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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孔繁森忠孝两全

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无父何怙,无母何恃?

——《诗经》

孔繁森原是山东聊城的一位领导干部,他积极响应党的号召,两次入藏,历时十载,支援西藏经济建设,为促进民族团结和西藏经济的发展作出了贡献。最后不幸以身殉职,被党和人民誉为“90年代的焦裕禄”、“领导干部的楷模”。

无情未必真豪杰。孔繁森虽然一直将党和人民的事业放在首位,但在他心中也有着刻骨铭心的母子深情。

孔繁森是个孝子,平时只要工作不忙,总要抽出时间与老母亲聊聊家常,与妻子争着照料母亲。1988年,组织上选派孔繁森第二次进藏的时候,母亲已经87岁高龄了,生病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妻子儿女希望他留在山东工作,孔繁森心里也渴望能留在老母身边照料老人家,但想到西藏地区更需要党的干部,孔繁森毅然表示服从组织安排。临走那天,孔繁森默默地走到老母亲床边,望着母亲稀疏的白发,沉默了好久才轻声地说:

“娘,儿又要出远门了,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要翻好几座山,过好多条河。”

“不去不行吗?”年迈的母亲拉着他的手,舍不得他走。

“不行啊,娘,咱是党的人。”

“那就去吧,公家的事误了不行。多带些衣服、干粮。”一想到这一去可能再也见不到年迈多病的母亲了,孔繁森抑制不住内心的感情:“自古忠孝难两全,娘,您多保重!”说着,孔繁森跪在地上,给母亲磕了一个响头。

孔繁森来到西藏,担任中共阿里地委书记,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每当夜深人静,孔繁森总会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家人。为了党的事业,孔繁森把对亲人的感情深埋在心底,“老吾老以及人之老”,他把藏族同胞当作了自己的亲人。

一次,孔繁森冒着刺骨的寒风到拉萨市的一所敬老院探望那里的老人。他拉着老人们的手,热情地问寒问暖。当他走到一位叫琼宗的老人面前时,发现老人脚上穿的鞋子破了。他弯下腰,脱下老人脚上的鞋,看见老人被冻得又红又肿的脚,心疼地把老人的脚放进自己的怀里。

孔繁森每次下乡,都要去探望当地的孤寡老人,看看屋里的粮食够不够吃,被子够不够暖和。好几次,孔繁森自己掏出钱来,叫身边的工作人员给孤寡老人买来大米、食盐、被褥等生活必需品。家里人知道他在西藏生活艰苦,不断托人送来干菜和一些营养品,孔繁森把这些东西都送给了敬老院里的老人,自己则经常是榨菜就泡饭、开水泡馒头。

在阿里,流传着一个孔繁森雪天让衣的动人故事。当时,阿里地区遭受严重雪灾,孔繁森亲赴灾区指挥救灾。一天,孔繁森在雪花纷飞的野外看到一位藏族老阿妈把外衣脱下,盖住在风雪中哀号的小羊羔,单薄的身子却在-20℃的严寒中瑟瑟发抖。刹那间,孔繁森的眼泪涌了上来,他用手捂着脸,猛地转身回到越野车上脱下自己的毛衣毛裤,将还带着体温的毛衣披在老阿妈身上,老阿妈激动得久久说不出话来。孔繁森说过,只要看见藏族的老人,他就会想起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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