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呢吗?从吃饭到现在一直抻着脸。”哄着哄着我逐渐感到烦躁。
站在路边,赌气的甩开章木的手,背对着他。
章木站在那,也是一句话都没有,默默的待在我的背后。
初冬的晚上,还是有些冷,路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一直坚守在岗位上默默发亮的路灯。
我此时的矫情劲却在此时发作了,心里一直等着章木先开口,他不说话我也不说,一直在那别扭着。
可是,我一直没有等到章木的示弱,我鼻头一红,吸了一口冷空气,感觉很委屈。
我径直转身一直往前走,也没有再看章木,头也不回的勇往直前。
从路灯反射的影子看,章木一直跟在我的身后,影子拉的很长。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
路灯下章木的脸有些模糊,我看的不太清楚。
我不知道章木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我不知道我应该还要怎么去哄他?
路灯下,章木的神色晦暗不明。
我叹了一口气,谁让这是我自己选的人呢?只能哄着呗!
我返了回去,走到章木跟前,他看我的眼神里有着莫名的情绪。
“是我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吗?”
章木看着我,不语。
“是你工作上的事情吗?”
我一步一步的试探着。
仍旧是我一个人自说自话。
黑色的夜空挂着几颗零散的夜星,点缀着这初冬的晚上。站在我面前的章木,犹如一座雕像,无论旁人说什么,就一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你,看的你全身发毛。
“到底怎么呢吗?”谁让这是我自己亲自选的男朋友呢?
我把两个手放在章木的衣兜里,从四面八方各个角度看都像是我在抱着他。
我抬着头刚好在他的下巴,轻轻地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哄着他。
“你是不是有过打算去于远那里?”
果然这一招还是有效果的。男人,尤其是莫名其妙傲娇的男人,都逃不过女人的撒娇哄人技术。
“你在说什么呢?怎么会这么说呢?”我不知道章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疑惑的看着他。
“于远现在受了伤,你肯定是很自责的,所以你是不是打算去找于远,然后扔下我。”章木说着说着莫名的委屈,眼睛里透着一抹水光,却神色又故作满不在乎。
“你说的是没错。”
“你看,你就是这样想的。”于远仿佛要证明自己所说的是正确的,听到我刚开口,就急匆匆的打断我的话,抢先开了口。
章木满不在乎的神色还是没有绷住,气囊囊的神情就像是一个没糖吃的小孩,真是可爱。
“我的话还没说完,你着急什么呢?”揣在衣兜里的手紧紧握住章木的手,章木的手很大,手指很细,我的手不算小,但手胖的像冬天的白萝卜,完全捂不住章木的手。
“亏你还是心理医生呢?怎么不问问别人自己在那瞎猜测,你就是这样给别人看病的吗?”我这人就是那种无理还要搅三分的人,更何况这次我还占着理,更是蹬鼻子上脸。
“你敢说你没有这样想过?”章木反过来握着我的手,低着头,眼睛闪闪亮亮的。
哼,我能说实话吗?这种情况当然不可以说实话,我又不是个傻的。
“曾经是有那么一瞬间,但我和你是一直在一起的,心也是在你这边的。”男人啊,就是一个小孩子。
“再说于远确实这次是因为我的事情才出的事,我也是很内疚的。你也清楚当时的情况,你说我如果还像之前那样对他,是不是不太好,太没有心呢!”我的头埋在章木的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声,缓缓的说道。
“你是害怕因为我去于远那里,所以今晚一直在生气呀?”
“嗯,我知道于远受伤后就害怕你又回到他身边,我知道你是一个别人对你好一点,你就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他。所以我害怕。”章木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
“傻子。”我笑着小声骂了一句。
“好了,既然心情好了,咱们就走吧。”
既然都说开了,那还待在这大马路上挨着冻,我们是不是有病呢?
“站的时间长了,我腿麻了。走不动,你背我。”我取出手,仰着头笑着看着章木。
“哼,谁说我心情好了,我还低落着呢。”章木哼哼唧唧的,但还是转过身蹲了下来。
“走喽!”我趴在他的背上,摇手一挥。
章木的背很宽厚,脸贴在他的背上,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他走的很稳,一步一步的。
“既然你所有的不安都是因为我,那就让我慢慢的消除你的不安。”我心里默默的想着章木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安的感觉,原来是因为我。
“你冷不冷,要不你把衣服穿上吧。”趴在章木的背上,双手捂着他的耳朵,有点冰凉。
“不用,你把衣服穿好。你穿着我的衣服,我背着你,你这一辈子里里外外就是我的人了。”章木说话间还哈着气,却能听出来他此刻也是高兴的。
“那你要背我一辈子。”
“好。我的背就是你的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