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栀郁依旧那副样子,嘴角的笑更有深意,“那江总这是在行职务之便对我的告诫,让我安分守己?”
“看舒小姐如何理解。”
“呵呵。”舒栀郁不禁轻笑两声,“认识几天我似乎一直没有做过正式的自我介绍,但是我也确实没那个意思。”
舒栀郁摸着下巴思考几秒,“知道J.Q集团吗?”
江亦简有点意外,“京都舒家名下的总公司,底蕴深厚,怎么,难不成你是舒家千金?”
“不好意思,还真是。”
“……深藏不露啊,舒小姐。”
舒栀郁莞尔一笑,“见笑了。哦对了明天见哦,我的江总裁。”
江亦简眼底有几分玩味,转身提步。
“呀,江总留步。”舒栀郁转身,后腰抵着天台的护栏,“我只是说明天见,又没说你我的谈话到此结束。”
江亦简转身轻笑几声,也装不下去绅士的样子了,“合着舒栀郁你在这跟我玩文字游戏呢?”
“嘘~”舒栀郁食指抵着嘴唇,“声音大了游戏就不好玩了,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游戏。”
江亦简走到舒栀郁身旁,看着舒栀郁那副神秘调笑的样子,莫名的好奇她下一步的动作。
舒栀郁也不含糊,拿起天台上桌子上的两杯红酒将其中一杯递到江亦简胸前,“晚上的风可是很解压,喝杯红酒助兴?一杯也醉不了,更何况担心某种事的人不应该是我吗?”
江亦简接过酒杯,也不急着喝,在手中晃荡着玩弄,像极了他在交易桌上玩弄对手的样子。
舒栀郁看着江亦简的这幅样子,思绪仿佛飞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莫名其妙地想到一些话,她也就那样开口了,“江亦简,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让人羡慕,羡慕得想毁了你。”
“???”江亦简皱皱眉,“你抽什么风了?脑子让风吹傻了?”
舒栀郁笑笑,“不至于吧。”
舒栀郁顿了顿,复而开口,“你似乎总是可以看透所有人的样子,他们最肮脏不堪的一面你都可以轻易地窥探到。”
“江亦简,你总是给我一种这一切你都经历过一遍的感觉。”
舒栀郁的最后一句话可谓是直击江亦简的灵魂,他强压心头的不安,“舒栀郁,你怎么总是能说出这种奇奇怪怪的话,还做出奇奇怪怪的举动。”
舒栀郁看着江亦简那张稍稍秀气的脸上透露出的细微的紧张,“是吗?奇奇怪怪就奇奇怪怪吧,不重要。”
江亦简脸色十分难看,几次想开口但最后也没说什么。
舒栀郁正身站好,目光认真且真挚,“江亦简,我们和解吧。我承认我之前的某些行为让你十分不舒服,所以给你造成了很不美好的回忆,这里我承认,我的错,抱歉。”
江亦简呼吸一滞,“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我明白,所以我才想要把你叫来,把误会说开,免得以后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故意为难我。”
“……舒栀郁,你是不是觉得我嫌你麻烦,而且还对你有意见?”江亦简的绅士风度已经有些绷不住了。
“……难道不是?”
“……不好意思,还真是。我还是无法违背自己的良心。”江亦简彻底不装什么绅士了,直接放飞自我,还将舒栀郁噎他的话如数奉还。
舒栀郁无语凝噎,“……你哪怕说得不这么直白我也不至于现在会那么想敲你。”
“哦?敲响我的心门然后住进来?”
“我不打算住里边,太简陋了,住不惯。”舒栀郁语气中透露着丝丝嫌弃。
江亦简挑眉,“原来舒小姐娇生惯养的住不惯啊。那Y.H恐怕不能满足你呢。”
“江亦简,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啊。”
“不能哦。对于你,这样说话你才会听进去。”
“……合着你故意给我下套呢。”
江亦简打了一个响指,“猜对了,是的啊。”
“……”舒栀郁此刻是真的无语极了,怎么她以前没发现江亦简那么骚气,土味情话也说不腻。
“对了,既然你是J.Q安排的,那么去营业部做个小职员是不是太委屈了?”
舒栀郁挑眉,“那么江总有没有什么意见?愿闻其详。”
“我的秘书最近请了一年的陪产假,所以……”
“哈?江总莫非想要我顶上去?”
“确有此意。”
“……呵,江总想好,我可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况且我还是舒家千金。”
江亦简把红酒一饮而尽,“重要吗?秘书的工作也没多难。”
舒栀郁轻抿了一口红酒,“那您倒还对我挺放心。”
“因为你,不会去做什么手脚。”
怎么办啊?不好意思呢,我还真会去动手脚,就算搭上舒家,毕竟嘛,我对这里可没什么归属感。
但这些舒栀郁是绝对不可能透露出,她轻笑了一声,把红酒放下,“那么希望,以后和江总可以愉快共事。”
“自然。”
舒栀郁对着江亦简轻轻一笑便转身回到了宴会厅,江亦简想必也是听到了J.Q有意和Y.H合作才会让她去秘书,想必也是借此来讨J.Q的欢心,想得倒还挺周全。
舒栀郁最后也不得不被灌了一些酒,可也没办法的事。
不过说起来,舒栀郁之前要做练习生可是滴酒不沾的,这才喝了四五杯,舒栀郁的脸就红得不得了,脚步还略微有些虚浮。
“真的是,早知道就练练酒量了。天呐!我居然上头了!”
舒栀郁后来实在是撑不住,跟舒父说了一声后就回了车上。
半小时后。
宴会结束后江亦简就立刻回了自己车上,结果一上车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往车后座一看,吓得他差点脏话飙出来。
“舒栀郁?你怎么在我车上?”
反观舒栀郁睡得倒是很安稳,丝毫不受江亦简的影响。
江亦简看着舒栀郁脸上两团坨红,也隐隐发觉她是喝醉了,“唉!怎么我遇到你就那么倒霉呢?”
江亦简认命地拿起手机去问舒栀郁父亲的联系方式。
大概10分钟后,江亦简把睡得很死的舒栀郁抱回舒家的车上。
“谢谢了,江先生,我女儿麻烦你了。”
江亦简从容地笑着,“不麻烦的,送回来了就好。”
顿了顿,又说:“毕竟江某也不是什么趁人之危的人。”
舒父笑了两声,“江先生这种根正苗红的年轻人自然是很好的,天色已晚,我就先带小郁回家了。”
“慢走。”
等舒栀郁第二天醒的时候,头当然是很昏的,但她感觉更奇怪的一件事是她昨晚的头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