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江雨周五要到高原县,戴明琛便把去七蔵沟的事情放到一边,他计划下周周末去七蔵沟。他把这个计划告诉何中华、钱胜利和高军,得到了他们的赞同。当然,他也把卓玛的事跟他们说了。
“我同事跟我说,卓玛专门带驴友进山,高原县乃至整个阿坝州都没有她不熟悉的地方,是高原县很有名气、很专业的人······”
“是个女的吗?”何中华心里怀疑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女子。
“应该是吧,卓玛不就是姑娘的意思嘛。”
“藏族女子本来不就很彪悍的嘛,我看可以联系联系。”钱胜利说。
“嗯,我觉得也是先联系联系,问问她怎么收费,还有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高军说。
“那好,那我就先联系她,等定下来再说。”
戴明琛几次给卓玛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的状态。戴明琛心想她应该还在山里,手机没有信号。等到周四中午,他再次给卓玛打电话时,意外打通了。
“喂,卓玛吗?”
“是,你是哪位?”
“你好,我从同事那里要来你的电话,想下个周末去七蔵沟,问下你有没有时间。”
“哦,我下周末刚好要带一对美国夫妇去七蔵沟,我可以带你一起。”
“我这边是有四个人,没问题吗?”
“四个人吗?”
“是。”
“可以。”
“那这个费用怎么算呢?”
“租马每匹每天100,向导每人每天80,你们四个人向导费给我300就行了。”
“好,我加你微信吧。等我跟我朋友商量好,再跟你说,行吗?”
“好。”
听卓玛温柔的声音,看卓玛微信朋友圈英姿飒爽的照片,戴明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想象中的卓玛应该是个饱经风霜的藏族女汉子,可照片里的卓玛明明是个皮肤白皙且时髦漂亮的姑娘。
周五中午十二点三十分左右,江雨开着丰田越野车,到了高原县金坑坝。戴明琛站在金坑坝位置最显眼的牙医诊所前,等待着江雨的到来。见丰田越野车的副驾驶上还坐了一位美女,戴明琛心想这江雨果然是本性难移。
江雨和美女下了车,他向戴明琛介绍道。“明琛,这位美女是我合作伙伴,她叫曼纱。”
“曼纱,这是我朋友,戴明琛。”
“你好。”
随后,戴明琛带江雨和蛮纱去吃火锅。吃饭间,江雨突然问戴明琛知不知道七蔵沟。
“什么?你们想去七蔵沟?”
“是啊,你去过?”曼纱看着戴明琛的惊讶表情,问道。
“我去倒是去过,只是没有完全进去过。”戴明琛看着曼纱,不觉被她的美丽所吸引。
“这话怎么说?”
“我只到过七蔵沟的中间位置,里面就没去过了。”戴明琛解释道。“本来,我们想这周末去七蔵沟,可是你们来了,我改到下周末了。”
“你们打算怎么进去?”曼纱好奇地问。
“我们打算叫卓玛带我们进去,因为她是······”
“哦,卓玛,我认识她。”曼纱一听卓玛,露出了美丽的笑容,插嘴说道。
“你认识?”
“是啊,我们在西藏的时候认识的。她是一个非常专业、非常厉害的登山者,还有她骑马射箭都很厉害,还有刀术也很不错······”
“有我厉害吗?”江雨忍不住开玩笑道。
“你啊,你就嘴皮子厉害。”
“我散打很厉害的。”
“嗯对,你逃跑更厉害。”
“哎,我哪里逃跑了,我那是策略。你说,要不是我去叫警察来,你能全身而退吗?”
“哦,是吗。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谢倒不必,以身相许倒是可以。”
“你找揍呢,是吧?”曼纱脸上露出不快,怒道。
“嘿嘿,不敢。”江雨讨饶道。
“在我面前少贫嘴,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嘿嘿。”江雨向戴明琛眨眨眼,露出了他那招牌式的有些无耻的笑。
戴明琛听他们谈话,无头无尾的,实在摸不着头脑。因为戴明琛没有八卦的习惯,他便没有追问他们的故事。可他想起明天去七蔵沟的行程,便忍不住打断他们道,“那我联系卓玛,问她明天有没有空,可以一起去七蔵沟。”
“不用问了,她现在应该就在七蔵沟了。”曼纱说。
“哦,你联系过她了?”
“是的。”
“可是我这边有四个人,你车坐不下吧,江雨。”戴明琛问江雨。
“没事,我车空间大,你们四个人能挤得下后排。”江雨笑着说。
“那行,我跟他们说一下。”
当晚,戴明琛把江雨和曼纱向何中华、钱胜利和高军作了一个简单介绍,意思是明天一起坐江雨车进七蔵沟。三人表示可以坐越野车进七蔵沟,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一早,车从金坑坝出发,快速向七蔵沟驶去。大约开了半个小时的车程,车才从国道拐进一条石子路,开始驶进七蔵沟。这条石子路一直铺到了海子的位置,约有二十公里,还在建设当中。其中,路上有一道关卡,是禁止道路通行的。戴明琛因为进来过两次,认得项目经理,便被放了进去。
越野车摇摇晃晃地开向七蔵沟,沿路风景逐渐向人们展示出它的原始和神秘。玉带般清澈透明的溪流,山中高大的雪松林和落叶松林,以及裸露在外的红岩,还有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的泥土清香和野菌子的味道,无不让人陶醉。
路上,偶尔有遇见上山或下山的驴友,有徒步的,也有骑马的,都是向往自由和探险的旅行者,一些值得敬佩的人。
越野车拐过了无数道道弯,蹚过了五道溪流,来到花谷草原。花谷草原中有一处简易木房,里面住着看山人。戴明琛向其他人介绍道:“这是看山人住的,他这里还有帐篷和马匹出租,我们要不要租几匹马?”
“好,要不租两匹马吧,累了可以坐坐。”江雨补充道。
“你会骑马吗?”
“我不会,你会啊,你可以带我嘛。”江雨又露出了他无耻的笑容。
这片草地约有一个足球场大小,从地上的牦牛脚印和牛粪的数量可以看出,这里时常有放牧人经过。
在这片草原中行走,你会被周围的群山震慑,心中生起一股神圣的敬仰来,仿佛心灵正在经受拷问,正在经受洗涤。尤其是远方隐约可见的一座雪山,虽然他大半时间隐藏在云雾之中,可一旦出现,它总是那么地引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