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墨被从风带到骊花小区的住处。
不知哪来的一股愤怒,要令他的脑袋爆炸。
他把沉墨推进浴室,沉墨甩掉他的手:“你管我做什么!”
从风眼里充满血丝,怒喝:“我不管你谁管你!”
“这半年你管过我吗?你不是早把我丢学校了吗?”沉墨眼角掉下泪,染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
从风喉口堵塞,无法解释。
他不能说,那是我怕我爱上你,却毁了你一辈子。
他只能压制腹腔里的翻涌,决然转身。
“把脸洗干净!今晚你睡这儿,明天我让人来送你。”他背对着沉墨说,“以后不许去那种地方!”
沉墨站在洗手台前含泪似笑非笑,眼看他要离开,忍不住哭喊道:“从叔叔,你难道连一点点喜欢我都没有吗?”
从风握紧拳头,咬牙关上浴室门。
门内沉墨嚎啕大哭。
她故意引他出来,哪怕有一点点希望也要争取,可是他竟然连一点点希望也不给她。
他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周轻歌结婚了。
从风靠在走道墙上,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门猛地大开,从风心头一跳,准备转身。
“从叔叔。”沉墨走出来,迎面直视他。
从风如五雷轰顶般彻彻底底愣住了,脑子里大片混乱,他瞳孔放大,四肢僵直,像被施了定身法。
女孩一丝不挂站在他面前。
她的酮体如观音手上羊脂玉瓶,洁白剔透,没有丝毫杂质,长发散落在肩背上,被泪水晕开的眼线有种异样的妩媚。
她完完整整地把自己摆在他眼中,从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所有的神经都在扩张,指甲深深陷进手掌肌肉里,青筋暴起,口干舌燥。
“墨墨,你赶紧穿好衣服……”喉咙都沙哑了,“我,我先到客厅等你。”
他急急转身,沉墨吸吸鼻子,从身后抱住他:“我爱你,你要我吗?”
你要我吗?
面对女孩单刀直入的坦白,从风痛彻心扉,拼命架筑的千里之堤刹那崩溃,掩饰许久的情感如洪水倾巢而出,令他沦陷,明知是错的,明知不能做,可他已经失了神智,他不想要再退却,只想一辈子拥有她,不论以后要发生怎样的事情,他都愿意承担!
从风掰开死死紧箍他的手,怜爱地对上女孩肝肠寸断的眼眸,她脱了倔强的外衣,竟是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捧起她的脸,喉结上下滚动数次,再也顾不得那么多,紧紧拥住她,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他的吻如火如魔,深切而柔情,心痛而绝望,快要将她吞没。沉墨颤栗着,紧绷着,手指攥住从风的衣角,生疏地回应。
从风沉吟一声,干脆抱起她,踢开卧室门,把她小心放到床上。
他的眼眸像极沉家湾宁静的夜,深深凝视她:“可以吗……”
两人彼此能听见对方剧烈的心跳,如被扎了催眠剂,沉墨抓紧被子,迟疑地点头。
从风犹豫地抚上她醉红一片的脸颊,重新环住她。他离她那么近,两人呼吸相互交缠。
他不由自主地吻上她的耳垂脖颈,在她每一寸肌肤上辗转流连,攻城掠地,最后缠住她的丁香小舌,缠绵共舞。
“从叔叔……”女孩呢喃,眼眸微眯,全身如被点着的火焰一般滚烫。
迷乱间触碰到男人矫健的肌肉,她似触电般弓起身。
“别怕……”从风低声道。
在他一步步引导下,娇嫩如花的女孩终于绽放,鲜艳的红色染上洁白床单,比蓝墨水泼出的黑洞更让人记忆深刻。
阳光一片大好。
即使被厚重的窗帘阻挡,也不规矩地钻过小缝隙跳进房间里。
女孩迷蒙地睁开眼,枕边放了一套男士睡衣。
她裹上接近拖地的睡衣走出房间,厨房里传来微波炉“叮”的提示音。
白衣黑裤穿拖鞋的男人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杯牛奶。
见女孩走出来,男人宠溺一笑,放下牛奶上前抱她入怀。
“睡得好吗?”他的吻落在她的长发上。
女孩尚未清醒就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团团笼罩,她朦胧地记起昨夜发生的事情,抑制不住地心跳。
“很好。”她仰脸笑。
他们相互拥抱良久,迟迟不肯放手。她们不想放手,哪怕世间天塌地陷。
沉墨闷闷地问:“你还要结婚吗?”
想起周轻歌,从风不自觉地头疼。他让沉墨在餐桌前坐下:“好好吃早餐,今天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那……”沉墨还想追问,被从风吻回口腔里。
他放开她:“我会解决好的。”
沉墨摇摇脑袋:“如果是我和妈妈,你会选谁?”
从风捏捏她的脸蛋:“傻姑娘,妈妈已经是过去式了,就像你以前早恋的小男朋友一样,现在我只爱你。”
沉墨极其受用,点头安心地撕下一块面包塞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