包裹,打开,里面包了两套简陌寻常穿的旧衣服,洗的干净叠的整齐。
简陌拿了一套出来,吩咐道:“你们盯着车前车后,我现在就换,有机会溜下去逛逛。”
秋月和春花对视一眼,听话的盯着车前的门和车后的窗。
车子不是很大,坐四个人刚好,再多就得挤;坐三个人稍微有点活动空间。
简陌解下披风放在一旁,脱了花衣裳放在一旁,拿了素净的破了几个地方又补好的衣裳。忽然,她耳朵一动,混乱的街道上,一个特殊的气息正冲着她这边而来,速度极快!
简陌凤眸乍然一瞪,一身杀气狂飙,一手拿了匕首……
“唰!”车帘被重重的撞开,一个老大的身影扑进来,撞开秋月,身子一弓缩进车来,一把抱住简陌。
“咚!”两人撞到了后面车厢板,车厢板一阵咯吱响,差点被撞翻。
春花被撞到角落,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脑子断电。
简陌大怒!扬手一刀便朝他脖子抹去!
男人左手灵敏的一翻,抓住简陌手腕;右手猛的抱紧美女,低头看她一眼,竟愣住了。
短刀离着他喉咙半分处停下来,简陌凤眸犀利,一眼看见,这男人的喉结好性感!
她猛然抬头,看他一眼:这男人,完美的鹰钩鼻直达天庭,完美的鹰眸犀利精透,眼珠透着神秘而纯正的琥珀色,十分华贵;型男而灵敏,力量而、好色!丫的竟然盯着她身子看!
她只穿了一个抹胸,一个内内,看看看、看招!左手试了几次都挣脱不了,这男人力量好大;简陌右手一翻一个鹰爪功抓向他的眼睛!
鹰一样的男人,脸上一红,手下不慢,抓着简陌左手往上一拖,跟挑探戈似的,挡住她右手。
我勒个去,竟然是不到二十的小嫩男,还脸红!
简陌咽了一口唾沫,一爪抓了他左臂。他手臂都是肌肉,跟抓一块石头似的,抓的她手指头痛,怒!不放过他,坚决不能放过他!抬腿,我顶你个肺!
嫩男大手一翻飞快的抓了简陌两手,翻过她头顶将她一扣,右手再紧紧的一扣,两人严丝合缝!简陌一腿顶了他二弟,没了空间没了爆发力,竟成了调戏,我勒个去!
简陌也红了脸,气的红了脸,这他娘的车厢太小,我揍你个丫!
男人大手大脚大力气,将女人彻底控制,二弟被顶的有点痛,硬起来,脸愈发红了。两人比贴面舞还贴得紧,几乎能渗到肉里去,体温急剧升高,男人二弟快速钢化,对着女人。简陌大怒,张嘴就咬,一口咬到他的喉咙。
“哇你谋害亲夫啊!”男人倒吸一口冷气,忽然无比幽怨的道。
谋害亲夫?跟我耍纨绔姐我会怕你?我咬不死你!简陌张开血盆大口一口下去咬的他脖子出血,腥甜的滋味,十分刺激。腿却被愈发被顶着,她恨不能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