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家两少皆遇险,阴阳两天桃花艳。
第二天,桃景苓浔二人在空凌的“温柔”叫喊中醒来:
“桃景姐姐!小浔!日上三竿!还不洗漱起床!桃景姐姐你不找任务目标了吗?”
桃景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一脸嫌弃的说:“我十五,小浔十五,连生辰都一样,为什么叫我姐姐,叫她小浔?”
一边说一边拿衣服,嘴里还碎碎念着。
苓浔也不太愿意,喋喋不休的说:
“对啊,我们连生辰都一样,如果你叫小景姐姐是不是也要叫我姐姐?昂?叫一个啊!别不叫嘛!”
空凌一脸懵,这都要关注?
“我活了几万年,按照比例来算我比你们大三天,不用叫!”
“那以后就别叫我姐姐了。”桃景将另一套衣服递给苓浔,无奈的揉了揉眼。
空凌知道自己理亏,骂骂咧咧的退出了房间:“你们换好衣服就下来吧。他们还在下面等着。”
桃景看着这衣裳,白色羽毛软软的,滑滑的,再加上白色宽袖的苏绣锦料百合马面裙,一整套穿在身上尽显纤弱柔和。
而苓浔那套极为相似,只不过是换成了水蓝色芙蓉花。
阿远还真是了解我!
桃景这样想,问题又来了,发髻……
她打算拿着饰品下楼找魏清远,刚打算开门,手却被苓浔拽住了。
她笑嘻嘻地道:“我帮你!”
果然,苓浔的手十分巧,挽出的发髻竟丝毫不比魏清远差。
她束了一个单螺髻,还配了白色点珠银制双簪和一顶配套的白色点珠银制花冠。
而苓浔也束了一个单螺髻,配上了蓝色点珠银制簪夹,和一支蓝色绛珠珍珠步摇。
两人一齐下楼时看着竟有些相似,都是惊艳了岁月的俊俏人啊。
看着二人牵着手双双下楼,魏清远剥鸡蛋的手突然愣住了,这场景好像在哪里见过?
桃景眼神一瞟便看到了魏清远一桌,提起了衣角便冲了过去。
二人交流了几句便坐下吃饭,桃景望着碗里剥好的鸡蛋挑了挑眉。
其实她是不愿吃鸡蛋的,里面的黄噎的慌。
苓浔望着桃景,将她的心思猜出了七八分,将碗往桃景面前推了推,认真的说:“吃蛋要吃全蛋。”
桃景深知理论不过苓浔,拿起一个鸡蛋就啃了一口,蛋黄滑溜溜的,白白嫩嫩的,就像小孩子的皮肤一样。
桃景忍不住联想起了小陆胥,她一手拿着鸡蛋,一手托腮,饶有兴趣的盯着蛋白说:“跟阿胥的连一样白嫩。”
说罢便将鸡蛋一口塞了进去,两塞鼓囊囊的,活脱脱的小仓鼠觅食。
正喝了一口水打算咽下去的陆胥一下子抢到了,用手捂着嘴巴咳了起来。
桃景一口一口的咀嚼着鸡蛋,看着陆胥呛着了连忙从桌上随手拿了一杯水递给他。
陆胥来不及思索,一口闷了,味道还不错诶。
桃景见陆胥露出满意的神情,看着剩下的水将脸瞥向魏清远问:“这是什么?”
魏清远抬起头瞟了一眼道:“白豆蔻熟水,若是喜欢便让店家再上一壶。
望着壶里的豆蔻熟水,苓浔拿起来就往桃景被子里倒,顺道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桃景先是一愣,接着便拿起杯子抿了一口,其味道甘凉可口,甚是解暑。
这大太阳底下最需要这种东西了。
早饭吃完了,魏清远便拿出了目标画像,画上是一个俊俏男子,画旁的留白上还写了一个名字。
“时间太紧还来不及深入调查,先找到这个人吧。”魏清远卷起画像对桃景说。
桃景捻了捻襦裙,笑着道:“不如分头询问老百姓吧,就我和小浔一组!”
其实她就是想跟苓浔再好好聊聊,昨晚未尽兴,今天继续聊!
“不行!”
“不行。”
陆胥与魏清远异口同声地道。
空凌从玉佩里面出来,手拉住桃景的袖口道:“我跟小浔一块儿!”
其他几人都想这么分,“既然如此……午时在这里汇合吧,反正麒麟身上的灵气好找。”
最不舍的还是桃景跟苓浔,他们是极像一块儿的,但少数服从多数,两队还是分别朝大街东西走去。
空凌一路上倒是欢欢喜喜,又蹦又跳的,而苓浔只想早点回客栈跟桃景唠嗑,一路上都拿着复制的画像问人。
可这人似乎不在临安城,问了一路都没结果。
苓浔只好带着空凌在一个小铺子休息着,铺子里的小二很快上了凉水。
空凌咕噜咕噜几口就把一整壶喝光了,苓浔随即给了他一个白眼。
她刚打算找小二再上一壶便眼前一黑倒掉了。
一路颠簸,苓浔的意识越发清醒,她使劲摇了摇头,看清了周围的事物。
这是一辆马车,破破烂烂的,再往别处一撇,空凌也被绑住了睡的正香。
苓浔使劲踢了空凌一脚,可他没反应,不是神兽吗?这么弱吗?
苓浔只能靠自己,可她挣扎了好久都不见其绳松动。
白皙的手腕愣是磨出了一道道红痕迹。
她正打算继续挣扎的时候,空凌醒了,他迷迷糊糊得睁开了眼,看自己被绑住了有点懵。
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店家走过来把苓浔打晕了,没有防备加上距离太远没办法护住她,反而自己被人打晕了眼前一黑……
他只觉得自己太没用了。
于是,他用麒麟火将绳子烧尽,又起身对上苓浔那幽怨的眼神,尴尬的笑着。
半蹲着给苓浔解绳子,绳子绑的真的很结实,结了半天还没弄好,他干脆用火把绳子烧成了灰。
马车还在继续颠簸,突然一个路过一个大坎,马成整个一震。
空凌刚起来脚下还没站稳,马车这么一荡,他愣是扑向苓浔。
苓浔也才刚站起来理理衣服,见空凌扑过来吓了一跳也不敢尖叫。
空凌那么一扑就将苓浔扑倒地上,二人都听得见对方的鼻息,苓浔的小脸顿时红的仿佛能滴出血来。
空凌已经懵掉了,他干了什么?
天气炎热,苓浔只穿了单薄的衣裳,她的体温逐渐透着襦裙传给空凌。
她双手捂着脸,细声道:“起开,你还要压多久,你以为你很轻吗?”
空凌这才回过神来,他空气中还有苓浔身上的芙蓉花味。
他站在马车窗帘前张望着路边,看起来已经到城外了。
“不能再等了,指不定要把我们炖了,快走!”苓浔往前垮了一步,刚打算跳下车,空凌便将她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