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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腰上挂的手壶弹，不禁微笑一下挑挑眉，好吧，那就这样吧。生也一起，死也一起。
关键问题是，有了手壶弹保驾，真打起来，指不定死的是谁。
我看秀末，那人干净瘦弱。有一双太悲伤的眼和一颗太执着的心。
倒是有些不忍，就这样把他搞臭。
可是这种炸弹，应是要不了他的命，如果能把他搞晕，然后捆起来，用我在小说连载网站上看过的SM手段慢慢驯服……
哦，美好的前景……
……
小狐是抢先手开始动作。
举手杀招。
扇子直切秀末的咽喉。
看来小狐的武功秀末是不敢轻觑的。
他纵身后滑，从袖中抽出两道如月的光华。
是柳叶刀。
我很难想像一个帝王会用柳叶刀。
这种兵器太妩媚，应该属于江南的卖艺女子，只有她们，才能将这般秀丽兵器舞的精巧。
也许秀末挑柳叶刀为兵器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注定了他的人生，是娇柔而单薄的。虽然有冰的寒冷和钢的硬度，但却不够大气恢宏。
秀末刀出袖中，忽尔变纵退为斜身，举刀一格。
小狐那时已经撤招反身，变扇面为扇骨，直击秀末的双腕。
秀末身子一沉，错开扇骨，刀刃向上，反手上撩。
扇子打在刀上，当地一声，两人各退开三步。
初一交手，他们势均力敌，要想快速拿下对方，只怕并不容易。
我摸手壶弹，又转头去看石壁上点着的青铜火盘。
现在是时候，拖住秀末，速战速决，也许这样也能阻止锦元帝进入地宫……
我抓下一个手壶弹，点火，欲扔……
可惜这里不是只有我们三个，这里还有几百个忠于秀朝的太监将士，在我欲对他们的主上进行谋害之时，一个太监从个角落里冒了出。他手里举着个绳套，像套马驹那般，呼地冲我扔了过来。
我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绳套正把两臂箍住。
手壶弹已经点着了……
如果就这样在我的手里爆炸的话，就算不死，我的手也会被炸成蜂窝煤球。
我对着小狐站立的方向张张嘴……
其实是惊呼了一声啊。
小狐站在我五步左右的地方，这一幕他看的很清楚。
我看见他飞扑过来，飞腿就踢……
手壶弹于是飞出去了。
不是向着既定目标秀末，而是……
飞向秀朝的将士们。
它在空中爆炸。
并不像现代战争片中手雷爆炸时光烟飞裂，而只是暗暗地一团，是里面装的东西纯度不够高吧，声音也不是太响，炸力也不是很大，但飞出的碎片仍让不少人受了伤。
很快地上有人哀嚎。但更多的人是捂起鼻子，后退了好大一步。
每个人的表情都说着一句话，好臭。
的确太臭了。
而且是那种热臭。
就像是我们时常经过的馋嘴鸭店，闻到鼓风机里热热的香气那般，因有温度作伴，于是香气更加浓郁诱人。
就是那种景象，只不过现在鼓动的是臭气罢了。
秀末脸上抽搐了一下，然后，他居然吐了。
他的眼本来一直逼视着小狐，但是此刻却低下了头……
电光火石间，我挥手示意小狐，快！敌人错神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在我的心意到达之前，小狐已经动了。
他可能用了最大的努力，于是衣服都胀起来，我想那就是所谓的真气吧。
他的扇子直点秀末的脖颈。
要命的洁癖有时的确能要人命。
等秀末抬起头……
扇子已经到了。
秀末的手还未待举起，扇子已经切住了他的要脉。
小狐笑了，笑得狐狸兮兮的：“主上千万别动，否则在下的扇子可不会留情。”
秀朝的兵士们哗地一声围上来……
我飞跑至小狐的身边，退至秀末的身后。
小狐斜睨我一眼，轻声道：“姑娘聪明。居然知道藏身人质之后。”
我笑笑，这种场面在电影上看得太多了。五六岁的小现代人都明白，面对枪口时，敌人的背后最安全。
小狐拉着秀末往后退一步，秀朝的兵士们就往前进一步。
小狐的扇子在秀末的大穴上更切入了些：“让他们呆在原地别动。”
秀末很轻蔑地哼了一声：“孤不受威胁。不过，孤的确是想放你们走了。孤适才已经想过，孤的敌人不是你们，而是锦元逆贼。如果一直跟你们缠斗下去，无疑会让锦元逆贼得了便宜，那是孤万不愿意看到的事，咱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
“孤送你们从坎门出去，你们自当走好，不要再跟孤多做纠缠。”
这个交易似乎是合情合理。秀末急于要对付真正的敌人锦元，于是想放我们这两条小虾米走……
“那是离乾门最远的门……”
“当然，孤不会让你们跟锦元见面的。”
我和小狐对望一眼。我摇摇他的手，秀末这个出尔反尔惯了，上回就答应小狐，如果小狐留在地宫，他就放走我，结果还不是失言。
但小狐似乎没能明白我的意思，他转了转眼珠说：“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