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我都很喜欢和我负责的乐团一起到世界各地进行巡回演出,这一点几乎是众所周知的。曾经,我也带领着纽约爱乐乐团举行过多次意义非凡的巡回演出。1980年的夏天,也就是我和纽约爱乐乐团一起工作的第二年,我们前往欧洲进行音乐演出。除了德国的一些城市,我们参加了奥地利的萨尔斯堡音乐节。1984年对我来说是特别开心的一年,我和乐团前往亚洲举办了巡回音乐会,当然我的家乡印度也是我们的必经之站。我年迈的母亲还专程从美国赶到印度,参加我们在孟买、加尔各答以及新德里举行的音乐会。
1985年,东德举行的两次音乐会给我和纽约爱乐乐团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这两场音乐会分别在德累斯顿和莱比锡举办。我们对这两次音乐会印象深刻并不是因为参加音乐会的这些观众不同于其他欧洲人,而是当地的德国人所处的政治环境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在东德获得的货币马克在其他地方根本用不了,因此,我们只能把这些钱的一部分捐给了音乐班学生,有些则购买了大量的活页乐谱。
在德累斯顿举行的那场音乐会上,我由于不了解一些禁忌而犯了一个错误。像平常一样,我在演出结束后应观众返场的要求,和乐团一起加演了一曲大师苏扎(Souza)的《美国进行曲》,就如同维也纳人会演奏施特劳斯的《波尔卡》(Polkas),美国人演奏苏扎的进行曲《星条旗永不落》(StarsandStrips)。
然而,东德的有关当局却认为我是在演奏美国国歌,甚至许多德国人对我们的这一举动也强烈不满。音乐会结束后,我被带到后台才得知德国政府高层对我刚才的演出非常不满,随后的正式宴会也被取消了。其实,尽管这件事很容易就能解决好,但我的解释没有得到他们的认可。
自1985年夏天起,我全面展开了自己的巡回音乐会。除了德国和奥地利,我还带领乐团前往意大利、西班牙和土耳其演出,我们的最后一站是在以色列。幸运的是,我能够让纽约爱乐乐团和与我关系密切的以色列爱乐乐团同台一起演出,而我们这次巡回音乐会的□□也正是这两个乐团在特拉维夫市的联合音乐会。在这场巅峰音乐会上,我们演奏了法国作曲家柏辽兹的《幻想交响曲》。我想柏辽兹应该一直梦想着这两个完整的交响乐团能够破天荒地在一起合奏他的交响曲。为了让这场本就十分特别的音乐会更加特别,我还想到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让音乐家们各自穿着不同的服饰演出:一个乐团成员全部佩戴白色领带,另一个乐团成员则佩戴黑色领带。当交响曲的第三乐章演奏完后,两个乐团的成员站起来交换彼此的位置。而第一乐章的独奏由以色列爱乐乐团担任,第四、第五乐章的独奏则由纽约爱乐乐团完成。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好玩,让观众能够非常愉悦地欣赏完音乐会,而效果却出乎我们意料地大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