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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林荫道,一蓝衫女子与一黑衣男子亲密相偎,黑衣男子喁喁低语,惹得蓝衫女子苍白的脸上不时泛起红晕,娇美动人。蓝衫女子显然是寡言惯了,极少去附和黑衣男子的话,泰半时候都只是微笑颌首。两个人十指紧扣,四目胶着相对,势要将对方深深地望进心底,哪怕是一个眨眼的动作都不肯放过。眉目间流转的,是痴是怨是爱是惧;有深情有缠绵有绝望也有迷茫。仿佛能地久天长,又似一个眨眼的瞬间彼此就会消失在眼帘……

“鸢蓝太胡闹了。”望着绿波盆里映出的画面,蔷薇一掌击在檀木桌上,绿波盆里的圣水荡漾起来,模糊了里面的景致,一蓝一黑已辩不清原来的模样,只是荡漾间,反而纠缠得更亲密。蔷薇见此情景,心中怒火更盛,手起掌落,“砰……”檀木桌一角被她击碎,一时木屑乱飞。圣水也溢出盆外,溅起朵朵水花。

这一掌用力过猛,使绿波盆向桌外滑去,眼看就要落下,丁香伸出手来扶好绿波盆,轻声诃责:“你心里不快也犯不着拿绿波盆这不会说话的事物出气,你倒是找了鸢蓝,若能一掌击醒她不省事得多?”

蔷薇怏怏不快,气呼呼坐下,给丁香一顿抢白:“鸢蓝那脾气你不是不知道,又有谁能说服她?再者,先王当年不是说过?你都忘了?那是鸢蓝的劫,沁香谷的劫。”

听了蔷薇的话,丁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过话头:“竟然知道是躲不过的劫,那你还生什么气?”

“呃……”蔷薇一愣,再无话可辩驳。

这时,绿波盆里的圣水已恢复之前的平静,一蓝一黑的两人复又清晰。桃九坐在王座上一语不发,似一切皆事不关己,蔷薇几次欲言又止,都教桃九的淡然逼退了话头。

与桃九一般悠闲的还有兰草。她斜倚在椅子上,正用鸟羽沾了凤仙秘制的蔻丹涂在十指盖上,每涂完一个便送到嘴边吹几下,蔷薇与丁香起争执时她眼皮也不曾抬一下,等涂完十指,她把双手伸直,问道:“丁香,你说好看不?”

丁香仔细端详了半天:“这次凤仙采花采得急了些,这成色是对了,只是不够圆润。不过若没得比较,也瞧不出来。这次这么香,凤仙一定是加了前几次余下的花粉。”

“到底是丁香,如让我瞧,便是把两次的一齐拿来,我也分不出有什么不同来。”兰草满意地点了点头,拈起那片沾满蔻丹的羽翎向绿波盆方向弹去,羽翎不偏不倚正落在绿波盆内,血红的蔻丹氤氲开,水面上快速泛起一层浅红,顿时,绿波盆里的景色再看不见,再看不到鸢蓝与冽。兰草拢了拢鬓边的青丝,站起来就要向殿外飞去。

“兰草,你坐下。”桃九终于开口。说话时也不曾抬头,看似漫不经心的模样。左手的瑾瑜环上的玉环轻轻相叩,清脆而有些空灵的声音在寂静的殿堂内轻轻回荡,有节奏地一下紧接一下。那只紧握着瑾瑜环的纤细而苍白的素手,正随着瑾瑜环相击的声音,在风中轻轻颤抖着……

丁香暗暗叹了口气,早已看穿桃九刻意伪装的镇静。其实,四人心底都有些惶惶不安。虽担重任已百年,却一直太平无事,空有一身法力却无用武之地,如今陡现危难,且出在自己往日亲近的人身上,自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瑾瑜环清脆的声响一直未停息,四人默默无语。良久,环声曳然而止。桃九轻轻叹了一口气,左手又将瑾瑜环握紧了三分,道:“我且去瞧瞧,如……”后半句充满杀戮的话再也不忍说出口,百余年来的朝夕相对,已超越过一切。如果在这之前她尚不能理解滟李当年的心慈心软,那么,这一刻,已心如明镜,窥尽滟李当年的情愫……

闻言,三人皆一怔,明白桃九意喻,想着往日情份,皆心下戚戚然……

桃九步出殿堂,悄然来到半壁崖上,松林葱翠,山风过境,碧寒潭如沉睡的玉麒麟般伏蛰在山脚,原本莹白如玉,透彻如冰的潭面笼着一层浑浊的灰雾,使整个碧寒潭变得诡异,暗藏着无法预知的危机。桃九仰起头,任轻风拂面,伫立于受戒石上,默念清心咒试图平息心中的慌乱……

“沙沙……”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隐隐传来。

“蓝,小心。”冽用银光剑挑开横亘在跟前的树枝,左手环了鸢蓝的纤腰将她护在胸前。

“没事,这条路我早走惯了。”鸢蓝脸一红,双手自然环在他腰上,鼻孔里钻进他的气息,不若初相识那般冰冷,似隐约透着暖意。她扬起嘴角暗笑,心里明白,所谓的暖意只是自己的遐想而已,冥界人是没有温暖的。正想着,他身上的冰冷已透过衣衫传了过来,鸢蓝打了个寒颤,反而将他搂得更紧。

“冷是吗?”冽环在鸢蓝腰上的手又紧了紧,施法收了些寒气。

“不碍事。”将脸埋进他怀里,脸上的红晕褪尽,面色复又苍白,嘴角虽然挂着笑,却心下惶然,接住他腰的双手竟止不住轻轻颤抖。

他低头觑见她的慌乱,心里也明白二人殊途,一时的团聚并不能换来地久天长,心下也无比悲怆。茫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她搂得更紧,紧到要揉进骨子里一般。

桃九早已睁开眼,望着青石边紧紧相偎的二人,虽在绿波盆里已见过数遍,但此时亲眼所见,还是心绪难平,手轻轻颤着,环环相击,又发出悦耳的声响来……

闻声,鸢蓝惊恐抬头,嘴角的笑还来不及收,只见桃九横眉冷眼望着自己,心底呻吟了一声,扭头,避过桃九凌厉的眼神。

“鸢蓝——”共修百年,她都吝于赐笑,原以为冷漠是她唯一的表情。今日,见她笑靥生春,却是对一个不过相识短短数日之人。不自觉想起滟李曾说过的话:越是冷漠的人,越易情困。在海市蜃楼里,她与他已面会数次,那牵牵绊绊的情丝,早已痴缠。只是,只是妖与魔殊途,怎能厮守?再者,他是桃七未来的夫君。聪慧如她,怎会不明白这番道理,却为何还愿飞娥扑火?

鸢蓝垂了头,如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抚上鬓边已凝成冰蓝的鸢尾,小心翼翼地赔不是:“桃九,对不起。我无法改变它,变幻术已无法压制得住它。”她性格自小冷傲,如此低声下气还是头一遭。桃九心一颤,隐觉不安,暗想:这人竟会让她倾心至此?

“鸢蓝,聪明如你,又怎会不明白花随人意的道理。你自己无法遏制心魔,又有谁能帮得了你?难道为成全一己之欲,你忍心弃沁香谷而不顾吗?你过来看看。”桃九指着半壁崖边灰雾缭绕的沁香谷,脸上满是痛楚:“难道你忘了当日的誓言?你看看,如今,它都成什么模样了?我们五体相连,如果你……你看看那些花妖树灵,当日你在先王座前许下怎样的诺言?庇佑,我们五人都是庇佑他们的使者,你可是都忘了?”

鸢蓝将头埋得更深,躲在冽的怀里不愿再闻一字一句。桃九满眼怜惜,只得长叹一口气,抬眸对上冽的双眼:“你别忘了,你是桃七未来的夫婿。”

冽闻言,嘴角扯出一抹居心叵测的笑意,眉目间含讥带讽:“你也别忘了,我并非你的子民,所以你无需对我颐指气使以显视你的尊贵。”

自继承王位以来,除了桃七,从没有人对她如此放肆过。桃七尚且可以原谅,但他只是一个冥界人,她闻言眉一挑,举起瑾瑜环施法,瑾瑜环幻化出一道赤白的光芒,急急向冽飞去……

光刚行至半途,就被一道冰蓝的光逼退回来。桃九本就未起意要他性命,所以只使上了三成法力,以致于被冰蓝一阻便不能再继续。桃九收起瑾瑜环,只见冽怀中的鸢蓝正曲着手指,食指上的冰蓝指环还散着浅淡的光芒,映得她的脸越发苍白。竟然,竟然是她!她会为了一个殊途的冥界人,不惜以身犯险接招,如若刚才自己使上十分功力,那她……又气又急又怕又恨又爱,百味陈杂,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心中的那口气似找不到出口,在胸中不住乱撞,心里明白,自己终究不是能左右她的人。最后,恨恨跺了跺脚,飞身离去。

望着桃九愤然离去的背影,眼一酸,泪已滚落,溅在足下青石上,“嗒……”摔得粉碎。抬手,望着那枚已收起光芒的护命指环,暗自懊恼。跃下青石,飞上受戒石,心中默念:受戒受戒,鸢蓝,该忘的,该断的,该弃的,该放的。你都不能多得一分,自你立下誓言,你就不再是自己,你是属于沁香谷的……

恍惚间,又回到那日……

花香满室,王座边上的丁香正吐露芬芳,一个白衣似雪的女孩儿正精心打理着尚未开放的花朵,见她进来,冲她友好的一笑,眼里充满了鼓励。从未有人对她示过好,心底一暖,也淡然扯了下嘴角,虽不能算是笑,对她来说,能这般友好,已是极限。

“你过来,给我瞧瞧。”王座上的人对她招了招手,有些不愿,却仍不由自主地向她走去。

“浅绿,你瞧这娃儿多标致,颇具慧根,这等资质,你我当年及不上。”

“那是。”右侧那个被唤着浅绿的女子附和道。

她知道,坐在王座上的是滟李王,另一个是护法,只是那个小女孩就不知道是谁了。有些奇怪——她们叫自己来干嘛?

“看着她们,才惊觉,我们真的老了。”滟李仰起头,凝望着殿口久久不语,她站在她身侧,一动也不敢动。忽然,滟李腮边滑下一抹湿润,她定睛一看,竟然是泪……难道贵为王者,也有不开心的事吗?

“滟李,你又想起她了?”浅绿拿起绢巾,为她拭去眼角的泪痕。自己却也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说,她现在可好?我那时的心软也许便给沁香谷埋下了祸根,她能不能醒悟?”

“瞧你,今个儿是什么日子?那些过去的事还提甚么?倒是办正事要紧。”浅绿见她神情悲苦,忙岔开话题。

“那是,你快去叫了灿星和青梅来。”

浅绿得令退下。

不一会儿,灿星与青梅齐聚殿堂。

“你叫什么名字?”滟李执了她手问。

“没名。”

“那我赐你一个可好?”

“好。”

“灿星护法传授的法术,你可都会使?”

“会。”

“扑哧……”滟李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扭头对另外三人道:“你们瞧这孩子,可真够冷的。九儿那小孩儿心性的人竟会喜欢,倒颇让人意外。”

“母后又数落我什么来着?”殿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人未至,声先到。回廊里荡着身畔玉环相击的声音,转眼,一个身着粉衫的女童已快步奔进殿内。明眸如水,瑶鼻樱唇,一头青丝如云,脸颊因奔跑而泛着健康的红晕。这不是那日与自己斗法的小桃妖吗?下意识地咬了咬唇,扭过头去不看她。

“哪里是数落你,正夸你的好呢!”浅绿笑道。

“咦,你不是鸢尾吗?好些日子没见了,你那引水****使了?”桃九跳到她跟前问道。

“犯不着你管,我不会使你就开心了是不?”她柳眉一竖,狠狠剜了桃九一眼。

“你不会使我为什么要高兴?”桃九心思单纯,却没想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询问会让鸢蓝面上无光。

“九儿,她就是你说的那个鸢尾?这性子可不是很好。”

“母后不是常说,能者为之,她虽性子不好,可法术好,人心眼也好,只是不惯与人交流,有时八面玲珑的人,不定是祸根呢。”桃九歪着头,一字一句道。

“九儿说得对,若梨不就是个例子?”青梅也应道。

滟李点头,执起她的手掌看了半天,道:“这孩子的几条纹理生得好生奇怪,有的半途而夭,整条的却又旁生枝节。看来,可不是个太平的主儿。别的劫数皆不足为惧,只有一条,竟扯上姻缘二字……”

“那还是另择他人吧。”浅绿温言出策。

“我查过了,勉强适合的资质太差,只怕不能担此大任。再者,弃之可惜,其实,也并非避不过,这孩子性子,要么隐忍不发,要么便一发不可收拾。瞧她刚才的性子,应该属前者。这可是一项赌注,赢了便太平无事;输了,也许还不致于全盘皆输,却也……你们倒是说,我赌还是不赌?”

“母后,桃妖不会凝法,你竟然可以开我天眼让我习法,却又为何不可以接纳鸢尾?你选的几人中,哪一个没有劫?”

“九儿越发懂事了。”滟李点头赞道,下定决心一样。回头对鸢蓝说:“以后,你就叫鸢蓝可好?”

“谢王赐名。”

“我选你为沁香谷下一代护法,你可愿意?”

虽对护法的职责还不能完全理解,但已知道必是重任,她冥想了许久,答:“愿意。”

“做了护法,一切皆不可随性而为,以护谷为任,直至轮回,你可愿意?”

“愿意。”

“那你立下誓言。”

“鸢蓝对天盟誓:今后,凡事以护谷为任,直至轮回。竭力而为,如有私欲,永世不得轮回……”

“如有私欲,永世不得轮回……”

往昔种种,历历在目。鸢蓝打了个寒颤,低头,只见碧寒潭的灰雾已转为淡墨色。难道,沁香谷真要毁在自己手中?她想要摆脱缕缕情丝的纠缠,却怎么也无力脱缚,谁能告诉她,该怎么办?

望着那抹纤瘦的背影,眯起的眼里射出雄枭一般贪婪的神情,之前的柔情早已被替换。紧握着腰间的银光剑,蓄势待发。

苍松后,露出桃七的半个脑袋及满脸诡媚的笑,她把玉桃花握在手里,碎碎念着指令,看着冽把银光剑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开怀地笑起来。轻言:“呵呵,看我们谁厉害,滟李呀滟李,这便是当日你精挑细选的护法。明知是劫,你还妄自为之,想违天意,太不自量力了。”

桃树下,一地妖娆的鸢尾开出媚惑的花朵,艳极天下。只是没有一朵是青紫,如鸢蓝鬓边的那朵一样,全都是冰蓝色。那淡然得几近透明的色泽,莹亮喜人,如同适才鸢蓝脸上的笑一般,透着的,却是难以言喻的劫数。

桃九使出变幻术将一地鸢尾全都幻为青紫,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全都转为冰蓝。

“桃九,不会变的,除非鸢蓝自己,我们谁都无法决定鸢尾的颜色。”回头,见丁香她们三人不知何时已伫立身后。

“鸢蓝她,你们可知道。沁香谷不容许外人的介入,如果她一意孤行,必将被逐出谷。”桃九幽然叹了一口气,难道非得重蹈母后当年的覆辙,非得……

“可是,如果她开心,我们何不放手?”丁香道,她与鸢蓝感情甚笃。加之她生性温良,更容易宽容别人。

桃九摇头,碧寒潭底的百炼咒只有沁香谷的王才知道。她们怎知,没有驱逐,只要身为沁香谷的花妖,就不再会有变数。不受控,那只能魂飞魄散。鸢蓝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沁香谷才是她的归属。

“你们记住,没有一个花妖可以离开沁香谷。鸢蓝能做的只有放弃。”看着怒放一地的妖艳鸢尾,桃九心下悲怆不可诉,只得撇下她们三人,独自离去。

殿口,紫玲珑倚在柱旁,眉间拢满轻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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