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曼埋下头又抽噎起来。
“要不,出去走走吧?”小熊“说道”。
半饷,曼曼擦干了眼泪。
“……我想想吧。”
夜里,戴佑明失眠了,很久都不愿回想过往的他沉入了回忆,当他思索十年前的今天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突然忆起了这些年来那些有曼曼陪伴的快乐时光。那一刻,他想给曼曼打个电话,可Iphone5正在墙角充电,戴佑明用脚趾够了半天也没碰到它,蜷在被窝里的身体懒懒地放弃了。
“马上高三的人了,怎么还天天不吃早餐呢?”
早自习的铃声刚刚响过,秦曼曼质问道。
“咳,没那习惯。”戴佑明满不在乎。
曼曼从书包里取出鸡蛋和牛奶,说话的功夫已经敲开了蛋壳儿。
“现在得多补充营养。来,我妈煮的鸡蛋,咱一起吃。”曼曼递上了一个剥好的鸡蛋。
“你自己吃吧,我不吃。”戴佑明推开了。
“吃!我专门多带了一些,以后我就监督你,咱一起吃早饭哈。来。”
“凭什么监督……”
趁戴佑明张嘴说话,曼曼一下子把鸡蛋塞进了他嘴里。
“干嘛呀,我不想吃……”
戴佑明鼓着腮帮子都要讲不出话来了,也不耽误他抬杠,可滑稽的神态乐坏了曼曼。
“说不吃还吃得那么香?”
“快!给我牛奶,噎死了。”
“不是说不吃嘛?哈哈,答应以后吃早餐才给喝。”
“好!好!”,涨红脸的戴佑明一把抢过了牛奶。
曼曼注视着戴佑明咽下鸡蛋后,羞答答地开了口:
“哎?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怎么了?”戴佑明一脸茫然。
“哦,算了,没什么。”
“端午?”
“什么呀,月底才端午呢……”
“那你叫我吃鸡蛋?”
“唉,跟你没法交流……”说着,曼曼拿起书包准备塞进桌洞,“咦?这是什么?”
桌洞口有一个打蝴蝶结的礼品盒,曼曼惊奇地拿了出来。
戴佑明凑过脑袋,一脸愤慨:“靠?这又是哪个不要命的想追你?”
“啊?”曼曼愣住了,脸上有丝惶恐。
“我看看!”戴佑明一把夺了过去,打开了包装。
盒子里是一条带蝴蝶吊坠的银项链。戴佑明愤怒的表情突然变成了坏笑,还没等曼曼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把项链绕在了她的脖子上。
“生日快乐!”
在晨读的教室里,曼曼差点叫出声来,可她忍住了,只抿着嘴一往情深地凝望着戴佑明……
那个幸福而极的表情此刻又浮现在了眼前,他感觉所有的欢声笑语就在耳边,所有的往事止在昨日,从未远去。
戴佑明想起了那天下午他们的初吻,想起了他们钻在被窝里偷偷讲电话,想起了幽会时被教导主任发现,一起疯狂的逃跑;想起了每次放学回家,总要像永别一样,依依不舍地分开;想起了自己为了显摆,三九天拉着她头顶大风,脸挂鼻涕跑去露天的冰场滑冰;想起了一起攒零花钱,然后骑半小时的自行车,穿过树影参差的林荫大道,跑去郊区吃烤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