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满园马上要易主了,让我再好好看一眼。”湛可可站在满园的假山上,眺望满园的全景。
满园是传统的苏式园林,整个院子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园子里栽满了四季花卉。
冬日里这满园的梅花,香气扑鼻,闻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凌拓,娶了我家大可,你真的是捡了个大便宜,这么好的园子,就要给我姐做陪嫁了。”湛可可舍不得这园子,多于湛奇。
“湛小可,你要死了,爬这么高。凌拓,你是死人呀,让你看着他,看人到假山上去了。”
凌拓也是和湛奇和好之后才发现,凡事只要涉及这个不听话的小舅子,湛奇的火气可不是一般大,分分钟炸裂的节奏。
如果可可犯的错误大点,就会秧及他这条无辜的池鱼,一起受罚。
还好再过两天就过年了,湛奇现在是翠芝斋的大掌柜,正忙着年底的结账,这几天管理比较松,凌拓也松了口气。
今天凌拓约了邱仁和陈诚吃饭,短信来了。
邱仁:我和陈诚半小时就到望梅园。
凌拓:好,我一会就到。
“可可,我等下要出去,午饭不回来,你去找姐吧。”凌拓难得找个机会,摆脱这个小人精。
“姐夫,我最爱的姐夫,我不要呆在家里,大可你也不是不知道她,动不动就揍我,你可怜可怜我,带我一起去呗。凌拓算是领教了这湛可可有事就叫姐夫,无事就直呼姓名,装可怜,撒泼,戏精的本领绝对天下一绝。
凌拓本来以为湛奇已经是个中高手了,后来才明白湛奇在他面前,简直是苍海一粟,湛家人在这方面都天赋异禀。
“今天不行。”凌拓拒绝了。
“哎哟,姐夫人家会乖乖的听话。”湛可可已经使上了抱大腿的大绝招。
“乖乖听话!?”凌拓的脸抽了抽,他上过无数次当了,每一次都被湛奇骂地怀疑人生。
“凌拓,你不是去凤梅姨那吗?带他去吧,我们可可一定会乖乖听话的。”湛奇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可可身后。
“凤梅姨,望梅园?凌拓你一个人去吧,我不去了。”可可马上变了嘴脸。
“可可,望梅园做的望梅四时,可是天下一绝,而且望梅园这一年也就营业100多天,可可不去就太可惜了。”湛奇脸上堆满了佯装地失望。
“可可要做个好宝宝,在家里陪小妈。“”湛可可装得听话乖巧。
戏精对戏精,凌拓只能在一边看湛家姐弟演戏。
湛可可特别怕沈凤梅,每次去可可总要被罚跪戒尺堂。可可老说沈凤梅,是整个翠芝斋最恐怖的人。
“那好可可就不去了。凌拓,你早去早回,我们等你吃晚饭。”
“老婆,以后能不能叫老公,不叫凌拓?”凌拓一直对湛奇叫老公,还是叫凌拓,这事上有执念。
“老公,老公……行了吧,证都领了,你还怕我跑了?”湛奇还是经不住凌拓的软磨硬泡,没到三个月就领了证。
湛奇递上外套,给凌拓穿上,然后抱了抱他。
这种感觉不是当初的一时心动,也不是当时的缠绵悱恻,是安心温暖,即使不在身边,心也可以安稳踏实。
到了望梅园,沈凤梅穿着黑色旗袍,早就在门口就等着凌拓了。
“姑爷,您和小姐的三书六礼已经都准备好了,我已经叫人送到满园去了。”
“凤梅姨,这段时间,您实在辛苦您了。”
凌拓递上一袋礼物,沈凤梅带着凌拓进了凝舍。
“姑爷,今天三个人?”
“对,凤梅姨,菜色您安排。”
等了十几分钟,邱仁和陈诚就风尘仆仆地到了。
“凌教授,休息了几天,您做了点什么?”邱仁还没坐下,就开始色咪咪地打听。
这几天,凌拓本来是想好好的跟湛奇一起准备准备婚礼的。但湛奇派了个更重要的事给他。带他的小舅子,一天24小时,连撒尿都跟着。
这睡觉嘛,可可要不就跟他睡,要不跟湛奇睡,要不跟他和湛奇睡。
邱仁打听的事,从来没发生过,一切只限于脑补,现实就是如此的骨感。
“带娃。”凌拓从容淡定。
“什么都没有发生,凌教授好定力啊!”邱仁不怀好意的笑。
“凌师兄你那小舅子,真让人一言难尽。”陈诚接了话茬。
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果不其然。
现在的陈诚成熟睿智,已经是云城新的首富了。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完成了愉悦集团从低端的制造业到高精端制造业的转型。
但就是陈诚这样的商界大亨,也经常着湛可可的道。
“你老丈人老骥伏枥,你丈母娘老蚌生珠,弄出这么个小人精。”邱仁摇了摇头,他只见过湛可可一次,就被这小家伙玩了个底透。
“老骥伏枥?你是不是说自己呢?”凌拓挖苦邱仁。
“我们心外不是有个笑话吗?我让你帮我心脏里搭个桥,结果搭着搭着把我女儿搭进去了。”陈诚也打趣道。
“你们俩是赤裸裸地嫉妒,一个追媳妇追地肝肠寸断,一个天天的我的女王陛下。我老婆可是温柔可爱,善良体贴,你们两个老婆奴,在这里没有发言权。”
邱仁和何遥音的娃已经读小学了,何遥音还是十年如一日的,天天来心外送菜送饭。
“老二,你小子命好。”凌拓只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可不这么想。
“哪比上你,凌姑爷,您这古装片现在是越演越好了。”邱仁吐槽翠芝斋的婚礼环节复杂。收到喜帖时,邱仁真是吓一跳,别人的喜帖只有薄薄的一张红纸。而翠芝斋的,是一大包,包括当天的服装,结果的具体流程,杂七杂八一大堆。
不禁让人吐槽,谁参加婚礼是来参加中国传统婚俗培训的,还得一起演一次古装片,湛家真让人大开眼界。
三个人边聊边吃,就像六年前在一个团队时一样,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聊天了。
吃完饭,到了告别的时候,凌拓还特别嘱咐:“老二,这几天我不在医院你辛苦了,陈诚你日理万机,我结婚那天记得一定要早点到。”
“凌师兄,不是我乌鸦嘴,我觉得吧,你那婚礼可能办不成。”陈诚还是没变,说的永远都是大实话。
“为什么?”凌拓没在意,他和湛奇什么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们没听说武汉的事吗?我那边的朋友说,疫情比我们想象的要严重,愉悦已经在全力赶工制造Ecmo了,但机器可以赶工,使用的人没法制造。一般的呼吸科医生怎么可能会使用,心外医生到时一定用的上。”陈诚一提起疫情忧心忡忡。
“若国难当头,匹夫自然有责。我会好好和湛奇说,她会理解的。”
凌拓很释然,不会再对他和湛奇的感情患得患失,如今他很坚定相信自己和湛奇,谁都不会再松开对方的手,不管再遇到什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