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这么耍小脾气了,多大的人了,还搞一些小孩子脾气。”
云还赶上赌气跑进饭店的夜寒,像教育孩子一样训斥着夜寒,对于夜寒这种小孩子脾气,云还也不说说了一天两天了。
夜寒撅着嘴,垂着头看着餐厅的地板,漫不经心地应付道:
“好好,再也没有下次了!”
紧接着就是左顾右盼,一点也不关心云还苦口婆心的教育。
还是这个样子……
云还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
“一赌气就什么也听不进去。”云还也只能适当地安慰一下自己。
“算了,反正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咱们先吃饭,好吧。”
云还决定放弃治愈夜寒这孤僻的性格,先干些切合实际的重事。
“好!”听到“吃饭”二字,原本还有些垂头丧气的夜寒瞬间打满了精神,雀跃到云还身旁。
“主人,我们吃什么?”夜寒瞪大了眼睛,对云还接下来的回答带着几分期待。
“资金短缺,以素为主。”云还答得倒是语言简明,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伙食。
可是夜寒可不是云还这样的素食主义者。
“我要吃肉!”夜寒闻言,直接回驳云还的剥削,语气带着一些温怒。
“没钱!”云还直接一句话把夜寒怼了回去,丝毫不给机会。
“主人,有你这么虐待灵卫的吗?”夜寒喃喃抱怨,语气里的不满几乎都要溢出来。
“我怎么虐待你了,你跟着我有吃有喝的。”云还的话说的在理,让夜寒一点办法都没有。
人只要一没钱什么活下去的方式都有。
说罢,云还便拿着菜单点菜,偶尔问一下夜寒吃哪一个素菜,见夜寒一直摇头,要么就是一直默不作声,就问也不问了。
“我突然想换主人了……”夜寒随口说了一句。
云还听到后,将菜单递给服务员,紧锁眉头,有些语重心长地向夜寒解释:
“乖,我现在是真的手头紧,你也体谅一下主人,好吗?”
云还还向夜寒挑了下眉。
“主人都没有关心过我,主人心里只有她!”
夜寒眼眶润红,仿佛马上就会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一场。
“你没发现我现在对你说话不在是命令了吗?”
“因为你要见到她了吧!”夜寒带着哭腔低吼,眼里的委屈仿佛能够把人吞没。
云还被夜寒怼得一声不吭,默默地啃起手指……
不一会儿,云还点的菜就被服务员端了上来。
夜寒不免有些在意地撇了一眼,发现里面出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都是她平时爱吃的。
云还还是在意我的。
“我是不是刚刚有些过激了……”刚刚被冲昏了头的夜寒现在慢慢地冷静下来。
“那……那个,云还,我错了……我刚刚不该……”
夜寒像一个犯了错了的孩子,说话支支吾吾,低着头不敢看云还的眼。
“没事的,反正你说得也占一部分理,别说了,赶快吃饭吧。”云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搔了搔头,便拿起筷子,毫不客气地享用起来。
夜寒看着埋头吃饭的云还,张了张嘴,却终是没有说出一句话,也坐下吃的饭。
整个过程挺奇妙的,两个人都是在默默夹着自己的菜食,没有一人先发话,本来云还想要快点吃完饭走人,直到一些不友好的声音出现……
“大哥,你看他们好像要饭的啊!”“什么好像?你看那个男的穿的这么烂,那是一定。”老板,你看他们还在看我们。”……
一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从一群贼眉鼠眼的人口中传出。
云还也不是太过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撇了他们一眼,也不在说什么。
“喂!穷要饭的,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一个虎背熊腰的硬汉从那堆人中挤了出来,向云还挑衅道。
“什么臭要饭,没看到我们桌子上的菜吗?还是你没长眼睛?”云还指了指桌子上的菜,示意让他不要没事讨事。
硬汉并没有在意云还的举动,而是更加蛮横无理地说:“大哥看你们感觉心烦,让我劝你们走,警告你们识相点,除非你是真的皮痒。”
“呵。”云还不屑地笑了笑,故意和他唱反调,轻蔑道:“哦?你们大哥是谁?就这么不讲道理?”
“是我。”还没等硬汉回答,一个肥头大耳的“武大郎”从他的身后扭动出来,样子憨然可笑。
“我是陈老九,”“武大郎”只是简短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就向云还发出威胁:“小子,我劝你识相点,这一片谁不知道我陈老九的名号?今天我和兄弟吃饭,心情好,你赶紧吃完快点滚吧。”
陈老九撇了一眼还在喝茶的云还,自以为是地嘲讽:“穿成这样,真是腌臜我的眼。”
陈老九扬了扬长袖,刚准备回桌,就听到一个极其不屑的声音。
“滚?现在需要我教教你?”
陈老九转过头,只见云还正一脸淡然的抿着茶,好像什么事都与他无关。
陈老九被云还说的得恼羞成怒,他晃着肥硕的身躯捏扭过来,然后猛地一下,直接将云还的桌子掀翻。
“小伙子,我给你脸了!这条街,你打听打听,谁不让我陈老九三分。”陈老九气急败坏地吼道,云还则是端着茶杯,在一旁慢慢听他的长篇大论与英雄事迹。
用一个词概括,大概就是无恶不作。
云还将茶杯放在地下,言简意赅地回答到:
“有眼无珠,不识泰山。”
这句话彻彻底底的惹怒了陈老九,他用力地睁大他那双小眼,恶狠狠地瞪着云还,仿佛要把他生吃了。
服务员和其它客人看得是心惊胆颤,陈老九在这里的地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也不敢为云还辩护,生怕得罪了陈老九。
一些茶客和一些服务员在窃窃私语,人们簇拥在一起,低声讨论。
“这孩子疯了?竟然赶和陈老九对峙?”“是啊,陈老九可是这里臭名远扬的街霸,我看这孩子要惨咯!”“你看这孩子也不怕,你们说他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武器啊?”“害,别提了,上一个这么说得现在不还在医院躺着的吗?”“年轻人命苦啊!”一群鱼龙混杂的人在絮絮叨叨地议论着。
“小伙子,放弃吧,他是灵卫使,你是斗不过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老人看着眼前的云还,眼中充满了怜悯。
“听到了吧,识相的话就快点从老子眼前消失。”陈老九趾高气扬地说,老人的话让他更加自以为是。
“哦?这个肥头大耳,无恶不作的武大郎是灵卫?”云还欲,显笑意,依然加大着对陈老九的嘲讽。
“好小子,我怕你是活腻了”陈老九撸了撸袖子,摆出一副凶恶面殺的模样。
“我活腻了?”云还反问,他直勾勾地盯着陈老九那迷城一条缝的小眼,有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让陈老九也不禁心生惧意。
“老大,别跟一个小孩子废话了,快点让他见识一下你的厉害!”一个小个子在陈老九身后喊到。
“是啊,老大,不要再和他胡搅蛮缠了!”银汉随声附和,然后笑眯眯地看着云还。
云还知道,那是嘲笑。
“好,”陈老九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停下他们的“助威”。“小子,让你瞧瞧本大爷的厉害。”
陈老九高高在上地说着,然后在兜兜里搜摸出一块晶莹剔透地银白色晶石,装作很随意地丢到地上。
“嘭”的一声巨响,晶石瞬间炸裂,留下的只剩一只面殺凶恶的白豹。
“哇,出来了!”“完了完了,这小子真的完了!”……
又是无聊至极的讨论,传入云还的耳朵里,让他有些烦躁。
“真烦。”云还心中抱怨着,然后略微注意了一下眼前的豹子,顿时感觉可笑。
“看到了吗?这就是我的灵卫!”陈老九洋洋得意地夸赞着白豹。
“哦?灵卫?一个连结印都没有的废物,还说这是灵卫?”云还哈哈大笑道,然后将左手的绷带绕开,扯下……
一个镰刀状的深黑色印记映入众人眼帘。
“我看你也就只能骗骗这些没见识的老百姓吧!”
云还话说得很淡,陈老九的额头上却一个劲儿地冒着虚汗。
“你……你说什么?我不明白。”陈老九死撑着,故作镇定。
“怎么?见到真正的灵卫就说不出话了?你刚刚不是挺神气吗?”云还的话里无限讽刺,像根针一样刺破了陈老九的虚伪。
“话说,这也只是一只低级的灵兽吧!”此话一出,陈老九脸色苍白,毫无血色。
陈老九平复了一下心情,环视了一圈云还周围,然后眉开眼笑道:
“一个连灵兽都没有的人,还敢这么猖狂?”
陈老九指了指云还空荡荡的周围,完全没有在意夜寒。
“孤陋寡闻。”夜寒蔑视地笑了笑,随即将头转向云还。
“主人,快点动手吧!不要再和他浪费时间了。”
云还默默点头,然后将左手向上摊开,拿出龙纹匕首,在左手指上轻轻一划,鲜血就不断地涌出。
云还用右手沾了沾左手指上的鲜血,往左手的镰刀印记上涂抹着……
“汝乃暗的女王,在此苏醒;”
“汝乃死神之身,无惧寒夜;”
“汝乃血的使者,无尽无缘。”
一段段誓词从云还口中流利地吟唱,让旁人看的目瞪口呆。
霎时间,夜寒化身成光粒,向云还的右手心汇聚。
只剩下八颗耀眼的血石凌乱的瘫在地上……
粒子逐渐成型,一把漆黑的镰刀出现在云还手上。刹那间,八颗血石整齐划一地飞向云还,“镶嵌”在他的左臂上。“镶嵌”在云还左臂上的血石更加耀眼,颜色红的诡异。
“汝乃-”
拿着镰刀的云还酷似黑色的死神,来向陈老九索命。陈老九用看怪物似的看着云还,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揉捏着他的脖子……
“汝乃-血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