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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宋国纳赂诛长万 楚王杯酒虏息妫

话说鲁庄公大败齐师,乃问于曹刿曰:“卿何以一鼓而胜三鼓,有说乎?”曹刿曰:“夫战以气为主,气勇则胜,气衰则败,鼓所以作气也。一鼓气方盛,再鼓则气衰,三鼓则气竭。吾不鼓以养三军之气,彼三鼓而已竭,我一鼓而方盈。以盈御竭,不胜何为?”庄公曰:“齐师既败,始何所见而不追?继何以见而追?请言其故。”曹刿曰:“齐人多诈,恐有伏兵,其败走未可信也。吾视其辙迹纵横,军心已乱;又望其旌旗不整,急于奔驰,是以逐之。”庄公曰:“卿可谓知兵矣。”乃拜为大夫。厚赏施伯荐贤之功。髯翁有诗云:

强齐压境举朝忧,韦布谁知握胜筹?

莫怪边庭捷报杳,繇来肉食少佳谋。

时周庄王十三年之春。齐师败归。桓公怒曰:“兵出无功,何以服诸侯乎?”鲍叔牙曰:“齐、鲁皆千乘之国,势不相下,以主客为强弱。昔乾时之战,我为主,是以胜鲁。今长勺之战,鲁为主,是以败于鲁。臣愿以君命乞师于宋,齐、宋同兵,可以得志。”桓公许之。乃遣使行聘于宋,请出宋师。宋闵公捷自齐襄公时,两国时常共事。今闻小白即位,正欲通好,遂订师期,以夏六月初旬,兵至郎城相会。

至期,宋使南宫长万为将,猛获副之。齐使鲍叔牙为将,仲孙湫副之。各统大兵,集于郎城。齐军于东北,宋军于东南。鲁庄公曰:“鲍叔牙挟忿而来,加以宋助。南宫长万有触山举鼎之力,吾国无其对手。两军并峙,互为犄角,何以御之?”大夫公子偃进曰:“容臣自出觇其军。”还报曰:“鲍叔有戒心,军容甚整。南宫长万自恃其勇,以为无敌,其行伍离乱。倘自雩门窃出,掩其不备,宋可败也。宋败,齐不能独留矣。”庄公曰:“汝非长万敌也。”公子偃曰:“臣请试之。”庄公曰:“寡人自为接应。”

公子偃乃以虎皮百馀,冒于马上,乘月色朦胧,偃旗息鼓,开雩门而出。将近宋营,宋兵全然不觉。公子偃命军中举火,一时金鼓喧天,直前冲突。火光之下,遥见一队猛虎咆哮,宋营人马无不股栗,四下惊皇,争先驰奔。南宫长万虽勇,争奈车徒先散,只得驱车而退。鲁庄公后队已到,合兵一处,连夜追逐。到乘丘地方,南宫长万谓猛获曰:“今日必须死战,不然不免。”猛获应声而出,刚遇公子偃,两下对杀。南宫长万挺着长戟,直撞入鲁侯大军,逢人便刺。鲁兵惧其骁勇,无敢近前。庄公谓戎右歂孙生曰:“汝素以力闻,能与长万决一胜负乎?”歂孙生亦挺大戟,径寻长万交锋。庄公登轼望之,见歂孙生战长万不下,顾左右曰:“取我金仆姑来!”金仆姑者,鲁军府之劲矢也。左右捧矢以进。庄公搭上弓弦,觑得长万亲切,飕的一箭,正中右肩,深入于骨。长万用手收箭,歂孙生乘其手慢,复尽力一戟,刺透左股。长万倒撞于地,急欲挣扎,被歂孙生跳下车来,双手紧紧按定。众军一拥上前擒住。猛获见主将被擒,弃车而逃。鲁庄公大获全胜,鸣金收军。歂孙生解长万献功。长万肩股被创,尚能挺立,毫无痛楚之态。庄公爱其勇,厚礼待之。鲍叔牙知宋师失利,全军而返。

是年,齐桓公遣大行隰朋告即位于周,且求婚焉。明年,周使鲁庄公主婚,将王姬下嫁于齐。徐、蔡、卫各以其女为媵。因鲁有主婚之劳,故此齐、鲁复通,各捐两败之辱,约为兄弟。其秋,宋大水。鲁庄公曰:“齐既通好,何恶于宋?”使人吊之。宋感鲁恤灾之情,亦遣人来谢,因请南宫长万。鲁庄公释之归国。自此三国和好,各消前隙。髯仙有诗曰:

乾时长勺互雄雌,又见乘丘覆宋师。

胜负无常终有失,何如修好两无危?

却说南宫长万归宋,宋闵公戏之曰:“始吾敬子,今子鲁囚也,吾弗敬子矣。”长万大惭而退。大夫仇牧私谏闵公曰:“君臣之间,以礼相交,不可戏也。戏则不敬,不敬则慢,慢而无礼,悖逆将生,君必戒之!”闵公曰:“孤与长万习狎,无伤也。”

再说周庄王十五年,王有疾,崩。太子胡齐立,是为僖王。讣告至宋。时宋闵公与宫人游于蒙泽,使南宫长万掷戟为戏。原来长万有一绝技,能掷戟于空中,高数丈,以手接之,百不失一。宫人欲观其技,所以闵公召长万同游。长万奉命耍弄了一回,宫人都夸奖不已。闵公微有妒恨之意,命内侍取博局与长万决赌,以大金斗盛酒为罚。这博戏却是闵公所长。长万连负五局,罚酒五斗,已醉到八九分地位了,心中不服,再请覆局。闵公曰:“囚乃常败之家,安敢复与寡人赌胜?”长万心怀惭忿,嘿嘿无言。忽宫侍报道:“周王有使命到。”闵公问其来意,乃是报庄王之丧,且告立新主。闵公曰:“周已更立新主,即当遣使吊贺。”长万奏曰:“臣未睹王都之盛,愿奉使一往。”闵公笑曰:“宋国即无人,何至以囚奉使?”宫人皆大笑,长万面颊发赤,羞变成怒,兼乘酒醉,一时性起,不顾君臣之分,大骂曰:“无道昏君,汝知囚能杀人乎?”闵公亦怒曰:“贼囚,怎敢无礼!”便去抢长万之戟,欲以刺之。长万也不来夺戟,径提博局,把闵公打倒;再复挥拳,呜呼哀哉。闵公死于长万拳下,宫人惊散。长万怒气犹勃勃未息,提戟步行,及于朝门,遇大夫仇牧,问:“主公何在?”长万曰:“昏君无礼,吾已杀之矣。”仇牧笑曰:“将军醉耶?”长万曰:“吾非醉,乃实话也。”遂以手中血污示之。仇牧勃然变色,大骂:“弑逆之贼,天理不容!”便举笏来击长万。怎当得长万有力如虎,掷戟于地,以手来迎:左手将笏打落;右手一挥,正中其头,头如齑粉。齿折,随手跃去,嵌入门内三寸。真绝力也!仇牧已死,长万乃拾起画戟,缓步登车,傍若无人。宋闵公即位共十年,只因一句戏言,遂遭逆臣毒手。春秋世乱,视弑君不啻割鸡。可叹!可叹!史臣有《仇牧赞》云:

世降道教,纲常扫地。堂帘不隔,君臣交戏。

君戏以言,臣戏以戟。壮哉仇牧,以笏击贼。

不畏强御,忠肝沥血。死重泰山,名光日月。

太宰华督闻变,挺剑登车,将起兵讨乱。行至东宫之西,正遇长万。长万并不交言,一戟刺去,华督坠于车下;又复一戟,杀之。遂奉闵公之从弟公子游为君,尽逐戴、武、宣、穆、庄之族。群公子出奔萧,公子御说奔亳。长万曰:“御说文而有才,且君之嫡弟,今在亳,必有变。若杀御说,群公子不足虑也。”乃使其子南宫牛同猛获率师围亳。

冬十月,萧叔大心率戴、武、宣、穆、庄五族之众,又合曹国之师救亳。公子御说悉起亳人,开城接应。内外夹攻,南宫牛大败被杀,宋兵尽降于御说。猛获不敢回宋,径投卫国去了。戴叔皮献策于御说:“即用降兵旗号,假称南宫牛等已克亳邑,擒了御说,得胜回朝。”先使数人一路传言。南宫长万信之,不做准备。群公子兵到,赚开城门,一拥而入,只叫:“单要拿逆贼长万一人,馀人勿得惊慌。”长万仓忙无计,急奔朝中,欲奉子游出奔。见满朝俱是甲士填塞,有内侍走出,言:“子游已被众军所杀。”长万长叹一声,思列国惟陈与宋无交,欲待奔陈。又想家有八十馀岁老母,叹曰:“天伦不可弃也!”复翻身至家,扶母登辇,左手挟戟,右手推辇而行。斩门而出,其行如风,无人敢拦阻者。宋国至陈,相去二百六十馀里。长万推辇,一日便到。如此神力,古今罕有。

却说群公子既杀子游,遂奉公子御说即位,是为桓公。拜戴叔皮为大夫,选五族之贤者为公族大夫。萧叔大心仍归守萧。遣使往卫,请执猛获。再遣使往陈,请执南宫长万。公子目夷时止五岁,侍于宋桓公之侧,笑曰:“长万不来矣!”宋公曰:“童子何以知之?”目夷曰:“勇力,人所敬也。宋之所弃,陈必庇之。空手而行,何爱于我?”宋公大悟,乃命赍重宝以赂之。

先说宋使至卫,卫惠公问于群臣曰:“与猛获,与不与孰便?”群臣皆曰:“人急而投我,奈何弃之?”大夫公孙耳谏曰:“天下之恶一也。宋之恶,犹卫之恶。留一恶人,于卫何益?况卫、宋之好旧矣,不遣获,宋必怒。庇一人之恶,而失一国之欢,非计之善也。”卫侯曰:“善。”乃缚猛获以畀宋。

再说宋使至陈,以重宝献于陈宣公。宣公贪其赂,许送长万。又虑长万绝力难制,必须以计困之,乃使公子结谓长万曰:“寡君得吾子,犹获十城。宋人虽百请,犹不从也。寡君恐吾子见疑,使结布腹心。如以陈国褊小,更适大国,亦愿从容数月,为吾子治车乘。”长万泣曰:“君能容万,万又何求?”公子结乃携酒为欢,结为兄弟。明日,长万亲至公子结之家称谢。公子结复留款,酒半,大出婢妾劝酬。长万欢饮大醉,卧于坐席。公子结使力士以犀革包裹,用牛筋束之,并囚其老母,星夜传至于宋。至半路,长万方醒,奋身蹴踏,革坚缚固,终不能脱。将及宋城,犀革俱被挣破,手足皆露于外。押送军人以槌击之,踁骨俱折。宋桓公命与猛获一同绑至市曹,剁为肉泥。使庖人治为醢,遍赐群臣曰:“人臣有不能事君者,视此醢矣!”八十岁老母亦并诛之。髯翁有诗叹曰:

可惜赳赳力绝伦,但知母子昧君臣。

到头骈戮难追悔,好谕将来造逆人。

宋桓公以萧叔大心有救亳之功,升萧为附庸,称大心为萧君。念华督死难,仍用其子家为司马。自是华氏世为宋大夫。

再说齐桓公自长勺大挫之后,深悔用兵,乃委国管仲,日与妇人饮酒为乐。有以国事来告者,桓公曰:“何不告仲父?”时有竖貂者,乃桓公之幸童,因欲亲近内庭,不便往来,乃自宫以进。桓公怜之,宠信愈加,不离左右。又齐之雍邑人名巫者,谓之雍巫,字易牙,为人多权术,工射御,兼精于烹调之技。一日,卫姬病,易牙和五味以进,卫姬食之而愈,因爱近之。易牙又以滋味媚竖貂,貂荐之于桓公。桓公召易牙而问曰:“汝善调味乎?”对曰:“然。”桓公戏曰:“寡人尝鸟兽虫鱼之味几遍矣,所不知者人肉味何如耳。”易牙既退,及午膳,献蒸肉一盘,嫩如乳羊,而甘美过之。桓公食之尽,问易牙曰:“此何肉,而美至此?”易牙跪而对曰:“此人肉也。”桓公大惊,问:“何从得之?”易牙曰:“臣之长子,三岁矣。臣闻:‘忠君者,不有其身,不有其家。’君未尝人味,臣故杀子以适君之口。”桓公曰:“子退矣!”桓公以易牙为爱己,亦宠信之。卫姬复从中称誉。自此,竖貂、易牙内外用事,阴忌管仲。至是,竖貂与易牙合词进曰:“闻君出令,臣奉令,今君一则仲父,二则仲父,齐国疑于无君矣!”桓公笑曰:“寡人于仲父,犹身之有股肱也。有股肱方成其身,有仲父方成其君。尔等小人何知!”二人乃不敢再言。管仲秉政三年,齐国大治。髯仙有诗云:

疑人勿用用无疑,仲父当年独制齐。

都似桓公能信任,貂巫百口亦何为?

是时,楚方强盛,灭邓,克权,服随,败郧,盟绞,役息。凡汉东小国,无不称臣纳贡。惟蔡恃与齐侯婚姻,中国诸侯通盟同兵,未曾服楚。至文王熊赀称王,已及二世。有斗祈、屈重、斗伯比、薳章、斗廉、鬻拳诸人为辅,虎视汉阳,渐有侵轶中原之意。

却说蔡哀侯献舞与息侯同娶陈女为夫人,蔡娶在先,息娶在后。息夫人妫氏有绝世之貌,因归宁于陈,道经蔡国。蔡哀侯曰:“吾姨至此,岂可不一相见?”乃使人要至宫中款待,语及戏谑,全无敬客之意。息妫大怒而去,及自陈返息,遂不入蔡国。息侯闻蔡侯怠慢其妻,思以报之,乃遣使入贡于楚,因密告楚文王曰:“蔡恃中国,不肯纳款。若楚兵加我,我因求救于蔡。蔡君勇而轻,必然亲来相救。我因与楚合兵攻之,献舞可虏也。既虏献舞,不患蔡不朝贡矣。”楚文王大喜,乃兴兵伐息。息侯求救于蔡,蔡哀侯果起大兵,亲来救息。安营未定,楚伏兵齐起。哀侯不能抵当,急走息城。息侯闭门不纳,乃大败而走。楚兵从后追赶,直至莘野,活虏哀侯归国。息侯大犒楚军,送楚文王出境而返。蔡哀侯始知中了息侯之计,恨之入骨。楚文王回国,欲杀蔡哀侯烹之,以飨太庙。鬻拳谏曰:“王方有事中原,若杀献舞,诸侯皆惧矣!不如归之,以取成焉。”再四苦谏,楚文王只是不从。鬻拳愤气勃发,乃左手执王之袖,右手拔佩刀拟王曰:“臣当与王俱死,不忍见王之失诸侯也!”楚王惧,连声曰:“孤听汝。”遂舍蔡侯。鬻拳曰:“王幸听臣言,楚国之福。然臣而劫君,罪当万死,请伏斧锧!”楚王曰:“卿忠心贯日,孤不罪也。”鬻拳曰:“王虽赦臣,臣何敢自赦?”即以佩刀自断其足,大呼曰:“人臣有无礼于君者,视此!”楚王命藏其足于太府,“以识孤违谏之过”。使医人疗治。鬻拳之病虽愈,不能行走。楚王使为大阍,以掌城门,尊之曰太伯。遂释蔡侯归国,大排筵席,为之饯行,席中盛张女乐。有弹筝女子,仪容秀丽,楚王指谓蔡侯曰:“此女色技俱胜,可进一觞。”即命此女以大觥送蔡侯,蔡侯一饮而尽。还斟大觥,亲为楚王寿。楚王笑曰:“君生平所见,有绝世美色否?”蔡侯想起息侯导楚败蔡之仇,乃曰:“天下女色,未有如息妫之美者,真天人也。”楚王曰:“其色何如?”蔡侯曰:“目如秋水,脸似桃花,长短适中,举动生态,目中未见其二。”楚王曰:“寡人得一见息夫人,死不恨矣!”蔡侯曰:“以君之威,虽齐姬、宋子,致之不难,何况宇下一妇人乎?”楚王大悦。是日,尽欢而散。蔡侯遂辞归本国。

楚王思蔡侯之言,欲得息妫,假以巡方为名,来至息国。息侯迎谒道左,极其恭敬。亲自辟除馆舍,设大飨于朝堂。息侯执爵而前,为楚王寿。楚王接爵在手,微笑而言曰:“昔者寡人曾效微劳于君夫人,今寡人至此,君夫人何惜为寡人进一觞乎?”息侯惧楚之威,不敢违拒,连声唯唯,即时传语宫中。不一时,但闻环珮之声,夫人妫氏盛服而至,别设毯褥,再拜称谢。楚王答礼不迭。妫氏取白玉卮满斟以进,素手与玉色相映。楚王视之大惊,果然天上徒闻,人间罕见,便欲以手亲接其卮。那妫氏不慌不忙,将卮递与宫人,转递楚王。楚王一饮而尽。妫氏复再拜,请辞回宫。楚王心念息妫,反不尽欢。席散归馆,寝不能寐。

次日,楚王亦设飨于馆舍,名为答礼,暗伏兵甲。息侯赴席,酒至半酣,楚王假醉,谓息侯曰:“寡人有大功于君夫人,今三军在此,君夫人不能为寡人一犒劳乎?”息侯辞曰:“敝邑褊小,不足以优从者,容与寡小君图之。”楚王拍案曰:“匹夫背义,敢巧言拒我?左右何不为我擒下!”息侯正待分诉,伏甲卒起,薳章、斗丹二将,就席间擒息侯而絷之。楚王自引兵径入息宫,来寻息妫。息妫闻变,叹曰:“引虎入室,吾自取也!”遂奔入后园中,欲投井而死。被斗丹抢前一步,牵住衣裾曰:“夫人不欲全息侯之命乎?何为夫妇俱死!”息妫嘿然。斗丹引见楚王,楚王以好言抚慰,许以不杀息侯,不斩息祀。遂即中军立息妫为夫人,载以后车。以其脸似桃花,又曰桃花夫人。今汉阳府城外有桃花洞,上有桃花夫人庙,即息妫也。唐人杜牧有诗云:

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几度春。

毕竟息亡缘底事,可怜金谷坠楼人!

楚王安置息侯于汝水,封以十家之邑,使守息祀。息侯忿郁而死。楚之无道,至此极矣!要知后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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