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梦中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一睁眼就看到一张肤色比较黑的脸放大在我的眼前。吓我一跳,顿时扬起手冲着那张脸扇过去。
“啊,你睡傻了啊!卛子!”赵德柱捂着脸一副你是傻子的表情看着我。我反应过来,连忙捂着他的脸:“抱歉抱歉,德柱,我以为是遇见鬼了呢。”赵德柱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你丫的,我看你是见鬼了吧!快点,都九点了。”我一听:我去,马上张家新娘就过门了。赶紧爬起来,洗脸换衣服。
我系着衣服的扣子走出来说:“走吧,德柱。”赵德柱一边呲着牙咧着嘴的说:“你小子手劲够大啊!”我赶紧笑着打哈哈说:“嘿嘿,人家受到危险的时候潜能就被激发出来了。抱歉抱歉。”“诶?对了,卛子。我昨天怎么回来的。”我听到赵德柱问的这句话才想起来昨天那个老鬼:“德柱,你昨天被鬼上身了,你知道不?”赵德柱一听,脸色有点惨白:“你别吓我,卛子。我昨天什么都没看到啊,方便完就往回跑着追你了。”我闻言一听,也没太纠结:“没事,德柱。等解决完这事,问问那个鬼再说吧。”赵德柱听了便应下了。
“想不到他老张家家底挺殷实的啊。不过这新娘应该快到了。”赵德柱看着张家办的红事很是气派感慨道。我搂着赵德柱说:“走吧,咱先进去。甭看气不气派了,一会儿就看新娘吧。”我们俩抬脚就进了张家大门,先向张叔叔道了喜,上了账。赵德柱看我上账纳闷的挠着脑袋说:“都不确定是不是人还上账你是不是傻了?”我无奈的对着他说:“大哥,咱们只是猜测,万一人家不是天龙呢。”
我们刚坐下,就听见一声吆喝:“新媳妇已经到镇南边咯。”我们俩起身就出大门口,冲着他们来老张家的必经之路走去,在路上摆了路障,然后躲在一边的矮墙边。
噼里啪啦––接亲的婚车来了,远远的看见穿着红秀禾的新娘坐在婚车里。新娘的头发是红色的。我们看着那个新娘的头发逐渐变成橙黄色。赵德柱看到拍着我的肩膀,眼睛瞪得溜圆:“我去,卛子卛子。你看,你真说对了!!”我闻言摸摸脑袋:“对了,那就想办法查查是为什么。”
门口的鞭炮声烟花声响起,我们就着人群进了吃饭的大棚。过了一会儿听见办事的管理人员大喊:“开席了各位,入座!”我们吃着,过了一会儿,听见人们叽叽喳喳的说:“怎么回事?这新娘怎么还不出来认亲戚了?诶呦,我当他老张家娶了个什么媳妇呢,没想到竟是个怪物!”赵德柱听着捅了捅我胳膊:“卛子,走吗?看看去?”我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看什么去?等会儿,先吃。一会儿要是真出事会有人吆喝的。而且这事不简单,不仅仅是表面上只有那么一个蜈蚣精那么简单。”赵德柱白了我一眼:“卖什么关子,直说嘛!”我听到这句话,二话不说给他一个爆头:“我要是能说,我能跟你卖关子!”
我俩打闹之间,就听见尖叫声:“妈啊,妖怪!快跑啊。”刚听见声音我和赵德柱就往新房那边赶。当时想进屋根本进不去,许多人从新娘屋里跑出来。赵德柱趴在窗户上看屋里的景象,刚看一眼,赵德柱就脸色苍白,浑身发抖。正当我要走过去的时候,一阵风拂过,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我到窗户边的时候弯着腰,小腿冲着赵德柱膝盖处一踢,他就躺在了地上。我凑近一看,赵德柱嘴角有血流出来,一动不动。我赶忙摸了一下赵德柱的脖颈,手指感受到清晰的跳动感,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一股子怒气直冲我的大脑,气愤的我趴到窗边,看到了一个血人正在慢慢的褪下人皮,新出来的人皮仿佛如婴儿般的皮肤那样娇嫩。我心里想着:再等等,再等等,一会儿趁她最虚弱的时候灭了她。
眼看着她马上要褪完了,我悄悄的溜进屋子,正准备闯进去时,一个带着王冠似的红色帽子,圆溜溜的小眼睛像老鼠似的眼睛,嘴巴向外凸,嘴型尖尖的戴着勾像是公鸡的嘴巴,脖子长长的,身子倒是很短的“男人”拦住我的去路,冲着我微微一笑:“在下是阳囥派副掌门的灵使,我叫金擒。”他不笑还好,一笑我觉得有点渗人。礼数不能少,这是古书里面交的第一课也是人生在世必须要会的一门功课。我对他作揖之后便说:“早就听闻阳囥派名满江湖,如今一见果然名副其实。不过阁下拦我,这是?”金擒闻言笑了笑:“小兄弟有所不知,这位新娘是张老先生向我们副掌门求来的,只不过出今天这样的变故着实吓着了乡亲们。”我一天更加不明白张叔叔这样做的用意:“那阁下可愿告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金擒笑了笑:“这个是他们二老的机密,我也不太清楚。”我虽然面色不显,但心里却又骂他千百遍。这个老公鸡,跟我兜圈子打太极。
吱–屋里的门开了,那个蜈蚣精走出来鞠躬向大家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