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何李奉二人倒是相互不服,似是体力相当。
二人越跑越来精神,你不倒我便不倒。
眼看着血迹越来越少,追到后面已经不见了血迹。
没有了血迹,两人便无从下手了。
想到险些就抓到那个大汉了,又让他逃走了,着实心有不甘。
过了片刻,李小牛拄着钢刀,颤颤悠悠的跟了上来。
李奉张何一见李小牛,便是唉声叹气,顿足捶胸。
李小牛也是内心甚苦:“若是空手而归,岂不被张奇鸣耻笑?”
李奉抱怨道:“都是你啊夫甲大人,你体力如此之差,筋肉如此羸弱。我二人以你为耻。”
张何道:“还能怎样?便是发动所有村勇,也要抓住那厮。”
李小牛无奈的说道:“李奉,你此话差矣,我体力差,你二人便强不成?人呢?你们可曾抓住?”
李奉无话可说,道:“人有三急,我去那边。”
李小牛大声说道:“既然是兄弟,没能抓住贼人,岂是我一人之责?岂有此理,哈哈……岂有此理。”
这边李小牛喋喋不休,张何劝他少说两句。
李奉尖叫道:“快来啊。贼人在这里。”
李小牛和张何听闻,迅速冲了过来。
四下并没有人,李小牛质问道:“贼人呢?贼人呢?”
李奉手指一棵大树。
李小牛和张何顺着李奉的手指望去,那明明是棵大树。
张何气的一掌排在李奉的头上:“那是树。”
李奉怒道:“我明明看见那树下有一只脚,瞬间不见了而已。”
张何又是一掌:“哪里有脚,叫从何来?”
李奉抓住张何的手道:“你当我没有手么?”
李小牛仔细一看,道:“别吵,这树不对啊。”
三人缓缓靠近,忽然,那树一抖动,一张画布摊在地上,那大汉便是依靠在树前,看上去脸色惨白,怕是快要支撑不住了。
三人见到此种情景皆是大呼:“画皮术!”
那大汉一个不稳,坐到地上:“饶命啊,我投降了。”
三人顿时也不觉得疲惫了,他们抓到一条鱼,各个喜形于色。
李小牛说道:“我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如果胆敢骗我,我先割了你鼻子。”
那大汉道:“这位英雄,我连半条命都没有了,割鼻子,太过残忍。”
李奉一脚踹在大汉脸上:“你还跑啊,你跑啊,先前若是老实听话,包扎伤口,焉能只剩半条命?”
那大汉哭笑不得:“我亦不想跑,又怕三位英雄杀我。”
张何又是一巴掌抽在那大汉脸上:“杀你?我们是凶神恶煞的人吗?”
那大汉看了三人一眼,含泪说道:“不……像……不像……”
李小牛见这个大汉已经自行包扎了,也就不担心他血流不止最后死掉了。
李小牛道:“我问你,张泰在何处?”
此话即深沉又急促。
那大汉来不及反应道:“张泰他在……”
他边说手边比划了一个方向,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多话了:“不不不,小人并不知道张泰是谁。”
张何又是一拳打在大汉脸上:“不说是吧,不说是吧。”
那大汉含泪说道:“三位大哥,我真不知道。”
李奉拿着钢刀在大喊面前比划几下:“你自己觉得有没有被我们发现你是知道的?”
那大汉内心在透彻不过,但嘴上仍道:“我真不知道。”
李小牛装出一副惨无人道的嘴脸说道:“割了他鼻子,再接着问。大个子,你若死撑,便成到底,以免到时候我摘了你鼻子眼睛耳朵,你扛不住,全都招了,那些痛苦可就挨了。”
那大汉内心有苦说不出,忽然大哭:“三位英雄,你们不会的,想来你们也是天朝的好汉,怎么会对付我这么一个重伤在身之人呢?”
李奉说道:“废什么话?谁不知道我三人最不是东西,禽兽不如?”
李小牛忙道:“哎哎哎,这两天张泰倒了,心里放松了,又管不住嘴了是吧?”
张何忙道:“打什么岔?”
李小牛想不到两个手下要造反。
那大汉道:“真想不到三位英雄……不,三位是好汉啊。”
那大汉口中的好汉,跟英雄可不一样了。好汉本来是好词。这词用的得分时候。正常交流时,这本是好词。此刻却是表示他们是响马悍匪之类吧。
李小牛里巴掌抽在那大汉的脸上:“我们并非好汉,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里面最坏的。我们这种人在村子里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废材’。什么挖绝户坟,踹寡妇门,鸡鸣狗盗,无耻下流,我们都敢做。”
那大汉这才明白,原来是遇到了三个无赖。
这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你不怕遇到好人,不怕遇到坏人,其实最怕的就是遇到这种无赖。他们完全没有任何规矩,好人的底线,坏人的讲究在他们身上一改无用。于无赖而言,你强他便软,你软他便硬。一旦他们的猎物被击倒,他们不五马分尸都不敢接近。一定会确保猎物死透。这种人最要命。
那大汉眼泪一把一把向外挤:“三位好汉夜,小人彻底明白了。落在你们手上也是命中注定。你们问吧。”
李小牛等三人从未想到废材无赖这么管用?
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李小牛道:“知道就好,张泰人在哪里?”
那大汉道:“说出来,三位好汉可绕我性命?”
李小牛瞪眼:“废什么话?”
李奉张何道:“说!”
那大汉忙道:“是是是,小的说,小的说。那张泰现已跟随我家督令回到马家寨。若三位好汉爷要找张泰须即刻前往,晚了,以防我家督令变卦。”
李小牛内心有些想不通:“为何,你且说明白些。”
那大汉讲张泰的昨天出村以后的事情描述给李小牛等三人。
昨天张泰从刘家混乱中出逃,趁着大家都被刘宅的热闹吸引了目光。
张泰趁着大家不注意,遁入井中而逃。
李小牛拍腿大声说道:“李奉张何,怎么样?我说张泰是从井里跑的吧?果不其然。”
张何李奉道:“你何时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