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时间不允许携带手机,因此赵霆瑄直到比赛结束才看到了手机上的未接电话,他眉头一跳,立即回了过去,“出什么事了?”
齐芳维持着面上的镇定,说:“夫人不见了。”
赵霆瑄放手套的动作僵硬了一瞬,克制道:“怎么回事?”
齐芳咬了咬牙,将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
赵霆瑄深吸了一口气,扶着放置器具的支架,冷静地安排:“你那边保持着电话的畅通,我会安排人过去查看。”
“是,先生。”
这边电话刚挂断,赵霆瑄又立即拨打了秦浩的电话。
“喂,瑄哥,你这么晚打电话给我,很容易让人想太多哎。”秦浩说着打了个呵欠。
“别贫了,你立即出一趟风禾。”赵霆瑄不耐烦地说。
秦浩闻言立即睁开了眼睛,睡意全无,“出什么事了?”
“苏安橙不见了。”
“她怎么又不见了。”
秦浩刚小声地发出疑惑,便听见电话那头一道深重的吸气声。秦浩自知失言,抓起车钥匙,一边穿外套,一边拿着电话往出走,了解情况。
“今天下午她伪装成佣人的样子,离开的别墅。”
赵霆瑄声音听着一如往常,冷静自制,但秦浩不敢保证赵霆瑄在听到苏安橙离开以及描述事情经过的时候,内心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毕竟五年前,他亲眼见过赵霆瑄因为跟苏安橙分别,在异国他乡,白天压抑自我,夜晚却可能因为失眠留下一地烟头或者横七竖八空酒瓶的事情。
赵霆瑄将事情讲述完,又补充了一句:“看好林淑蓓,按照苏安橙的性子,如果真的要走,不可能对她的母亲不管不顾。”
“好,我知道了。”黑夜中,秦浩发动汽车,目光坚定地向着前方驶去。
赵霆瑄最后拨通秘书的号码:“给我安排最早回国的航班。”
秘书正在整理合作商的反馈意见,闻言迟疑了片刻,问道:“现在吗?赵总,可是这边合作商的事情……”还没解决好……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霆瑄冷冷地打断了——
“就现在!那几个德国鳖孙胆敢毁约,将面临比我们更严重的损失,胜宇不伺候了!”
秘书身心一颤,跟赵霆瑄这么久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对方不顾风度地破口大骂,连忙回复道:“好的,赵总,我这就给您定机票。”
……
苏安橙意识昏昏沉沉,黑暗中她始终睁不开眼,恍惚间又回到了几个月前,赵霆瑄抱着她在邮轮上看日出的场景。
海面并非风平浪静,邮轮也时常摇晃不稳。
她那段时间刚到h市不久,孕吐也反反复复地发作,但却好像因为去了海边,世界、空气都变得宽阔清新了,身体竟也没有出现明显得不适。
因为在梦中,有些当时没有注意到的细节,此刻反而在潜意识中放大。
苏安橙发现同样的套餐,她的那一份好像总是跟别人不同。
一样的海鲜炒饭,侍应生给她准备的好像永远都没有香葱;配套的饮品别人有红酒、香槟,而她的永远都是柠檬水、果汁……
以前觉得习以为常的事情,原来都是有心人刻意经营的结果。
好好的怎么就想起这些了?苏安橙忍不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