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八章山外青山
“呵呵，五龙鼎还真在凤长老手里，贺骏稳的运气不错！我正想找机会问问凤儿五龙鼎的事。”
“仅凭几个字就能推断出我说的是五龙鼎，凤如山机变之名果然无虚。不过他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林师吾稍稍有些奇怪。
传说青山派有一套传承丹炉，由12樽丹炉构成，每一樽丹炉单独看上去都平平无奇，但12樽丹炉组合起来，据说可以帮助炼丹师感悟丹道，效用堪比最顶级的灵宝级丹炉，是青山派门下炼丹人才层出不穷的根本。
这套丹炉的名字，就叫山外青山。
山外青山是青山派最大的秘密，关于山外青山，有各种各样的传言，但到底有没有这套丹炉，连青山派一般的金丹真人也不甚了了，只有青山派的元婴真君，才能一窥究竟。
林师吾作为碧水门的前掌门，却清清楚楚的知道，山外青山，不仅仅是传言，而是一件实实在在的组合灵宝。
他还知道，山外青山的12樽丹炉，分别掌握在青山派几大家族之手，贺骏稳所在的贺家，就拥有其中的五龙鼎。
五龙鼎，正式名字其实应该是乌辰鼎，不过有人觉得乌辰鼎不够威风，更习惯于称之为五龙鼎。
近年来种种迹象表明，青山派出现了大麻烦，贺家也碰上了大麻烦。加上贺骏稳来阴山却莫名其妙给自己传讯，林师吾断定，贺家的麻烦很可能出现在山外青山的五龙鼎之上，他甚至进一步猜测五龙鼎和阴山、和5号基地、和林飞凤有所关联。
但青山派都不敢确定五龙鼎现在的归属、贺家也无法确定，林师吾当然更不能确定。
他还没来得及和林飞凤谈及此事。
山外青山出现问题，着急的是青山派，他又不急。
因此，对凤如山的举动，林师吾有些惊叹，也有些想不明白。
“五龙鼎？林前辈是说这个丹炉叫五龙鼎，是组合灵宝的一个丹炉之一？”
自从楚冰儿说什么成套的丹炉，对五龙鼎，慕容雪菲自然很感兴趣，可惜，她认认真真的研究了一段时间，却实在发现不了五龙鼎有何神奇之处。
她不擅长炼丹，也不擅长炼制丹炉。
不过现在既然确定五龙鼎组合灵宝有关，虽然明知无用，慕容雪菲还是忍不住拿过五龙鼎把玩了一番。
结果当然和前面毫无二致。
五龙鼎，看上去就是一樽普通的丹炉。
“应该不错！听说山外青山共有12樽丹炉，如果12名炼丹师同时用山外青山炼丹的话，他们能同时感受到12樽丹炉中成丹的过程，对比分析之下，对丹道的感悟有很大的促进作用。这种实时的对比，完全不同于事后的分享。但使用一次代价不菲，至于其中的细节，除了青山派的长老，外人就搞不清了。凤长老，这五龙鼎，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中？”
见慕容雪菲先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听了“分享”二字以后马上陷入沉思，林师吾微笑着摇摇头，不再理睬慕容雪菲，转而问同样皱眉不语的凤如山。
可以想象，想发挥灵宝的威能，山外青山肯定有自己的一套独特法诀和条件，林师吾在炼丹、炼器上的造诣平常，从来没想过能搞明白山外青山的秘密，他也不愿费这个心，他不想用山外青山炼丹，他只对怎么样做才可以最大限度发挥五龙鼎在凤如山手中这个事实的最大效益感兴趣。
“呵呵，我们是从黑风贼那儿得到这五龙鼎的，……。”
“实时的对比？山外青山还真是逆天！五龙鼎对青山派如此重要，上面难道没有印记？又怎么会跑到黑风贼的手中？贺骏稳又是谁？他怎么又运气不错了？不知道拿到五龙鼎，我的运气怎么样？还是师叔痛快，……。”
黑风贼的覆灭，五龙鼎的来历，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凤如山一边随意的讲述着黑风贼覆灭时的情形，心里暗暗琢磨五龙鼎对碧水门、对青山派、对凤家堡的影响。
凤如山也不关心五龙鼎炼丹的感悟。
凤如山也曾经动过利用春风化雨诀的优势，结合普通的炼丹手段，在炼丹上大展一番拳脚的念头，但没过多久就放弃了。
每一个修炼春风化雨诀的修士都会有同样的想法，但真正成功的却从来没有。，
原因很简单，太贵了。
春风化雨诀吸收灵药中的生机，目的在促进本命灵木的成长，炼丹，只是顺手为之，虽然颇为独特，但对各种灵药的搭配、阴阳调和之道并不看重，和传统的丹道根本不是一码事。
神识炼丹，注重的是灵力的匹配而不是药性的调和，对丹道帮助有限，而心炼之法低的令人发指的成功率，让这条路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
春风化雨诀，是一门正经的修炼功法，不是一本丹经。
凤如山对自己在炼丹上的天分，也没有信心。
“黑风贼？他们要五龙鼎干什么？应该是一次意外。否则的话，杨傲就算不乖乖的将五龙鼎送给青山派，也会毁掉五龙鼎，这样的烫手山芋，根本不是他掺乎得起的。凤长老，五龙鼎一贯由贺家保管，……。”
凤如山的讲述告一段落，林师吾微微一笑，慢慢的介绍起青山派内部的家族来。
和所有的大宗们一样，青山派内部，也有大大小小的家族，其中贺骏稳所在的贺家，在青山派实力不弱，仅次于实力最强的方家。
在任何群体中，第一和第二之间，免不了有所竞争，它们的关系也不会很和谐，贺家和方家也不例外，事实上，由于炼丹师对外部资源的依赖性更强，贺家和方家的关系比之一般宗门家族类似的情形更加不如，甚至可以称得上紧张。
“……，方家行事比较霸道，贺家联合其他的家族，勉强才能和方家维持一种弱势平衡，本来就比较辛苦，这下丢了五龙鼎，老贺的日子更难过了吧。嘿嘿，怨不得他亲自来了阴山，莫名其妙的告诉我，又扭扭捏捏的不肯明言。凤长老，对这樽五龙鼎，你有什么打算？”
林师吾概略的介绍了一番青山派内部的形势，端起酒杯，貌似不经意的问道。
今日是林师吾和凤如山两人初次见面，以凤家堡和碧水门的关系，这种问题，实在有点唐突，但林师吾虽然嘴上喊着凤长老，神态语气却像极了长辈对后辈的关心，又略略有一点考问的架势，让人根本注意不到问题本身的不应该，而是不由自主的去思索问题的答案。
照林师吾想来，凤如山无外三种选择，一是暂时隐瞒五龙鼎的消息，等合适的时候再利用五龙鼎做些文章，二是和贺家交易，三是和方家交易。
这三种策略，谈不上好坏，各有优劣，他想借此事考察一下凤如山做事的风格和取舍间的决断。
“林前辈，如果是您，您会怎样处理五龙鼎？”
“呵呵，我对凤家堡不怎么了解，凤长老和贺家谈谈，应该会有不错的收获。”
“这个凤如山，还真是小心眼！我总是凤儿的父亲，以你和凤儿的关系，这么问不合适吧。不过，嘿嘿，年轻人嘛，有点脾气也不算什么坏事。”
林师吾心中微微有几分不快，淡淡的看了夏冰一眼，暗暗叹了一口气。
凤如山不答反问，将皮球踢还给林师吾，按普通人的理解，凤如山显然不认为自己是林师吾的晚辈。
本来吗，大家都是金丹后期，虽然凤如山只是荣誉长老，但林师吾也是“前掌门”，不考虑林飞凤的因素，林师吾的身份地位，也算不上真正的前辈。
“贺家吗！林前辈，如果五龙鼎在前辈手里，前辈会选择贺家还是方家？”
察觉的林师吾的异样，凤如山却毫不在乎，面不改色的看着林师吾。
“凤如山，五龙鼎本来就是贺家之物，你拿着也没什么用，还给贺家，不仅名正言顺，贺家也不敢亏了凤家堡。林家和贺家走的更近一些，贺家的前任家主贺骏稳是师兄的好朋友，到时候我们也会帮你招呼一声的。”
夏冰忍不住开口说道。
不同于林师吾，夏冰虽然希望和凤如山解开疙瘩，却不愿意屈尊称呼凤如山为凤长老。
她所谓的名正言顺云云，显然不是仅仅指凤如山将五龙鼎还给贺家，使其物归原主这么一件“小事”。
“夏前辈言之有理。不过五龙鼎本来就是我们和师姐，哦，是林飞凤道友一起所得，当然应该由碧水门，哦，是林前辈出面和青山派交涉，我只是想向林前辈学习一下，请教一下林前辈处理这种事的手段和方法。”
凤如山结结巴巴的愕然不知所对。
夏冰言语中的怨气，凤如山肯定听得出来。
“嗯？凤如山，你要将五龙鼎交给我？不，是交给师兄处理？”
夏冰闻言一呆，右手一抖，险些将杯中的热茶洒出，满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我对青山派的事一点也不了解，凤家堡也没有和青山派谈判的资格，五龙鼎当然是在碧水门手里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凤如山一副理应如此的欠揍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