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兄弟，真是有缘啊。”
就在黑衣少年漫无目的地满城游荡之时，他的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还真是有缘啊，道友不会也是跟在下一样，找不到地方住吧。”黑衣少年转过头，轻笑道。
道友这一个词是先天高手之间相互称呼时的专用词，此刻，黑衣少年说出这个词，那花袍青年自然知道自己的修为已被对方识破。不过对此，他倒也没多少在意，只听他微微笑着说道：“道友真是个直爽之人，连在下的小秘密也给说破了。”
……
“你也是来参加赤丹门收徒仪式的吧。”
“这个自然是，不过对于我们先天高手来说，那收徒仪式倒也没什么，不过测试结果怎样，门派最终都会给我们一个内门弟子名额的。”
“哦，为何？”
“哈哈，小兄弟你不会真不知吧，江湖中能有多少先天高手？这些先天高手走到哪不都是香饽饽一个！参加他收徒仪式，那是给他面子，他若是连个内门弟子名额都不给的话，那谁会去呢！”花袍青年大笑道。
“这样啊，倒也可以理解。”黑衣少年喃喃道。这一世的六年中，他也渐渐摸清了，如今的世界已与十万年前大不相同，先天多如狗的年代早已一去不复返。原因嘛，天地元气虽是可再生资源，但怎奈修炼之人太多，这十万年来，一直是入不敷出，呈赤字状态。如今，天地元气的稠密程度，不过是当年的千分之一，想要在这种情况下，靠自己的努力成为先天高手，太过于艰难。
虽说，在大门派的话，情况要好得多。为了能发展壮大自己，不管是正派还是邪派，一个个都围绕着自己的门派设了聚灵阵，聚天地之灵气，来让自己门内的天地元气从量上接近千年前，万年前的水准。
天地间的元气量上在一个时间段内是一定的，你这里多了，别的地方自然就少了。所以说，聚灵阵这种东西，实属损人利己的阵法。有这种阵法的存在，你就不会奇怪，为什么世俗界的先天高手越来越少……也许再过一些年，也只有门派中才能培养出先天高手。
总的来说，天地间的元气量在不断减少，而先天高手的数量也在不断减少。就算在像赤丹门这种大型门派，能成为先天高手的也不过百千人。而这些人，大多都在门派内担任要职，最低也能算是内门弟子。
“凌兄弟，你不会准备一直这么闲逛下去吧？”
“水兄若是能给我推荐一个去处，我自然不会这么闲逛下去了。”黑衣少年轻笑道。
“若说到去处，我这里还真有一个合适的选择，只是不知凌兄弟你有没有兴趣了。”花袍青年露出神秘之色。
“哦，不知是何地？”黑衣少年微微一愣。
“城主的别院。”
“城主的别院？哈哈，还真是个好去处。”黑衣少年听闻，哈哈大笑道。
“此城名为黑水城，虽然不大，但因靠近赤丹门，每年来来往往的世家子弟、江湖豪客数不胜数，这黑水城城主可是靠此大赚一笔。据我所知，他在城外有着不少私家别院……”知道黑衣少年初来乍到，对此地不甚了解，花袍青年自觉地承担起导游的职责。
“呵呵，这么说，那些别院里都住有不少黑水城城主包养的女人。”
“嗯，虽说他名义上不承认，但只他自己不承认又有什么用，世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不多久，二人便来到了城外的一家宅院。
“就是这吗？”
“嗯。”花袍青年点了点头。
两人相视一眼，然后身体一轻，便闪进宅院里面。
那黑水城城主虽说在这座府邸安排了不少护卫，但对于这两位先天高手来说，他们却是形同摆设。两人皆是身怀绝技之辈，就算从那些护卫面前大摇大摆走过，也能做到让他们发现不了一点踪迹。
两人放开神识，观察起这座宅院。
“凌兄弟，不知你有什么发现？”花袍青年笑问道。
“这个宅院里住着四位美女。”
“四位？”
“嗯，前院三位，后院一位。”
“呵呵，看来凌兄弟，你的神识覆盖范围还要在我之上，刚刚我只是注意到了前院的那三位。”
“水兄心都放在前院的那三位身上了，自然不会在注意别的地方。”
“怎么会呢？前院那三位都是残花败柳，后院那位倒还是未开*苞的小美女。”
“水兄难道想替黑水城城主替她开*苞吗？”黑衣青年淡淡地笑道。
花袍青年摇了摇头，道：“看那位小美女哭得可怜兮兮的，估计是被黑水城城主用不正当手段给逼迫来的……我若是真去给她开*苞了，万一她一激动想不开，那我不就成了罪人了嘛。”
“水兄，不知你有没有想过。”
“想过什么？”花袍青年不解道。
“前院那三位在几年前是什么样的？”
“是什么样的？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什么先知，向前可以洞悉几千年的历史，向后可以看到几百年的未来。”花袍青年撇了撇嘴道。
“她们现在笑得是很欢，但当初刚来的时候，你说，她们是不是也像后院那位小姑娘那样，哭得凄凄惨惨。”
“呃……好像不是没有可能。听说黑水城城主这些女人很多都是被他逼迫而来的。”花袍青年沉吟道。
“这就是所谓的‘你若不能改变命运，那便欣然地接受它’。那些女人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她们只得逐渐地改变自己，强迫自己来接受现实，然后不断地寻找快乐，来麻痹自己空虚的心灵……”
“没想到凌兄弟年龄不大，事情倒是看得很透彻。”花袍青年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眼前这位少年在他心中的档次顿时又提高了一档，“此人年纪不大，但却是极为深沉之辈，以后千万不能被他年龄所迷惑而小觑他。”
“自己改变不了的命运，不代表别人不能帮她们改变。不知水兄有没有兴趣帮她们脱离苦海。”
“噢？怎么，你打算把她们救出去？”
“救人为下，救心为上。你救出去的若只是一堆行尸走肉，还不如不救。”
“呵呵，凌兄弟是要跟我比一比吗？”
“这个要看水兄的意思了。”
“人数怎么分？”
“你三我一，前院那三位交给你啦。”黑衣少年嘿然一笑之后，身影便瞬间消失了。
“喂！你不觉得这样很不公平！凭什么不是我一你三啊！”朝着黑衣少年消失的方向，花袍青年大喊道。不过他的大吼大叫，没有换来丝毫的回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