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导师教导方式不同,萧静柔她们在夜幕降临之时还有夜课,如此萧静妍只好与族中两个子弟一起去吃晚饭。
在去膳堂的路上,三人也只各自提了一下导师教了什么,内容却是不细说。
因为他们的课内容都是各自导师所整理,不提是尊重导师的成果,也是尊重导师本人。
当然,若是导师自己提供给学院作教材就另当别论。只是学院对于导师的教授能力是有评判奖励的,是以这种事情极少数。
除非导师真的是大度不计较之人,或者是到了年纪隐退的老导师才会无私奉献出来。
有着初来膳堂发生的事情,萧静妍很规矩的只拿了两盘菜和两碗米饭。
就是如此,还引得不少人投来异样目光。
“这吃得太多了吧?”
“我一天的饭量了。”
“长得挺漂亮的,怎么这么能吃呢?”
不少女孩子惊呼出声,纷纷吃惊于萧静妍的食量。
因为一盘菜的分量都是不少了,吃得不多的人甚至都不需要要米饭了,可萧静妍吃起来都像男孩子差不多了。
“这饭菜里有灵气,该不会是硬撑的吧?”
“也不是不可能,可是灵气不多啊,也不至于这样吧?”
“你懂什么,小家子气的人可不就这样?”
“对哦,咱班里有一个就撑得路都不好走了……”
不少人更是有其它猜测,总之都是萧静妍一顿吃引来的。
她也听见了一些,但却没在意。
萧静妍不在意,但她的族兄却不这样想。
“关他们什么事。”说着站起来就要去理论一番。
“萧霖哥,不必理会。”萧静妍扯住他道。
“三小姐,临行前家主吩咐过您不必受委屈。”萧霖仍觉愤愤不平。
除了受家主交代这一点,萧霖自身脾气也受不了。
“不过是言语无礼罢了,又不是当面指着我言语,你去与他们理论完全不必要。你看平山哥就不被影响,容人有度,做人低调这是父亲所希望的,但如果真的过分我也不会拦着你们,如此小事不痛不痒真不必理会。”
萧静妍是觉得嘴长在别人身上,也不是多么不堪的言语,是不必去计较。
萧霖心里放不下,可萧静妍说话了他也不能不听,于是换个对象,对着萧平山说:“你就是个木头。”
“不是,我怎么就木头了?”萧平山一脸茫然,可萧霖已经低头猛吞饭菜,似乎在换一个发泄出气的方式。
吃过饭回到寝室,除了秦秋锦姐妹俩其他人都在了。
但只有向琼目光离了书本对萧静妍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杜玉已经不捧着那册子了,但手里拿着一本书,她还是那样不闻外事。
高雨欣也拿着一本书。
嗯,三人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认真看书。
而且看着身上轻便的寢衣,都是已经沐浴过了。
萧静妍还不曾沐浴,是以她才进了寝室又退出来。
来到浴堂,进了一道门后隐隐听见里面吵吵嚷嚷,似乎是有人高声吵架。
打开第二道门,果然很是热闹,门里门外两个世界。
但萧静妍不予理会,关了门正要去那柜台找两位大娘,却在这时一个不明物迎面袭来!
她反应迅捷,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就听身后“啪”一声,再是“咔拉拉”响了一下。
回身一看,是一个水瓢!
但此刻的它颇为凄惨,已经是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萧静妍不由往那吵闹声看去,场面混乱不说,更是一地水渍满片狼藉!
‘有伤风化’四个字浮现在萧静妍的脑海之中,可又一想,这是密闭良好的女子浴堂,都是女孩子又不至于是这个词。
可这场面也委实……委实……
太过于不可直视了些……
那些个池子里,池子边上林林总总几百来个女孩子是一个个衣不蔽体,推拉撕扯,破口大骂!
那指甲长的也好不厉害,来回抓拉间,衣料子碎屑飘飞,池水里也尽飘飘荡荡着衣服的碎屑。
萧静妍猜测这一定不是学员服,因为学员服乃特质,入灵境的修为是撕扯不坏的。
如此场面萧静妍从未见过,更是深深震撼着她的内心。
不过,心里也有快些离开是非地的想法。
却在这时!
几条人影飞了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左右亦避之不及,前是人,后是墙皆不能躲!
萧静妍只能往上跳跃,单手抠住了墙壁的浮雕线痕。
地上的几个人,萧静妍实在不忍相看,把头撇了一边。
却没想到她底下几个人,爬起来却是扯了她的小腿,一使劲就将她扯了下来。
这几人用了灵力,是比她还高阶的实力!
也不知她们发什么疯,只一个劲围了她往人群里赶。
萧静妍不喜这些人触碰,亦是后退再后退,可后面还有更多的疯女人。
偏偏动起手来她对付不了,此时此刻更有一人对她飞起一脚,她险险躲开,却再躲不过另外一个人的一脚。
那一瞬飞身而起,眼看着就要掉落水池!
速度太快,力道太猛,使得萧静妍都不能凌空翻转避免掉入水池!
那一瞬!
她心里极为抗拒:不要掉进这肮脏的水池里!!
池水看着是不脏,但是多人沐浴过后的池水对她来说却宛如被人玷污过了!
萧静妍很绝望,也很想大骂一句:疯子!
可浸水的感觉没有,却是有一双柔软的手搂在她的腰上,那一瞬她更是生了一瞬间的惊惧,和不亚于要掉落池水的抗拒!
天知道!她是有多抗拒不知不明的人触碰自己!!
秦秋锦手上感觉到萧静妍浑身发僵,不由出声:“你怎么了?”
这时两人落地,萧静妍听得声音熟悉,再看是熟人秦秋锦,那抗拒便消退了,可脸上还是有些没有血色的苍白。
秦秋锦又问:“你没事吧?”
萧静妍摇头,且深吸一口气,似乎平静些了,才说:“没事。谢谢你。”
听她如此说,秦秋锦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方才确实感应到她僵硬如一块木头般。
如今再细看,已然平和如往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