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成垂眸扫了一眼对方伸出的手,嘴角勾起一丝嘲意,一个企图插足对方家庭的小三,也好意思称自己是安橙的朋友?
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是吗,我跟安橙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从没听说过她还有你这样一位朋友?”
宋梦璇不以为意地收回自己的手,她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陆泽成的敌意,显然并不是真的对她一无所知。
既然如此,也省得她继续周旋了,她直截了当地说:“陆先生好像对我存在一些误会,不过没关系,说不定这样反而更有利于我们的合作。”
“呵”——陆泽成冷笑出声,“对不起,我实在不知道我们公司跟宋小姐会有什么业务上的往来。”
宋梦璇掀了掀眼皮,倒并没有表现出生气,反而笑着问道:“陆总口口声声地强调自己跟苏安橙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那么对于她的事情,您到底又知道多少呢?”
陆泽成脸上的笑容散去,温和英俊的面庞浮起一丝冷意,可还没等他开口,宋梦璇又说到——
“您知道苏安橙跟赵霆瑄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结婚的吗?您知道赵家在知道他们已经有了孩子的情况下,还在给赵霆瑄安排未婚妻的事情?”
齿关咬紧,陆泽成脸上的神情几经变换,最后化为一个凉薄的笑来:“宋小姐,背后说人可不是什么名流作风。”
宋梦璇勾起一侧的唇角,眼里透着一丝可笑又可悲,“陆先生是不敢相信,还是在为自己对心上人的一无所知而感到羞愧?”
清瘦的手背因为拳头捏紧而显出根根青筋,陆泽成松开咬得发酸的牙关:“安橙的事情,我还不需要从一个第三者的口中知道!宋小姐请回吧。”
陆泽成说完这句话后站了起来,显然已是耐心耗尽,连休息室都待不下去了。
“第三者”的字眼过于刺耳,宋梦璇多年维持的表情管理也险些失败,她忍下心中的不满,笑了笑说:“看来陆先生是把我们这些外人当成是导致苏安橙婚姻不幸的最大因素了,那不知道陆先生听没听说过——苏安橙曾经因为撕|裂伤住院,甚至还险些流产?”
陆泽成闻言脚步一滞,他瞳孔放大,口腔内血气翻涌,作为男人他不可能不明白宋梦璇最后的那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赵霆瑄那个畜|生,竟然敢这么对她!?
宋梦璇将他的反应看在里面,她走上前,将包中早已准备好的一沓文件取出来放在桌上。
“这里面是他们两人的婚前协议以及苏安橙的就诊记录,相信陆先生看完会主动联系我的,秘书小姐那里有我的名片。”宋梦璇说完便不在逗留,拎着提包款款地走了出去。
陆泽成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桌上那一堆白纸上,喉结上下滚动片刻,他重新坐回了沙发上,伸出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但没有过多久,他便神色坚定地一把抓回手中。
空气中充斥着纸张翻阅的沙沙声响,随着阅读的推进,男人的一双桃花眼也越来越红,直到最后一行字收进眼底,那堆诉说着他心爱女人过去伤痛的白纸被他暴躁地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