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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所谓信仰

在远离亚森市中心的平原上,矗立着一所礼堂,它看起来与市中心的教堂十分相似,但有一种说不上的诡谲气息。教堂外周的支柱上盘绕着章鱼触手状的装饰,屋上有着长相奇特的怪物的雕塑。一旦你走进礼堂,这些诡谲的元素更加常见,仿佛是一种狂放不羁的艺术,又宛如来自异界的呼唤。礼堂内挤满了精灵,他们都戴着黑色斗篷,斗篷的内衬上绣有一致的图案——一只向四面八方伸出触手的眼睛。当然,你也可以在天花板上看到它更华丽的版本,你一定会被它震撼到的,如果你身处于此还没有精神失常的话。

这个标志是这个团体信仰的主神“诺米尔”的象征,主教常常对信徒们说,当你凝视诺米尔时,诺米尔也在凝视着你。通过与神的对望,信徒们便能与神沟通,从中获取力量,也有一部分人在凝视后陷入疯狂,主教解释说这是因为信仰不够虔诚,没有得到神的认可。只是,没有人知道这种仪式是否真的有效。这些信徒基本上都是下层精灵,因为在生活中的种种不顺而加入“托托教”,大都有着和古恩类似的遭遇与心路历程。人们常说,当一扇门关上时,另一扇门会打开。这些人于是抛弃了对珀尔修斯的信仰,改为信仰诺米尔了。

为什么叫托托教呢?教会的读本《死灵诫命》是这样记载的:据说诺米尔是比珀耳修斯更古老的存在,有一天,他看到了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百姓们的疾苦生活,于是决心去救助他们,他派出的使者托托尔在两百多年前来到了曼德拉图,作为先锋播撒恩惠。托托教便是以纪念他的名字而命名的,信徒们都信仰着诺米尔,托托尔也一直说终有一天主神诺米尔会降临到世间,给予子民们更大的恩惠,带领子民建立起一个平等幸福的国家,那一个时刻就被叫做“神之降临”,所有信徒都要为了那一天的到来做好准备。

饱受压迫的下层精灵很容易加入托托教,托托教便不断扩大,很快遍布全国。教会会不断强化信徒们的信仰,用各种试炼考验他们的忠诚,那些通过试炼得到认可的信徒们会被授予职权,并能够学习魔法。托托教的活动包括传教、暗杀、破坏,很快便被中央重视遭到围剿。随着日子一天过去,距离《死灵诫命》记载的“神之降临”的时刻不断逼近。

礼堂内的演讲台上,站着一位精灵老者,他是这个教团的领袖,也就是被誉为教主的最高职位,在试炼中失去了右眼的他站在台上铿锵地演讲着:

“让我们为了那一天的到来为神献上一切!诺米尔法腾——诺米尔法腾——诺米尔法腾——”

信徒们各个听的慷慨激昂,跟着主教不断呼喊着“诺米尔法腾”。大约持续了十几分钟,会场重回寂静,主教大人又开口了:

“前几天,我亲爱的信徒们抓到一只宪兵团的‘麻雀’,我们已经将他的心脏献给了神。看来那群家伙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但是我们不用害怕,现在正是向神效忠的时刻,既然他们要来,那便让他们来!就让我们作为最初的火种,点燃这片腐朽的森林!为了诺米尔——”

台下的信徒再次跟随着主教振臂高呼,他们决定将计就计,将教团打造成陷阱,静候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另一边,亚森上层的宪兵团总部里,艾伦的办公桌上散落着数份进攻托托教的草案,而艾伦正坐在椅子上,他嚼着烟叶,骤紧眉头,似乎所有拟定的草案都不能让他满意。前几天他派出的一位侦察兵下落不明,他怀疑对方已经注意到了自己,就让调查工作放慢了许多,生怕打草惊蛇。正当他为邪教的事情烦得脑袋都快要炸了的时候,爱丽丝推门而入,见到团长处心积虑的样子,她不由得笑了出来,而听到爱丽丝清脆的笑声,艾伦才反应过来,抬头向她打招呼。

“还在为邪教的事情操心吗?不如出来散散步,换换心情?”原来爱丽丝是来邀请艾伦一起散步的。

“现在还是工作时间,还是算了吧。”艾伦果断地拒绝了爱丽丝地邀请。

“你呀,看看时间吧,现在已经是午休时间了!”爱丽丝调皮地说道。

艾伦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才发现已经过了正午,便尴尬地笑了笑,答应了爱丽丝的请求。于是两人边走在兵团的后花园里,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欣赏着花园里美丽的花朵,交谈起工作与生活中的琐碎小事。

恰好哈亚特也在后花园休息,他也是被团长钦定的围剿邪教团的一位重要大将,你问还有谁?自然是即将康复的满心热忱的亚历克斯,还有德鲁伊菲林·艾可萝,以及兵团最高魔导师格里斯通·亚恩。哈亚特正在阅读一本名为《信仰的力量》的书,他所信仰的珀图教新教顺应时代发展做出了许多改进,使教徒不必恪守严苛的教条,极大地方便了新教教徒们的生活。这本书也是新教创始人所写的,里面记录了他对于信仰的思考。书中这样写道:

所谓信仰,便是相信与仰望。无论你身处何处,都要永远怀着谦卑,哪怕你已成为世界之王。……你要记住,给予你力量的,并非是你所信仰之物,而是信仰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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