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我犹豫了一下,随后对着李欣怡摆了摆手,这才继续说道:“昨晚我刚刚头受了伤,目前还没有痊愈,所以,能过来两天再来刺激我吗?”
“什么,你受伤了!怎么受伤的?”
听见我受伤,李欣怡上下看了看我,像是在看我有什么受伤的疤痕一样,而我也仅仅是笑了笑,“我昨晚是被暗器给砸中了脑袋,唉,真是的,人若是运气背了连喝水都塞牙。”
我这样说着,既然已经拿到了钢管,索性也要把今天的任务顺利完成才是,于是我便转过身,走到损坏的护栏旁,准备安装,幸运的是钢管和接口很契合。我正感幸运的同时,一旁的李欣怡则悄悄蹲在了我旁边,有些狐疑地看着我,问道:
“打你头的不会一串钥匙吧?”
“嘿!你还真猜对了,就是一串钥匙,不但是,而且还是我宿舍的,你说怪不怪?”
我说这话的同时,已经将钢管重新插入护栏,剩下的只要将螺丝用扳手固定好,便能完成任务,正想拿地上霍水仙刚刚留下的螺丝时,一旁的李欣怡已经将螺丝递到了我的面前,说实话,这样让我有些奇怪,平时出名会胡闹的李欣怡现在怎么会这么善解人意,不会她真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哎呀……不行,我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感觉后脑勺痛,于是手上的速度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目的就是赶紧离开去看脑袋。不然,我真怕自己会因为承受不住突如其来的压力而当场停机。
“那个……你有没有收到过一封电子邮件啊?”
“呵,果然是你啊!”
“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见李欣怡想要掩饰自己的罪行,我顺手便从李欣怡手中拿过一枚螺丝,开始用扳手固定起来,一边固定,一边说:“是,是,你不知道,也不知道谁那么坏,竟然将病毒发给我,让我的电脑差点死机。”
“啊!有病毒啊,我不知道唉。”
看她那一副紧张的样子,我也仅仅是呵呵一笑,顺手又从她的手中拿过一枚螺丝,“又不是你发的电子邮件,你紧张什么。”
“才……才没有紧张呢!”
看着她的小脸,怎么说呢,不是她发的邮件这事,如果说我信的话,那会不会太假呢?
“行了,都过去了。别放在心上,我不怪你。”
听见我这么说,一旁的李欣怡表情开始变得有些不太自然,也许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所有道歉都变了味道的缘故吧。真是拿她没有办法,就不能当面道个歉吗?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那如同踩了祥瑞一般的运气,真是坏到词穷啊!人家小姑娘仅仅是道个歉而已,我竟然又是电脑中毒,又是脑袋被砸。还能有更倒霉的事情吗?
“哎呦!”
我正想着,一时失神,竟然真的发生了更加倒霉的事情?看着左手食指流出来的血液,再看看螺丝接口的地方,果然,正如霍水仙说地那样很锋利呢。
“啊!你流血了呢。”
看着从我食指缓缓流出来的血液,一旁的李欣怡变得更紧张了,“赶紧包扎一下!”
说着就开始从自己的工作服里掏纸巾,结果翻了五六个口袋却什么都没有找到,看她那着急的傻样,我竟然差点笑出声来。
“行了,看你紧张的,仅仅是划了一道小口子罢了。”
我说着便将受伤的食指放进嘴里含了一会儿,等再拿出来时,伤口流血的速度已经减少了很多,但是一旁的李欣怡却不这么认为,自己身上找不到,就开始翻找我的衣服。
“喂喂!男女授受不亲,你干什么啊!”
“赶紧止血啊!不然的话人会死的。这你都不懂,还整天说我笨,我看你才是最笨的。”
听她这么说,我确实感觉很尴尬,毕竟世界上是有一种刑罚,仅仅是在手指上割开一个小口便能让人死掉,但那却是一种心理暗示的死法,跟失血而死还是有本质不同。所以,我感觉比起这个,我更愿意相信,李欣怡是认为人只要流血就一定会死的原理。
“是是!我立马止血就是了,你别往我身上找了,我也没有带纸巾。”
正说着话呢,当我再看手的时候,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本来就是划破了点皮,根本没有李欣怡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你看,我已经好了。”
“真的?”
正翻我裤子口袋的李欣怡听见我这么说,这才抬头看了看我的手指,当见到我手上只剩下一小道红色的痕迹时,这才放了心。
“呼!还好,还好,血止住了。”
“真傻!”
我说着,来回看了看,见周围也没有什么货物存放处,便打算拿着剩下的工具以及换下来的钢管下楼,随便找个地方先放起来,毕竟刚刚被李欣怡不小心丢到楼道里的那些钢管也不能不管。正想着,我站起身,并伸手也将蹲着的李欣怡也轻轻扶了起来。随后弯身捡起地上的一众材料,并对着一旁的李欣怡说道:
“走吧!”
“哼,关心你还这么不领情。”
估计是还在生我刚刚说她傻的事情,李欣怡哼了一声,自己先我一步朝着出口的方向走了过去。看着她生气走路的样子,呵呵,怎么这么像唐老鸭呢?
偷笑了一声的我拿着钢管便想要跟上去,可是手中的新钢管却感觉有些粘稠,我一没留神,竟然从我手中滑了出去。
“搞神马啊?”
我弯身正想重新捡起来,但是当那根钢管在地上停止滚动时,我却赫然地发现,钢管上有了个清晰的血手印。视觉的冲击让我一时间都愣了!刚刚还没有看见,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出现个这么瘆人的玩意。
但是显然瘆人的事情还不只一个,因为不但钢管上有,就连我的衣服,裤子上也有血的痕迹,这……难道说!
“李欣怡!”
“干什么啊!这么大声。”
已经快走到门口的李欣怡听见我这么大声喊她,自然心情不好,皱着眉头回头就要骂我,但是当注意到我衣服上全是血渍的时候,不由吓得一捂住了自己的嘴。
“呀,你……你,又流血啦?”
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鲜血已经缓缓从发白的小手中流淌出来,染红了那件蓝色的工作服,那一瞬间,我想起了那天的小雨,我因为担心她会感冒而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外套送给她保暖,而淋成落汤鸡的她,也是这样一幅毫不知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