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灯会的热闹非凡,自不必说。可是转角遇到的一群小孩儿,却让刘子陵心生忧愁。
准确的说,不是这群小孩儿,而是他们口中不断重复的一首童谣,他们举着小灯笼,手拉着手,一起走街串巷,唱着这首童谣: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繁华世界之下,隐藏着的是汉末朝廷的日渐式微,政局不稳,外戚专政,宦官专权,以及对西羌的战争持续了数十年,花费之巨大,徭役兵役繁重。加之土地兼并现象严重,民不聊生。
古代封建社会,迷信思想十分严重,一旦出现什么上天的指引痕迹,群众就会以为是上天的指令,深信不疑。
趁着朝廷的败坏,张角利用人们的愚昧无知和宗教信仰,以自己的医术为基础,并结合南华老仙赐予的奇书《太平要术》,广收教众数万人,在大汉各地施展奇术,救治百姓,积累声誉。说起来,张角也算是刘子陵的师兄,只不过张角本人并不知道。
张角的信众,大力宣传“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角得到了很多人民的拥护,而当下朝廷,人民则早已失去了信任。
在这种情况下,张角创立太平道,以宗教的方式笼络人心,在贫苦农民中树立了威望,信众多达数十万。
张角利用他在民众中的威望,将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的信众分为三十六方;大方万余人,小方六七千人;每方设一渠帅,由他统一指挥,为大规模的起义做好了准备,意图推翻汉朝,并建立由黄巾军统治的新天下。
公元184年(甲子年),张角相约信众在3月5日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兴兵反汉;“苍天”是指东汉,“黄天”指的就是太平道,而且根据五德始终说的推测,汉为火德,火生土,而土为黄色,所以众信徒都头绑黄巾为记号,象征要取代腐败的东汉。
张角一面派人在政府机关门上写上“甲子”二字为记认,另一方面派马元义到荆州、扬州召集数万人到邺准备,又数次到洛阳勾结宦官封胥、徐奉,想要里应外合。
可是在起义前一个月,张角一名叫做唐周的门徒告密,供出京师的内应马元义,马元义被车裂,官兵大力逮杀信奉太平道信徒,株连千余人,并且下令冀州追捕张角。
由于事出突然,张角被迫提前一个月在二月发难,史称黄巾起义,因为起义者头绑黄巾,所以被称为“黄巾”或“蛾贼”,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张梁分别为“地公将军”、“人公将军”在北方冀州一带起事。他们烧毁官府、杀害吏士、四处劫掠,一个月内,全国七州二十八郡都发生战事,黄巾军势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动京都。
汉灵帝见太平道如此厉害,慌忙于3月戊申日以何进为大将军,率左右羽林五营士屯于都亭,整点武器,镇守京师;又自函谷关、大谷、广城、伊阙、轘辕、旋门、孟津、小平津等各京都关口,设置都尉驻防;下诏各地严防,命各州郡准备作战、训练士兵、整点武器、召集义军。
皇甫嵩上谏要求解除党禁,拿出皇宫钱财及西园良马赠给军士,提升士气,而吕彊又对灵帝上言:“党锢久积,若与黄巾合谋,悔之无救。(党锢之祸积怨日久,若果与黄巾合谋,恐怕已经无救了。)”汉灵帝接纳提案,在壬子日大赦党人,发还各徙徒,要求各公卿捐出马、弩,推举众将领的子孙及民间有深明战略的人到公车署接受面试。
而另一方面又发精兵镇压各地乱事:卢植领副将宗员率北军五校士负责北方战线,与张角主力周旋;皇甫嵩及朱儁各领一军,控制五校、三河骑士及刚募来的精兵勇士共四万多人,讨伐颍川一带的黄巾军,朱儁又上表招募下邳的孙坚为佐军司马,带同乡里少年及募得各商旅和淮水、泗水精兵,共千多人出发与朱儁军连军。庚子日,张曼成攻杀南阳郡守褚贡,响应张角。
为了迅速镇压起义,东汉政府特别选拜王允为豫州刺史,征辟尚爽、孔融等名士担任王允的从事,率领重兵讨伐黄巾军。
这一日,刘子陵正在书房读书,突然收到了一封来自豫州的书信。刘子陵打开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伯父王允给他写的。信中写到,王允受朝廷信任,将他派到豫州担任刺史,率领重兵讨伐黄巾军。王允希望刘子陵,可以前往豫州,跟着自己一起带兵打仗,从实战中吸取经验教训。
刘子陵喜出望外,没想到这个时候,王允还能记得自己。若是自己能够跟着王允,打败黄巾军,这便是功绩,是军功,以后出入官场可以说是更加容易。而自己,也能够运用一下自己之前从书上,从王允那里,从蔡邕这里学习到的理论知识,实践一番,两相对照,会让自己的军事理论更加丰富。
刘子陵征求了一下蔡邕的建议,蔡邕认为刘子陵这段时间跟随自己学习,确实长进很大,不能一味地学习书本上的知识,应该出去见见世面,所以也很赞同刘子陵去豫州磨练一番。
刘婉知道刘子陵要去豫州之后,也想跟着去看看,但是被刘子陵严厉的拒绝了。这可是去战场,不是儿戏,怎么能让一个女孩子跟着去战场之上呢。
刘子陵本来想让黄忠或者自己的几个兄弟,跟着自己一起去豫州。后来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想法。黄忠远在荆州,书信通知来豫州太过遥远,也不方便。而自己的几个兄弟,在长江之上被冠以水匪的称号,若自己带着去帮朝廷,双方可能心里都不太好接受。
再者,自己是被王允通知的,出于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亲密,再带上别人,难保没有他的属下说闲话。最后还有一点,就是自己也算是黄巾军首领张角的半个师弟,若是自己出全部的力气去打自己的师兄,刘子陵有些为难。
所以,刘子陵决定只身一人前往豫州,助王允一臂之力。事实上是,王允只是让刘子陵过去看一看,增长见识,并没有想着刘子陵能够帮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