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我家世代为农,对于气候很敏感,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人一眼看上去虽无什么区别,可若细看,便能看的出长期生活于什么样的气候中,自然也就能大概推测出是哪里人士。”
云夕点点头,随即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马车内的男子。“那你看他,又是哪里人?”
张虎上前,简略观察了一下。“此人应生长于南夏,且是个娇生惯养的,虽有几分书生气,却不见得是个常常写字的,双手比女人还白嫩。想必是个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
云夕若有所思。“南夏一半以上的国土都在西蜀一带,想来,那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张虎点头。“可是,他身上也没带多少银子,值得他们这么兴师动众?”
云夕冷笑。“他身上是没银子,可他这个人想必是值很多银子的。”
张虎皱眉。“这么说来他还是个大麻烦,不如我们就将他扔在这里罢。”
“不。”云夕回头,看向车内的人。“我们这一路上会需要他的。”
天色渐晚。
离杭州城还剩不到百里的距离,然而,马奔波了一天,走起来速度慢了许多。
若硬要继续,恐怕也要走到天明。
身旁,昏迷了一天的男子有些不适的皱了皱眉,云夕起身,走出车厢。“在前面找个地方歇息一夜吧,明早再继续赶路。”
“好。”张虎跳下马车,拉着马车停靠到前面的林中。
“哎……我说……”马车里,还昏昏沉沉的男子探出头,迷迷糊糊的看着陌生的地方,有些不安。“这是哪儿?你们想干嘛……”
云夕扬起下巴,淡淡道:“你过来。”
男子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缓缓走了过去。
云夕伸出手,一把扯下男子的腰带。男子一惊,连忙捂住自己散开的衣服,连退几步,吓的小脸苍白。“你你你……你又想干什么!”
云夕看他一副好似要被非礼的惊恐模样,心中顿时觉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走上前去,一把拉过他的手,用他的腰带捆住他的手腕,打了一个死结。
“疼疼疼!!”男子被勒的直叫唤,云夕却仿佛没听到一样。
“我去找些柴火。”张虎看了一眼男子,对云夕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去找干柴。
云夕纵身跃上一旁的一颗树,惬意的靠在树杆上,望着天边朦胧的月牙。
男子见云夕上了树,张虎又不在,眼珠一转,然后噌的一下蹿出去死命的逃,然而,由于双手被绑的太紧,他刚跑了两步就绊倒在地,吃了一嘴的草。
“呸……呸呸!”他把嘴里的草吐干净,怨念的看了一眼树上完全无动于衷的云夕,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夕没有回答他,他见云夕不理他,心中一委屈,红了眼眶。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沉默了许久,云夕低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呜呜……上……上……上官宇飞……”他哭的一抽一抽的,泪人似的。
云夕听后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