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白净,手里还卷着一本书的儒生,脸上有着灿烂笑容,但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平易近人。“何必逆天道而行之,顺天意,才是普通人该有的样子,更何况你犯下滔天罪孽。”
儒生边上的一人,中人之姿,从内到外显得很普通。看着像一个很寻常的农民汉子。面无表情,处处散发着冰冷“天道容你一次次挑衅,而这次你却将天地气运逆转!我们顺天意灭你。”
数十步外,一个老人坐在小山丘上。哪怕已经年老,却能从脸上看到年轻时的英俊。身上衣服破烂不堪。他们转战千里,到了这幽州境边缘的荒凉之地,老人看向二人。手提起身边的酒壶。
“哪有什么大天道,只不过是天上的人为了利益破坏人间江湖罢了。那些仙人打乱了世间,我便为天下江湖人讨一个道理。哪有什么仙人高人间一等的说法。”
老人站起身来大笑:“你们为了成仙,踏入天上,位列仙班。天上有什么好的!多少英雄豪杰不知不觉中死去,还不是那个狗屁的天道。”沫星子从浓密胡须里飞出来。狠狠灌了一口酒,环看四周大片荒漠,风沙肆虐。“人间如这里一样悲凉,那我就为天下来一场雨!我已经快意江湖多年,就让江湖多些风流吧!”
儒生瞬间失态,大怒道:“老疯子,你要干嘛!”卷起书就对老人指着。“不要破坏天道!”
老人不屑道“哟,急眼了。你就别飞升了吧,臭酸儒。对了,你明明都四十有余了,非要搞一下歪门邪道的东西,把脸搞得乱七八糟,像一个二十多的兔崽子,和我儿子年龄都差不多,你当我第二个儿子啊?”
儒生攥紧手里的书:“老疯子,垂死挣扎,还要临死前用粗鄙之语毁我心境”
“我可没想过这个,人间悲凉,尽在酒中啊!哈哈哈。”老人本已停止的气机瞬间继续流转不断。
然后,一道雷电劈下。老人身体慢慢飞散,順着黄沙走了。数道雷电劈下,下起了倾盆大雨。儒生与汉子根本来不及阻拦。
儒生惊道:“那老疯子的气运有一部分传入了附近一位少年体内!”
那汉子也是震惊:“我们赶紧把他抹杀了”儒生的长发被淋湿贴在白净的脸上,以他们俩的修为,早已水火不侵了。这雨却不简单。
儒生眯起眼:“不必了,杀不得,这个少年除了那个老疯子的气运之外还身怀别的气运。还杀不了,既然天道没旨意,我们就不必自毁气运。”
那个少年只是无聊才到这里,突然下起大雨,便匆匆骑马回家。
“他娘的,怎么就突然下雨了,大荒漠还下这么大的雨,把老子都淋湿了。”
对于发生了什么浑然不知。而那个少年身份也不简单。是东陵国大将军之子,陈昭凛。
在雨中疾驰回城,远远的就听见了城内的欢呼声。如同儿童得到了自己憧憬已久的玩具。简简单单的欢呼,尽显激动万分“下雨了!下雨了!”陈昭凛对街边的大妈喊到:“大妈,下雨了,会有收成了!”
耳背的大妈立即回应:“是啊,是啊,下雨了。还是大雨咧。”眼里是掩盖不住的欢喜。长街中央,平时老实本分的老农在街上奔跑,身子被雨淋湿;开心的像心理简单的儿童一样。
陈昭凛也是从心底里开心,心里对这场雨尊敬。就也对老农喊到:“老头子,这么开心?哈哈哈”老农也喊到:“必须啊,太开心了!十几年了,都没一场像样的大雨。”
楼上的女子都目不转睛地盯着雨中马上的陈昭凛,她们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俊逸脸上如此温暖的笑容。拥有大家世的少年因为农民将来有了一个好收成,而露出了这样开心而温暖的笑容。这个少年刻在了城里数十年的记忆,是城里的一大奇人,城里的人话题怎样也绕不开这个少年。
“这里是幽州并马郡,是老子的地盘!”
集市楼上,头尾站满了看戏的人,北方人生来剽悍,好武。都是希望能打起来。而说这话的人,是个身材修长的公子哥,俊逸的脸上摆明了不爽和不屑。
从小便喜欢闹事的陈家二少爷陈昭凛,对面的是并称豪橫双公子的江家大少爷,肥猪江殿尚。
“敢动我陈昭凛的兄弟,找死啊?”江殿尚抹抹脸上抖动的肥肉:“小兔崽子,你在我江殿尚眼里算个屁!他娘的,口气比脚气还大。要么你回去,要么打完后对我道歉……”
那肥猪,话还没说完,陈昭凛一步上前,一脚喘上,江殿尚没反应过来,就如一堵墙一样倒坐下去。一个鞋印在了他脸上,坐倒时,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像猪头肉一样。街上看戏的直接喝彩“好啊,真够帅的”“力气真大啊,他是怎么喘的动江家大少爷的”
陈昭凛在地上搓搓鞋底板,“我脚气够不够大?”陈昭凛这边人的直接冲了上去。随手抓起街边的木盆,就丢了出去,后面的人也抓起锅碗瓢盆,能用上的都拿着。
江家这边直接愣了几秒,他们现在赤手空拳。陈家这边得到主动权,江家挨打后也抄起身边可利用的工具。一时间整条街乱成一团。
第二天,这条街的人都去把日常要用的工具如锅碗瓢盆之类,重新都买了一遍。这次冲突,是陈昭凛这边赢了。因为陈昭凛的兄弟都是身手不错的武道江湖人。陈昭凛更是问道境界。
陈昭凛就像是生而不同。其他的寻常富家公子肥肥胖胖的,要么只会砸钱,只会打架,打猎。或者只是横行霸道,用武力欺负乡里。有的只会混青楼,日渐消瘦。
而陈昭凛,会砸钱,会读书,会打猎,会武功。只要你别惹他,他也不弄你。喜欢看歌姬表演,会吹笛子,拉得了一手好弓……
偏偏他还长了一个英气的脸,堪称风流倜傥,绝世风华。自称幽州第一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