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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林秋娘精算计反成拙

第四章林秋娘精算计反成拙

李婆领着她给阿花做媒的藩商阿马尔来到阿花家,和阿花妈林秋娘在一起交谈,荷香在一旁倒茶。李婆:“妹妹,藩商给你带来了,叫阿马尔,你们谈。”阿马尔上前,右手放在胸前,给阿花妈鞠躬。李婆看着阿花妈的面部表情,只见阿花妈没什么反感。三人坐定,阿马尔在广州居住至少十年了,他的广州话说的还不错,他说:“妈妈一家经营瓷器?”阿花妈这下有些吃不住劲,摆着手说:“先别叫我妈妈,这个事八字刚有了一撇,还不知道阿花爹爹的意思。”阿马尔倒是单刀直入,他说:“我想见见阿花。”李婆插不上嘴,阿花妈说:“中国的规矩,女孩的婚事父母说了算。你不用见,只要父母同意就成,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阿马尔:“那我先把定金,不,也算是聘礼吧!先收下”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钱,足足有二百两。阿花妈见了银钱,眉开眼笑说:“我又不是和你做生意,什么定金啊?就是聘礼,我用这个钱在我家那块地上盖婚房。”李婆说:“我这个媒人就做证人吧!”阿马尔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汉字,对阿花妈说:“我请人写了契约,你在上面按个手印吧!”李婆看着阿花妈疑惑的表情,就说:“他一个藩商,和我们不一样,写这个纸,就是怕拿了钱不办事,人财两空。”

阿花妈心里不舒服,怎么和卖东西差不多呢?阿花可是她的心头肉啊!但是一想,用这个钱盖了房,阿花结婚就在自己旁边,永远不会离开妈妈,想到这,她按下了手印。

大门响了一下,阿花回来了,阿花妈赶紧给荷香使了眼色,荷香急忙迎上去,把迎面回家的阿花往屋后拉。屋里阿马尔站了起来,头往外看。阿花还是进屋了。她很惊异,看见阿马尔说:“你不是花五两银子要买我的瓷瓶的藩商么?”还没等阿马尔回话,阿花妈:“阿花,回过头阿妈和你说话。”阿马尔知趣地说:“我先告辞!”说罢往外走。李婆:“我也走了。”阿花妈将她二人送到门口说:“你等我口信。”

阿马尔回头望着屋里,说了一句:“好奇怪的风俗!”

屋内,阿花看见一堆银钱说:“姆妈,有和藩商做生意啊?”阿花妈赶紧把钱收起来,慌乱地:“啊!等你爹爹回来再说。”

阿花爹爹巩仁和哥哥巩亮去内地购买瓷器,足有两个月,今天刚回家,阿花哪都不去,爹爹给她带回了很多稀罕物,巩仁看着爱女,一边从褡裢取出来,一边说着:“邢窑的盒子,给你装脂粉,三彩罐,你装簪花、首饰,这是薛涛笺,广州可是独一份,还有这个胡人玩偶。”

“薛涛笺”,阿花叫了起来,她细细的摆弄着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彩色笺,她听卢媚娘说过,京城有一个才女,会写诗,还把这些诗写在自己用花染成的彩色花纸上,诗也出名了,薛涛笺成了京城少男少女表达情爱的专用品了。今天看到真正的薛涛笺,阿花心中别提多开心了。她要给她的几个手帕交看。阿花边翻边看,啧啧称道:“怎么想到做这么风雅的小纸,上面在写上一首春花秋月的诗,多美啊!”又接过瓷玩偶观看,问爹爹:“这是个藩客吧?”巩仁满脑子生意经,“烧瓷的人很能动脑筋,这个瓷玩偶,肯定人们会喜欢。”阿花:“物以稀为贵么!广州城应该会有人买。”

巩仁听阿花说话就是受用,他说:“阿花,跟爹爹学做生意吧!一生一世有花不完的钱。”

阿花妈:“都是你把阿花宠坏了,哪有女人做生意的?”阿花:“爹爹拿回来的物件都能做生意啊!薛涛能用花染成彩色纸,广州还没有人做呢!”

巩仁:“媚娘都知道薛涛笺的来历的事情,听她爹爹说的吧?”巩仁说的卢媚娘爹爹,是广州进士卢宗回,但是因父亲病体沉?,无法安心在京城做官,他只好辞官在家,开了个读经馆,收徒面授,广州城里人们都知道孝子进士卢宗回,巩仁也让兄妹俩去跟着卢宗回学经读书,但哥哥巩亮不喜欢读书,非要跟着巩仁做生意。

阿花妈做好了饭菜,荷香把饭菜端上桌,一家人其乐融融。

再说藩商阿马尔,自从把二百两银钱给了阿花妈之后,他心里没底,打听了几次李婆,阿花妈这个钱根本就没动,她要等阿花爹爹同意后,才能盖房,把阿花的亲事定下来,她犹疑不决,不敢完全做主。

这当口,阿马尔本来就对阿花妈不让他见阿花心存疑虑,等了些天,大概是巩仁回来的那几天,他约了另外两个藩商来到都督府,他要要回银子。

广州都督府,阿马尔等三个藩商在督府外擂鼓喊冤。广州都督卢均正在都督府说:“何人喊冤?带上来”。阿马尔:“官爷,我很冤枉。”三个人立在堂前。

卢钧:“是何人告状?怎么冤枉?实话讲来。”阿马尔上前:“是我,官爷”。卢钧“将诉牒呈上”。阿马尔将诉牒呈上,卢均说:“其他二人褪去,在下旁听。你是诉牒的本主?”阿马尔应道:“是,官爷,我叫阿马尔,是大食人,住在大纸巷,官爷”。卢均:“来广州几年了?做什么的?”阿马尔如实的说:“瓷器坐商,我父亲来往广州,常年出海到大食,我在广州常驻。”卢均:“你有什么冤情和本官陈述?”

阿马尔开始从头到尾说起这桩婚事始末:“官爷,我和城中一卖花女子阿花相爱,他父母索要纳彩,并答应给一块地方盖房子,我信以为真,把我和父亲几年经商的钱花去大半给女子家里,有证人的。谁想到阿花的母亲拿了钱不同意给地盖房,我和阿花想要结婚,没房子不能结。告官爷让他们给地盖房,说话算数。”

卢均:“你和唐人结婚成家,你是否想把她带走?”阿马尔:“我不走,就在广州结婚,像我们大首领一样,做住唐蕃客。在广州安家立户生儿育女。”他低下头喃喃地说:“再说,我喜欢阿花做我的女人”。

卢均听明白了,这好像以女儿婚事为名,诈欺钱财的案件,逐问道:“你和阿花私定终身?阿花应是她的乳名,她叫什么名字?”阿马尔: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大家都叫她阿花。阿花卖花,是几个卖花姑娘中最调皮的一个,我喜欢她,我托人打听才听说是瓷器商人巩仁的女儿。在广州,女儿出嫁父母说了算,就将买地和娶妇的事和阿花妈说了,她同意我娶阿花”。卢均:“你也是体面之人,我问你,知道大唐的律法么?”阿马尔:“知道。藩人所娶得汉妇女为妻妾,并不得将她带回藩国。”卢均:“你给银钱有契约没有?”阿马尔:“有”。说着,就拿出阿花妈按过手印的那张契约。

卢均:“呈上”。看毕,“传阿花妈林秋娘到官府”。

等差官到巩仁家,巩仁吓了一跳,林秋娘赶紧和夫君解释,巩仁:“来不及了,到官府再说吧!”因有差官跟着,林秋娘无法和巩仁说这件事情。只得到了官府。

卢均:“你夫妻二人叫什么名字?做什么行当的?”巩仁:“回老爷的话,我叫巩仁,拙荆林秋娘。我家居住本城,靠经商过活。”卢均:“你娘子拿了藩商阿马尔和你女儿结婚盖房的钱,又不给地盖房,是何道理?”林秋娘:“大老爷,一切都是我经手办的,我夫君到中原经商,刚才回家。阿马尔是邻居介绍的,说他看中我家阿花,住西城很有钱,想娶阿花,之后就送钱来,说当聘礼。”巩仁:“我不想女娃嫁给藩人,也没有三媒六证,但她母亲贪图钱财。也不知道他在藩国是否有妻室,听说他们的那个教门可以娶几个妻子,一旦他要乘船回国,万里之遥,我女娃终身靠谁人?”卢均:“阿花父亲在理,你是不是和阿花的母亲一个人说,拿钱要地。”都督问阿马尔。

阿马尔急了,说:“官爷,那钱是聘礼,他母亲看见钱不少就答应给地盖房子的。”阿花妈:“我家在河南有一块地很值钱,阿花爸去中原进瓷器时,我就顺口和阿马尔说了一句,这块地可盖房子,他就记在心上了。”巩仁“如果是买地,要立市卷。阿花妈和你立市卷了么?”阿马尔:“没有。我和他女儿结婚就可以盖房子了。官爷看过得这个契约。”

卢均问阿马尔的诉求:“那你如今是要地还是要婚?”

阿马尔:“要地结婚”。

巩仁在旁一听,顿时火冒起来,大声说:“办不到!我经商多年,家中只有一儿一女,女儿是我的掌上明珠,万万不可随便嫁人的”。阿马尔也不让步:“我可以将证人找来对质。当初是不是这样说的。”

卢均提醒巩仁:“契约上有证人的名字”。巩仁:“老爷,给地盖房,那块地从此就不是我家的地了。广州人多地少,那块地是先父留下的。怎么可以给一个不知底细的蕃商。”阿马尔广州话说的不错,他说:“我在广州跟随父辈经商,有名有姓。”

卢均:“你们的意思本都府都听明白了。阿马尔要娶你的女儿,聘礼给了你的妻子,你不同意,那我问你,你家事你夫妻二人谁说话算数?”

林秋娘顿时没了底气:“是我的夫君说了算数。他不同意,我怎么能愿意呢?”

卢均:“今后这样的事情本地不少,广州有大量藩客,都有同样的问题。本都府要立一个规矩,你三人先回去,隔三天后再来听判”。三人:“是,都府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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