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吕府门前人来人往,门口立着一块布和一块碑,还有一副对联
“王老大,你不是说这重阳宴会,乃是吕老儿聚财的手段吗!立下这块石碑要怎么个说法?”老何问道
“做假账而已,多简单的事儿,再说了,把那些捐款人的名字刻在石碑上,用1000个铜板买个好名声,也算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而到了这个时候,有谁关心这些钱的具体流向?”王生哲这话并没有回避众人,而是扬声说出了出来
“你这后生好无礼,吕公他老人家德高望重,岂是那种肮脏龌龊之辈!”“就是!”…
王生哲话音未落就有人跳出来反驳,在场不少人也跟着附和
“你和吕文是亲戚?”王生哲一笑,看着那人问到
“在下与吕公并非亲属,只是…”他正要说是吕文的仰慕者,结果话到一半就被王生哲打断
“那你一定是他朋友了?”
“在下尚有些自知之明,不敢跟吕公攀交情!”
“那你见过他?”王生哲再一次问到
“没有!”
“你一不是他亲戚,二不是他朋友,又没有见过他,那你一怎么知道他是不是这样的人?”
“在下素闻吕公德高望重,想来觉不是那种偷鸡摸狗之辈!”这人言语之间也算得上是坦荡,只可惜遇到了王生哲这种杠精
“哦,原来是听说的啊,那你听别人说,就觉得它是真的,现在听到我说的,却觉得是假的,这是什么道理?”身为一个从21世纪过来的“杠精”,学富五车都不足以形容王生哲
“唉唉…这位兄台,你的担心,我完全可以理解,我跟打包票,这里每一个铜板…”
“都会落到吕文的手里!”易小川本来想给那人解围,可惜他遇见了王生哲
“这位仁兄,这话…”易小川此时的神态与那些传销人员可谓是别无二致
“我们认识吗?”易小川的话再次被微笑的王生哲打断
“不认识!”如此熟悉的语气神态,让易小川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却又想不起来
“你不认识我,但是我却认识你!”王生哲的话,每一次都让易小川异想不到
易小川还没缓过神来,就见王生哲到了他面前,附在他耳边说出了足以让易小川受到惊吓的几个字:“无名氏,五百文!”
“这,这位大哥…”易小川确实被吓到了
“我年龄比你小!”
易小川:“……”
“我要见吕文,麻烦易公子给引荐一下!”一如既往,王生哲并没有理会易小川要说什么
“吕公他身体不适…”
“没关系,在下粗通医术,正好给他瞧瞧!”话音未落易小川就看到王生哲走向吕府大门,急忙跑到王生哲前面
“倒是麻烦易公子引荐了!”看到易小川想要挡在自己身前,王生哲微微一笑,一把抓住面前易小川的左肩
易小川只感觉一股巨力袭来,丝毫不若于项羽,甚至犹有过之,就这样易小川被王生哲扯进了吕府
“你,你放,放开,疼疼…”进了吕府,易小川挣扎开来,活动了一下肩膀
“带我去见吕文吧!”王生哲也没跟他罗嗦,毕竟王生哲的目的又不是他
二人走进客厅,客厅此时空无一人,看来这吕文的日常生活还挺悠闲的啊,王生哲在客厅等了一会儿,就看见侧门进来一个大概40岁的中年男人,此人满面红光,身着宽敞的黑袍,上面带着彩色的花纹,一身富态之像
“这位就是吕公了吧!”王生哲微笑道
“不知这位公子是…”
王生哲:“我姓王!”
“不知王公子有何事要见老夫啊?”吕文的态度可谓是极好的,可正是一个人笑着对你的时候,你永远不知道他带了多少层面具
“既然吕公问了那我也就直说了,听说吕公要办一所私塾?”
“是啊,那日易公子说沛县的孩子在街上玩闹,而沛县却没有一所像样的学堂,故而起意想要制办一所私塾,只是苦于囊中羞涩…”这吕文说起话来脸不红气不喘,要不是王生哲什么都知道,他或许就真信了
“那既然是沛县各位父老共同募捐所办的私塾,为何叫吕氏私塾呢?”按说这只是个名字,没谁会在意,但这种事儿一抬出来挑明了,却又必须有个解释
“我听说吕公来的路上遇上了劫匪,想必这也是吕公囊中羞涩的原因吧,”王生哲没有顾忌吕文的反应,“想必办私塾的想法是这位易公子为吕公出的,我说的可对?”
“公子所言,毫厘不差,老朽先前可真是班门弄斧!”吕文做自嘲之态,“只是歹徒凶悍,路上若非易公子搭救,小女也险些名节不保啊!幸好上苍垂帘,只是钱财被抢了去,老朽也是无奈才出此下策!”
“那就请吕公将收来的钱都退回去!”
“退回去?”虽然这话在意料之中,但二人还是被惊到了
“没错,一文不少的退回去,”王生哲再次露出微笑
“喂!我说,哥们!你这就有些过分了,吕公他们家有困难…”易小川的圣母婊属性可谓随时发作
“我之前游历的时候,发现有不少孩童都无家可归,别人赏口饭就能活命,被无视就只能饿死,随后我就收拢了一些遇到的孤儿,只是我一人无暇分身,不能照顾这些孩子,今天的来意也正是与此事有关!”王生哲简单说明了一下
“王公子高义,老夫深感佩服,只是如今老夫自身都…实在是有心无力啊!”得知王生哲的来意,吕文直接做推脱之色
“吕公莫不是以为我是来求助的?”王生哲神色有些玩味的问
“那不知王公子到底是何来意?”
“我能给那些无依无靠的孩子们一些帮助,但钱能解决的事我都能解决,所以不管是教书的学堂,还是万卷藏书,百家名著,以及吃住问题我都能解决,只是缺了一个能够教他们断文识字的老师,不知吕公意下如何?”王生哲将他的目的讲出
“原来是这样!”吕文露出恍然之色,随即又问道:“只是老夫已定下这重阳宴会,总不能失约众人吧,陷自己于不义啊!若是如此老夫还有资格去教他人啊!”
看着一脸难色的吕文,王生哲把他十八辈祖先都问候了一遍,不过脸上还是微笑道:“这好办,我们把重阳慈善宴会,改为开业的庆祝宴会不就两全齐美了吗?你说是不是啊,易公子!”
易小川打了一个激灵,想到王生哲认出了他的通缉告示,虽然很不爽王生哲,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也做欣然之色:“吕公,我觉得王兄,不,王公子的安排却时是最好的办法,不如考虑考虑?”
“我听说吕公有两个女儿,知书达礼,都到了出阁的年纪,我在沛县也算有些人脉,不如衬宴会之上为吕公物色物色,介绍一番?”话虽是好话,可惜王生哲的语气有些严肃,透出威胁之意,你拖家带口,而我有些势力,你不能得罪
吕文闻言做出思索之色,也不知是真的要考虑,还是装出来的,随后道:“好吧!也只好如此了,那就麻烦王公子了!”
“不麻烦,以后您老可比我辛苦!哈哈!”
“呵呵,那老夫就静候了!”吕文和王生哲都发出了虚伪的笑声
……
孤儿院中,一群小家伙围坐在一个大石桌周围,石桌的中间摆着一口大锅
光着臂膀的陈根托着一个大盘子给小家伙们分着肉片儿,几只小奶猫面前分别摆了一个小碟子,里边装着些许煮熟的肉片儿
王生哲回到孤儿院中就看到如此的一幕,陈根在领着小家伙们涮羊肉火锅
“王老大,你回来了!”陈根看到王生哲回来打了个招呼
“呦!今天怎么想起涮火锅了?”王生哲微笑
“嘿嘿!这不是为了王老大马到功成庆祝一下,”陈根嘿嘿一笑
“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成功,”王生哲笑到
“说实话,我老陈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你王老大,从来没见过什么事儿能把你难住的,你要是拿不下那吕老头,他也不会让山贼给劫了!”这半年来王生哲的手段层次不穷,陈根、老何等人就怀疑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若是换了其他人知道了他们在想什么,怕是会找个地方躲起来笑一段时间再出来,但王生哲虽然看似只有20多岁,实际上他的灵魂已经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事情,面对这种事情内心却是很平静的
“陈老哥就不要奉承我了,这也只是拿住他的软肋而已,我们需要他,他也需要我们,互相合作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要是接受了那么多募捐,反倒是欠下不少人情,毕竟我们一家,可是比整个沛县许多家要好对付的多,只要他不傻就必然会接受!”王生哲缓缓的解释道
“这…王老大,照你这么说,若是那吕老儿想闹出点什么乱子,还是个麻烦啊!”听王生哲这么一说,陈根不禁有些担忧
“这你倒不必担心,接受我们的邀请,又何尝不是被我们抓住了命脉,别忘了他可是拖家带口的…”王生哲老神在在,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
现实世界
在王生哲进入《神话》之前,某些不为人知的地方,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一日,某一所监狱之中走出一个刑满释放之人,他的名字叫做夜阳
夜阳回头看了看背后的监狱,这是他待了五年的地方,也是每一个人都最不想去的地方,他知道这里关的并不全都是该关的犯人,但他们却都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每一个人都是失败者
盗窃者被揭露了身份,无处可逃!
杀人者被找到了证据,无可推脱!
碰瓷的碰了不该碰的,自作自受!
见义勇为者帮了不该帮的人,为人所辜负!
行善者为人所污蔑,被众生所弃!
强者遇见了更强者,还是不够强啊!
弱者无口无舌,为命运所玩弄!
……
总而言之,这里关的都是活人,也都是不愿进来的人,他(她)们不管是该进的,还是不该进的,都竭尽所能不让自己进到这里来,显然,他们都失败了,所以他们都是失败者…
想到这里,夜阳那如星空一般的眼神不禁有些波动,或许他是仅有的那一小撮想进来的人吧
在这里待了五年,他可是有不少钱要收呢!
比起在这繁花似锦的滚滚红尘,在这人人都避之不及的监狱之中,他的心反而静了不少呢!
免费吃住,国家供养,哪怕监狱中的囚犯,要比某些偏远山区过得好吧,在这里住了五年,夜阳可是没花一分钱,在他名下账户中,反而多了不少钱
五年监狱一个亿,对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可是一件很划算的买卖,但对于夜阳来说,此时这一个亿已经不重要了
他真正需要的是这五年的时间,在这五年的时间中,他不需要像一个平凡人一样,为了自己的生计而去奔波,而五年之后,他就已经不是昔日的他了
那一张带着微笑还算的上是俊朗的脸,总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似乎你只要面对他,就永远无法生气
从监狱中走出的夜阳,沿着路随便找了一个方向走去,面带微笑的他一直面向前方,眼神一动要不动,似乎从来没有看路一般
他走的不快,但跟在后面的人,无论如何也追不上,无论怎样调整速度,和他的距离永远都是那么远
夜阳一步一步缓缓向前,很长一段的路似乎一瞬间就过去了,不知不觉中四周场景已经变换
当跟在后方的两人察觉之时,他们和夜阳已经处在,一个无人的小巷子之中,这里在无第四人的存在,而夜阳也已经面对着他们
“莫非你们老板反悔了,不想付账?”夜阳微笑的看着他们
“没!没有!绝对没有!”其中一人慌张道,若是没有与夜阳对视,他或许还有勇气,可惜当他看到夜阳那一刻,他的任何秘密都已经暴露在夜阳眼中
“去告诉你们老板,钱!一分都不能少!”夜阳并不严厉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丝的霸道
“是!是!”二人急忙离开了,他们再也不想面对这个人,太可怕了!
“我!来了!”夜阳仰望天空,好似在对某个人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