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一下,先给你看看我的宝贝。”
孟佬生怕陈临风玩着玩着就打退堂鼓了,决定先放诱饵,他起身进屋,很快就背着一个小背篓来到了客厅里,“来吧小伙子,让你见识一下。”
他从小背篓里拿出了一个像牛角一样的东西,“这个你应该知道是什么吧?”
陈临风满脸尴尬,完犊子了,他还真不知道这玩意是什么,正准备花十点信用分问一下小艾,没想到孟佬主动开口说道:“你可别小看这个刮痧板,它真的是用牛角制成,而且还是老水牛的角,经过了上百道工序,好几代人的传承,到了我这一代,我隔三差五,也会拿出来精心包养,用它治好的病人,没有一千,也有好几百人。”
“的确是个好东西。”
陈临风附和了一句,心里却暗道,原来是刮痧板啊!见都没有见过……
“再来说说这个。”
孟佬又拿出了一包东西,从里面拿出大大小小十几个罐子,“这个你知道是什么吧?”
“恩恩!”
这人陈临风见过,打火罐用的。
“这可不是普通的火罐。”
孟佬像是捧着宝贝一样,沾沾自喜地介绍道:“它们拥有了上百年的历史,纯陶瓷打造,名家之手,传承了这么多带人,密封性、吸附性丝毫不减,甚至还越来越强,我敢打赌,现在这个世界上,很难在找到比我这套更完整、更实用的火罐了。”
“的确很好。”
陈临风其实压根就不知道好坏,不过他看了看那十几个大大小小的陶罐,估摸着应该能卖不少钱。
“再来说说这个!”
孟佬又掏出了一个牛皮包,将牛皮一点点展开后,露出一枚枚大小不一的银针,小的比绣花针还要小至少一半,大的比穿串串用的竹签还要大,“纯银打造,各个型号的都有,有了这包东西,说真的,走遍天下都不怕。”
“嗯嗯嗯!”
陈临风鸡啄米般的点头,这一包银针,要是拿去卖钱,应该也能卖很多钱吧。
……
孟佬陆陆续续拿出了很多东西出来,一样一样,小心翼翼地摆放到了茶几上,就好像是在欣赏一件件工艺品,满脸自豪,“这些都是我的命根子啊!可惜了啊!我孟家的后人不争气,几个徒弟又都是半吊子。”
说到这里,他露出了一抹落寞。
想当年,西医还没有现在这么普及的时候,中医可以说是最有社会地位的行业之一。
那时候有这么一种说法,宁可得罪十个小人,也不要得罪一个大夫。
记得以前,他出师后,开了一家医馆,周围的街坊邻居,纷纷将自己家的孩子,送到他家来,供他挑选,那时候,他大大小小的徒弟加起来,得有好几十个,一个个还都是天资出众的那种,那时候的他,人前人后,德高望重,随便说一句话,周围的人都会当成是‘圣旨’一样执行,前逢年过节,要摆好几桌,礼物摆得满地都是,他随便出手一个东西,都有无数弟子当成宝贝争抢。
每次大夫出诊,得备好酒菜,出门迎接,大夫开的药,得当成‘圣品’一样,严格按照大夫的嘱咐,火候不得多一分,不得少一分,就算是大夫犯了事,也会得到大家的宽恕,甚至连当官的看到大夫,都得恭恭敬敬的作揖问好。
可是……
西医逐渐取缔了中医,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开始大范围普及,中医逐渐走向没落,谁还会把他这种中医当回事?
徒弟们也有很多都已经装行了,就算依旧行医,也都成了西医,他家也开始变得冷清起来,别说其他人了,就连自己的子女都很少回来看他了。
“哎!”
看着眼前这些‘宝贝’,孟佬感觉它们就跟他一样,都老了,虽然空有一身本领,但没人再会把他们当回事了。
“东西都是好东西!”
陈临风不知道孟佬在想些什么,主动开口说道:“孟佬,我们还是开始比试吧!”
“恩,好!”
如果王诗语的这个男人,真的有本事让这些‘宝贝’继续为中医事业发光发热,孟佬很愿意把它们送给陈临风,问题是陈临风有真本事吗?
“你等我一下啊!”
孟佬进屋后,很快就拿出了一包药出来,放到了茶几上,“这是我们中医中最常见的药方,你能认出这里面有几味药来吗?”
“我试试啊!”
陈临风将纸包打开后,顿时瞪大了双眼,因为里面装的全是粉末,这谁认得出来啊?
孟佬也不急,重新坐回了藤椅上,“你全部辨认出来了,第一关就算过了。”
“哦,我看看啊!”
陈临风点了点头后,一脸为难地看着这一包粉末,凭肉眼是不可能认出来了,只能凭气味和味道来判断了。
为了增加自己的见识,陈临风曾经找小艾‘买了’几十公斤的医书,里面就有关于中药药材辨认方法的介绍。
“怎么样?臭小子,蒙了吧?”
孟佬看着陈临风,冷哼一声道:“没开始之前,你不是挺会说的吗?怎么?一开始考核,就各种不行了?”
“孟佬,这个的确有点难度!”
陈临风还以为是让他看实物呢,没想到全是粉末,这个辨认起来的确有点难啊!也不知道他啃的那些书里面的那些药材记录,今天能不能派上用场。
“现在认输还来得及!门还开着呢,有多远,跟我滚多远,回去告诉王诗语那丫头,以后不准在打我宝贝的主意了,你配不上它们,还是等我死了以后,跟着一起下葬吧。”
菜鸡!
本来以为王诗语极力推荐的人,再差也不至于差到那里去,没想到第一关都给难住了,太让人失望了。
“孟佬您先别急嘛!”
陈临风微微一笑,按照脑海里面一本古书的记载,他多少有点信心,对着孟佬问道:“您这边的洗手间在哪儿?”
“出门,左转就到了。”
“好,我先去洗个手!”
陈临风说完后,还真就跑去洗了个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擦拭干净,“介意我用一下您的工具吗?”
“随便用!”孟佬靠在藤椅上,认真地观察着陈临风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