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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三人奔至半壁崖,只见丁香伏在受戒石上,手里握着半截雪白的锦帛,对着幽深的山涧,已泣不成声:“兰……草……”

荒芜的山顶,除了那株巍峨的青松和青石上的冽与鸢蓝,哪里还有兰草的影子。除了丁香的抽泣声,四周静谧得让人窒息,望着冽怀里了无生息的鸢蓝,桃九轻声开口,生恐惊了旁人一般:“丁香,兰草怎么了?”

丁香抬起头来,脸颊上全是泪痕,瘦弱的身子不住哆嗦:“九,她,她,她,被冽打下了悬崖。”

原来,两人受命紧随冽准备夺下鸢蓝。

冽抱了鸢蓝飞奔到半壁崖,他已被鸢蓝解开桃七的催眠术,心志复元。荒漠里的种种不断在脑中交织出现。心被刀剜一般,芸罗,鸢蓝,两个性格迥异却同样对己痴情的女子。望着鸢蓝胸前插的银光剑,剑口散着清亮的光芒。这把嗜血的剑,要了这两名女子的命,均因自己之故。他性子里禁锢的热情在清醒的一瞬间被释放出来,泪再也忍不住滚出眼眶,抚上鸢蓝苍白的脸颊,颤声叫道:“蓝,蓝,你醒醒……”

鸢蓝听到他的呼唤,勉力撑开眼睑,欲抬手拭去他脸颊上的泪珠,却发现周身绵软无力,只得摊开手心,接住他不住滚落的泪珠,艰难启齿:“冽……为什……么哭了?冥族之人,是……是……不会落泪的。”刚说完,自己再也忍不住眼里的酸涩,泪流满面。两人悲戚相对,鸢蓝渐感空气稀薄,更感对这个世间的眷恋,右手死死抓住冽的衣角,那枚白色的冥族标致似也要被她揉碎……

冽死命地搂紧她的腰,眼一眨也不眨,生怕自己一个疏忽,鸢蓝就会从自己怀里消失。这是在大漠里,芸罗死在他怀里时,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恐慌。此刻,却……原来冷漠之人,一旦动情,便是情痴。如果可以,他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去交换,甚至是命。

终于,鸢蓝再也撑不住,阖上眼睑。冽望着那张苍白如雕塑的脸,心下无比悲怆,一时间,满脑一片浑沌,已分不清是悲是恨抑或是痛。将怀中渐渐冷却的人儿搂得更紧。耳边,只闻山风呼啸而过,似也在为鸢蓝呜咽。

丁香跟兰草追到半壁崖时看到的就是这番景象,兰草拢了拢及踝的青丝,悠然道:“把鸢蓝放下。”

冽一动不动,似并未听到她的声音。兰草上前一步,丁香伸手欲拉她,被她甩开,她行至离冽三步远的时候又吐出一句:“把鸢蓝放下。”

冽还是如石雕般,对兰草的话充耳不闻。兰草再也忍不住,跨到冽身后,伸出手刚搭到他肩上,冽快速腾出右手,一把捏住兰草手腕,向外一转,再使出全力推了出去……兰草事先虽有防备,却未料冽出手如此之快,被他一抓之下,本能后退欲挣脱,左手也没有空下,向他的天灵盖拍下。她这一招本是虚招,想冽必定会松开右手,却哪知此时的冽已意冷心灰,将生死早就置之度外,兰草适才说的话,他早尽数收进耳里,待兰草近身,闻见那淡淡的兰花香,忽想起在大漠中,桃七身上的桃香,和猝死的芸罗。此刻,他对花妖恨进骨子里,巴不得统统除之而后快。就算是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所以兰草欲拍他天灵盖时,他不避不让,直直便将她推了出去。兰草的功夫本就不及他,在他竭尽全力的一推之下,如一只断线的纸鸢,歪歪斜斜向半壁崖下坠去……

“兰草……”

丁香飞身欲救她,“哧……”地一声,却只扯下兰草半截衣袖。她爬在受戒石上,只见幽深的谷内,兰草如一只白鹭很快就没了影儿……那半壁崖似是一个无底洞,兰草坠下许久,也不曾闻重物坠地的声音传上来。从小五人就一块儿长大,感情甚笃,刚遭痛失鸢蓝之痛,接着兰草又遇不幸。丁香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悲痛,执了那半幅衣袖,失声痛哭。

“兰……草……”桃九踉跄着走到丁香身边扶起她,望着那半截雪白的衣袖,眼前泛现全是兰草平日的娇悍之态,一切仿若还是昨日之事,半壁崖上还残留着她淡淡的兰花香,芳人却已无踪。她望下崖底,只盼能望见那一袭白衣,可崖底幽深一望无底,哪有兰草的影儿?

“你还我兰草命来。”蔷薇提剑欲往冽砍去,被紫玲珑一把拉住,紫玲珑摇了摇头:“这不是送死吗?”

“可……”蔷薇正欲反驳,却让冽的惊呼打断。

“蓝,蓝!”只见冽爬在青石上不断地寻觅,怀里已没了鸢蓝的尸首。青石上泛着一层淡蓝的光晕,正一点点褪去……那是鸢蓝的元神,桃九再顾不得兰草,飞到青石上,竖起右手食指,用‘凝结’将正涣散的光晕聚成琉璃弹珠大小,捡起青石上鸢蓝的那枚指环,将鸢蓝的元神封进指环里,指环的镜面幻出鸢蓝几近透明的脸,传出她虚弱的哀求:“九,放过他。”

她的脸越来越透明,只有眉眼清晰可辩,却固执地等着桃九许诺,不肯消失。望着那对眸子,桃九再不忍说出拒绝的话:“我答应你便是。”

“啵……”得到许诺,指环里发出一声轻响,鸢蓝的脸终于从指环的镜面消失。

冽提起银光剑,一双毒枭似的双眼不住地环视四人,似在寻觅什么,最后,眼中的火焰忽暗了下去,如被抽掉了所有的力量,颓废地跪倒在青石上,呜咽出声。几人皆黯然,望着他悲戚孤单的背影,竟有些同情他。五人就这么默然地对峙着,没有谁开口,也没有谁进攻,仿佛五人互为陌路,又似一路盟友。山风拂过,落叶沙沙,陪伴着冽狼啸一般的呜咽,共同奏出一曲悲歌,在山顶盘桓,经久不绝。

银光剑的剑身忽幻出一张蒙面的脸,只留下两只炯炯有神的双眼望着自己,那双眼再熟悉不过,冽打了个冷颤。唇哆嗦着,哑然:“王。”

那双眼眸漾起一丝冷笑,眼神里有让人不可抗拒的威严,轻蔑,还有嗜血……冽受控一般,缓缓举起银光剑,抬头望着半壁崖对面的密林,大声道:“既使你不来,我也没想过苟活。”话音刚落,手上的银光剑已抹过脖颈,瞬间,青石已被血红严严裹住,在颓然倒地时,他嘴角扯出一抹笑,柔声呢喃:“蓝,我来了……”

桃九见他对着对面的密林说话,还当对面有人,凝神一看,只见对面的青松苍翠,清烟缭绕,哪有人影?她心里虽对冥界的人厌恶之极,可见他对鸢蓝的一片痴心,也颇为之动容,她召了召手唤来树灵,吩咐:“把他拖出沁香谷,葬在半壁崖对面的山林里。”

“这样,便能遥遥对望了,鸢蓝,你说对吗?”桃九对那枚指环着,只见指环发出淡蓝的光晕,一闪一闪,似在回应她的问话。过了许久,指环的镜面沁出一滴水珠,像是眼泪。

桃九从丁香手里接过兰草的半截衣袖。望着二人留下的遗物,心底酸楚,落下泪来。

拔开蔽面的松枝,椤刹摇了摇头,叹道:“可惜了,可惜了。”

魈恭敬站在他身后,望着那四名女子消失在对面的山头。他心里又喜又悲:喜的是,左使,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终于属于自己了;悲也为冽而悲,毕竟自小同门,也颇有些交情,今见他猝死,也免不了难过。他性子远没有椤刹和冽冷漠狠心,太过儿女情长,所以一直不得椤刹重用。

椤刹这两声“可惜”,各自的喻意亦不同,一可惜痛失左右臂,二可惜他没有毁了沁香谷再自行了断。他心里暗想:看来得另外再派人了。沁香谷地势险要,碧寒潭又神秘不可测。他心想,要是夺了此地,毁了狼王令,灭了祸源,便能还他冥族清静。他心下感慨:这帮花妖也没招谁惹谁,可恨的却是那遥传的狼王令。令天下多少狼子野心的人想方设法欲谋取。因而把这帮无辜的花妖推至风头浪尖。而这个祸头子,一日不除,冥界不晓得还要发生多少阪与冽这样的事例来,别看今日魈对自己唯命是从,不准哪日生出私心,背后捅自己一刀。现在,除了自己,又有谁值得信任?狼王令虽只是传闻,可是只要会威胁到自己利益的,谁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君臣二人各怀心事,没谁再说一句。良久,椤刹打破僵局:“这就是背叛者的下场,魈,你可看到了?没有谁可以背叛我,就算武艺无双的冽,我一样眉都不会皱一下。我才是这天下的强者。”

“入门之日,我们歃血为盟,王没忘,我亦没忘。”

“那就好。”

桃九一干人来到碧寒潭底,这里的布置百年来也没有变过,潭底那间殿堂里,厚重的墙上生出绿色的蔓叶,其间开着粉色的零星小花,给死寂而严肃的殿堂添了几分盎然生机。阶前,一滩碎玉星子闪烁着剔透的光芒。

桃七望着她们几人,一一环视过去,见少了鸢蓝和兰草,喜形于色,欢呼:“哈哈,这次比起上次的损伤来,可是大了不少呀!哈哈……”

“如你所愿了?你……”蔷薇见她幸灾乐祸,抬手就欲甩她一巴掌。却被桃九一把擒住。

“何必与她多费唇舌?”

桃九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向捆缚桃七的柱子四周撒下白色的粉末。桃七知道,那是沁香谷内的百花粉,她惊叫:“九,桃九,你,你要对我施百炼咒吗?”她虽然不知道百炼咒是什么样的,但曾听闻受完百咒后,人就会魂飞魄散于九天,既为沁香谷内最重的戒条,那必不简单。前一刻她还泰然不顾生死,可真要面临时,还是忍不住惶然。

“这是你该受的处罚,虽然迟了百年,还为时不晚。”桃九不理会她,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桃九的漠然更让桃七无比慌恐,她抬眼四望,待看到紫玲珑,如遇救星一般:“滟李,滟李,你放过我,你叫桃九放过我,我再也不生事了,我真的知道我错了。”

紫玲珑抚着鬓边的护命花道:“我是紫玲珑。”

“你们都不肯放过我,都不肯放过我。”她知再也躲不过,呆呆望着潭底的禁门,回想百年前,阪差点要了自己的命,没想事后百年,还是无法躲过。脑中忽然闪过椤刹的脸和那团打进冽印堂的戾气。椤刹冷冽的声音似又传进耳里:

“哈哈哈哈……这便是人间的魔障,又有几人能抵挡?”

“你那些小法术,竟控制住我的得力干将,不简单。到了沁香谷,自然有人会替他化解,到时,可有一出好戏瞧了。另外还得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早预料到自己有今日,那他前面的话是什么意思?魔障?难道……她望着桃九的侧脸,用读心术与桃九交谈:“九,九,你难道真的想轮回七世吗?下一世,你还能做尊贵的王吗?”

闻言,桃九心一悸,手中的花瓶猝然落地,“砰……”地一声,摔得粉碎。心里如暗藏了一只呼之欲出的猛兽,贪婪地啃噬着桃七那几句话。

桃七见她反应如此强烈,知道自己的假设蒙对了七八分,于是便趁火打铁:“你看到禁门了吗?用瑾瑜环破了咒,毁了禁门,花妖们就再不能轮回,而你也将永世为王。那七世成仙的传说,根本就是假的,有什么能证明?就算成仙,也不过做个小喽罗,哪有为王尊贵?狼王令,还有可以号令天下的狼王令。你只要把狼王令丢出沁香谷,沁香谷便太平无事,唯你独尊。”

桃九执瑾瑜环的手轻轻地颤抖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永世为王。她本是一个淡漠的人,因中了被椤刹种下的魔障——贪欲!如没有人引诱还罢,偏偏有个桃七。椤刹那日就是看出了桃七的毒辣手段,性子乖戾,加之冰雪聪明。一定会悟透自己的暗语。他要不用一兵一卒就毁了沁香谷。

桃七看出桃九内心的挣扎,又道:“九,你不想吗?”

桃九心里应道:想,想。可又隐隐觉得不对,似还有一个声音在反驳:不,不。两心交战,已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心中所想。一时,细汗满额。桃九是背对丁香等人而立,所以余下三人并未看见她此时的迷茫。

“杀一个护法,就能开禁门了。”桃七声音如魔,直钻入她耳朵,听得她又是心惊又是欢愉。手抖得更加厉害。

到底是丁香心细,发现桃九的异样,她惊道:“桃九,你怎么了?”

听到丁香的呼唤,桃九打了个寒颤。心底的魔兽似乎也受到惊吓,躲了起来。她垂首望着地上的碎瓷瓶,心里的这一番挣斗如奋力大战了一场,只觉得脚下空泛,再提不起劲来施百炼咒。轻轻挥了挥手,抬手拭去额前的汗珠:“出潭——”

“桃九?”

“九?”

“啊……”

三人同时惊呼。

见三人惊诧的神情,心中那头魔兽似又微微探出头来,她不悦地皱起眉,声线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冰冷:“到底我是主宰的王,还是你们的傀儡?”

“啊?……”

三人皆想:桃七始终是她姐姐,加上桃七平素就心慈心软,今要亲手施咒罚她,且是最高的惩罚,难免心中烦闷。只盼她早日领悟。如今冽已死,桃七被囚禁,也不会生出什么事来。所以,皆默然随桃九出潭。她们却哪知,现在的桃九已非同往日。

百花殿的香龛上,右侧的一支烛火已悄然熄灭。桃九望着那支熄灭的烛火,拿出鸢蓝的指环,运气施法,淡蓝的镜面慢慢沁出一枚弹珠大小的琉璃球,虚弱地闪着光,那是鸢蓝的元神。桃九抬手托住,向碧寒潭边的桃林走去。

桃树绿意盎然,树下是一大片鸢尾的残枝败叶,鸢尾在沁香谷并不兴旺,似习惯了孤单,仡今为止,除了鸢蓝,再无别的花妖。花随人意,花败人亡,人亡花残。桃九悉心拔去已凋零的枝叶,心下黯然。

等做完一切,把手中鸢蓝的元神埋在桃树下,施咒护住那一片地,看着琉璃珠沁入地下,长长舒了一口气:“鸢蓝,何日你才能再吐新芽?”心中又期盼,又不愿。

“兰草还活着。”桃九望着香龛上余下的四支烛火,有些惊喜。五支烛分别是五人的生命圣火,除非人亡,否则不会熄灭。兰草的那支闪烁着,虽然有些微弱,却不曾熄灭。

“那……”

“丁香,你做事稳重心细,考虑得也周全。你出谷去找回兰草。”桃九吩咐,望着蔷薇,心底的魔障再生:余下性子莽撞的蔷薇,要毁禁门还难?思及此,猛打了个寒颤,那个正义之声又跑出来反驳,忙遏止住心魔,茫然无措。

“可是,就留你跟蔷薇,要是冥界的人再来,你们能抵挡得住吗?”

“少一个人,我们便少一分胜算的把握。我想冥界的人不会这么早来,毕竟才折一名大将。兰草的生命圣火闪烁不定,一定是遇到了危险,所以,你要尽快找到她。找到以后,速速回谷。”

“是。”

二人为丁香打点好一切,便送她匆匆上路。

荒道凄凄,祸福难料。桃九望着丁香孤单的背影,心底又喜又忧。两个声音复又交战,不能制止。对面青松旁,露出紫玲珑半截裙裾,她悄然望着桃九变幻莫测的神情,茫然而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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