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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父母的期待(下)

段艳燕看见黄紫霞还有四个柜子的文件还没核查完,她站起来准备去帮黄紫霞。

“紫霞姐,我的完成了,我来帮你吧。”段艳燕笑着对黄紫霞说道。

黄紫霞听到段艳燕要帮她心里当然很高兴,但是她一个来员工干事干不过一个新来的小员工,最后还靠人家帮忙才把他完成这心理上说不过去啊。不过这是组长安排我们的工作她要帮忙也在情理之中。假如段艳燕嘴上没个把门的,我那天加班是因为留下来帮紫霞了。这要被大家伙知道了得笑话死我。我的面子往哪放。对,我不能直接接受她的帮忙。我得客气一下,好让她再主动些。“啊哈哈哈,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紫霞语气很怪异地对段艳燕说道,她的笑声很异常,眼神中透露出尴尬。

“啊,还有半个小时了,紫霞姐你能完成得了吗,我还是我来帮你吧。我们平分了它。”段艳燕说,她的手都伸出去准备把桌上的文件抱到电脑旁了

黄紫霞也伸手一把把段艳燕拦住,同时段艳燕也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段艳燕说,“啊哈哈哈,真的不用,我可以的谢谢你小段。”

这时候黄紫霞心想段艳燕接下来会更加想帮她了,段艳燕应该能看懂她求助的眼神。到时候如果别人知道了也会认为是段艳燕和我一起完成,并不是她想帮我,也不是我强迫的。可是她哪只段艳燕不懂这些人情世故啊,都没经历过这种情况。黄紫霞这么拒绝她,她觉得黄紫霞真的不太想让她帮忙。于是段艳燕就离开了,回到办公室学习销售内容去了。

黄紫霞此时一个人在文件室坐着,很孤独的完成她落下的工作,内心极度不平衡,一肚子气。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它却还在这里加班。她在抱怨这一切都怪段艳燕。这时段艳燕已经下班走了,她每天都是准时上下班工作也没有拖延从来没有旷工。那天晚上黄紫霞忙到了八点。她心里非常不满意,情绪坏到了极点。因为加班她拒绝了晚饭邀约,拒绝了KTV。她从文件室回到办公室后,发现还有一个其他组的人在加班。接着她泡了一杯咖啡,顺势吐槽了一番段艳燕,她也知道其实是自己过于逞强造成的,但是太累了,她觉得说出来会舒服一些,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回去以后黄紫霞和她男朋友抱怨了这件事,她男朋友为了安慰她说了一大堆好话,和她一起吐槽段艳燕,扮各种动物角色逗她开心。可是这件事不知怎么的传到了陆淼越耳朵里了。陆淼越没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去找段艳燕,把她约到了小黑屋给她暗示性警告。因为陆淼越觉得一个刚来没多久新员工怎么会比老员工效率高呢,他一直觉得团队之间要有合作精神。但是这件事他有没有证据不好直接挑明了说,他很相信他的判断。段艳燕那天早上非常奇怪无缘无故被领导批评。后面她想了想肯定和这件事有关,心里啊一直闷闷不平。她也不确定是不与那次黄紫霞一个人加班有关。她知道陆淼越什么脾气所以没有什么胆量去和组长较真。陆淼越经常以这种方式处理事情。

今天呢也到下班时间了望祖正在收拾东西,很快啊,他把一些需要整理的文件放进来公文包里。每天都是他和段艳燕两个人下班最积极。望祖从电梯出来以后跑的很快因为他这个时候出来恰好可以赶上最近的一趟公交,基本上每天都踩着点上公交。今天他很顺利坐上了公交,不过现在是下班高峰期望祖可能要做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家。也不能说是家因为是他组的房子,只有赵燕在的时候才有家的感觉。

他在车上坐着,他看向着街头巷尾,忙忙碌碌的人们在其中穿行。马路上全是汽车,他想如果这里的路在宽敞一些也改变不了这么拥堵的交通。这也许就是大城市的喧闹吧,形形色色的人,为了生活忙碌着。一到这个时候他总能从公交车上往外看到卖小吃的路边摊的小贩们又可以全军出动了。他们带着全国各地打工人的家乡味道,为在这座城市付出青春和精力的人们带来一些安慰。望祖住的地方远,他刚工作租不了这么繁华的地段的房子,不然他可以随时带着赵燕来这里买小吃。因为他相信这些卖小吃的摊贩中一定有卖他家乡的味道。他默默地发誓他要在这里买房子,他觉得如果他在这里买房子了这里就有一种属于他的感觉。他现在觉得自己与这座城格格不入,他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证明个它看,征服它。这里路上公交走走停停,望祖也在公交上摇摇晃晃地睡去。望祖这时处在半睡醒的状态,也可以说是闭目养神睁着眼睛看着这个世界让他觉得很累,他的耳朵现在还能听见外界的喧嚣,听到公交车经过每一个站点的报名声。“七塘河站到了,请在此站下车的乘客整理好随身物品准备下车。”

望祖听见七塘河站到了,他睁开了双眼下一站就到他的公寓了。“上车的乘客请往里走,下一站,翠湖苑北。”报站声结束车门关上,司机又发动了公交车,他猛地加速,车内的人摇的厉害,不知谁在地上撒了很多液体,有一个中年男人整个人滑倒在车内,望祖伸出手拉了他一把把他了扶起来。这位乘客连忙感谢望祖,望祖也和他说应该的。另外有一个女孩也因为车子突然提速,冲进了一个男孩的怀里。结果那个男孩的女朋友也在旁边。男孩把女孩扶稳后,他女朋友吃醋,气得脸鼓鼓的,面颊都红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然后在他的胳膊上用手扭了一把。男孩特别疼特别委屈,但是还在安慰着他女朋友哄着她。望祖看见这个画面,想起了当初他和赵燕还有一干朋友去游玩的时候,他们中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也是望祖他们班的。在赵燕没和望祖在一起之前望祖和他的关系挺近,但是朋友关系,她的性格有些像男孩子和望祖也聊得来。那天她要上厕所和望祖要了张餐巾纸然后让他帮忙拿一下水壶。结果一旁的赵燕看到以后心里一直闷闷不乐连续好几天不怎么和望祖说话。后来望祖听朋友说女孩子会容易和别人比较,当她发现有别的女孩比自己好看然后和自己男朋友靠的很近的话他们会感觉受到威胁。望祖受到启发后和赵燕谈了,说了很多安慰她的话,这件事才得以解决。公交车上了翠湖桥,望祖从车窗口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他想到今天要和父母打电话了。每当赵燕回家的日子就是望祖打电话回家的日子,基本上是这样。翠湖桥长40米,横跨在翠湖河口,是一座拱桥,有了四十多年的年龄。由于从过去30多年到现在,这里的工业的工业发展没有停过翠湖的水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曾经清澈碧透的水现在浑浊不堪,还有一些臭味。过了一会,望祖已经到了翠湖苑北。他下车走到翠湖苑北门口那里有一个保安亭,一个姓胡的老保安在里边值班,晚上的班基本就是他。他喜欢下象棋,喝酒,还喜欢出牛逼。他和望祖说,他年轻的时候参加过越战,曾今还被上级派到缅甸深入到金三角地区做调查。望祖也喜欢这些所以两个人很合得来。每次下班望祖总去那老头那里聊个几分钟,喝上一杯酒。他老让望祖从城里的小报亭上买一些有模特写真的杂志和小黄书。他的年纪虽然大了但是依旧色性不改。望祖还嘲笑他,老胡你都这么大年纪看着还有感觉吗,还没过更年期啊?他会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明白了。我年纪大,医生建议我要保持愉悦的心情,我看着这些东西感觉舒服。接着他还会和望祖深入讨论看这些东西的好处。望祖问过他你不怕别人说你为老不尊吗?老头会很有底气地说,少拿这些词语来框我,我爱看谁也管不到,你们年轻人不是喜欢说这叫啥道德绑架。人要活得自在,我这叫热爱生活。这老头对望祖有的时候像自己的儿子一样有好东西都会给望祖分一些。这天晚上望祖和这老头聊了十几分钟,今天望祖没有给他买模特杂志和小黄书,他一顿批评了望祖。不过望祖还是从它那弄了一杯酒喝喝,度数六十度。喝完以后,望祖回到老楼上,搜了搜自己的厨房,把赵燕没有做完的菜拿出来做了几道菜。他做的很简单,韭菜炒鸡蛋,炒南瓜丝,还做了一个很简单的白菜汤。他在家的时候,自己做晚餐的的时候也是这样的,甚至有的时候更简单。简单到一碗饭配上,一碗酸汤,一根辣椒,一块姜,蘸盐吃。吃饱后他泡了杯茶,喝了几口,接着给他家里打电话。他家中只有一部手机父母共用的,是那种按了按键后会嘀嗒响的诺基亚手机,望祖的也好不到哪去就是多了一个小彩频。

望祖打开手机,翻了翻电话簿,找到他家里的电话拨通。望祖的手机传来嘟嘟的声音,想了很大一会,没人接。第一遍结束了手机里传来暂时无人接听。望祖想着父母应该是还没从地里回到家,现在是晚上6点56,这个季节父母很少在这个点回到家里,山里边信号不好他们没把手机带在身上,再过个十分钟左右打吧。望祖在想会是妈妈接到呢还是爸爸接到,他又想两个人都要通话何必想这个,只是说和妈妈聊呢就是日常生活家常,妈妈会和他说的比较细致;和爸爸聊就是没那么多的小事家常可聊,更多的是工作未来,应该做什么。望祖别的不担心就怕和爸爸聊天的事时候因为观点不同而吵起来,他觉得父亲年纪大了思想上有些固执而且越来越固执。大学四年里他和他爸爸争论了无数次,都是他妈妈在其中调和。望祖也觉得一家人没有必要因为一些观念上的东西一直吵个不止,没必要争个谁输谁赢。望祖觉得他爸爸太守旧,没有看到我们国家正在大发展,未来自己大有可为。他也不怪他爸爸,因为他爸爸和妈妈这辈子到现在都没出过远门,最远就是到国县城,没见过大城市的繁华。到大城市挣钱拥有一个富裕的生活将来可以让父母过的也体面为我骄傲。而望祖爸爸是觉得,望祖太过于天真,不知道社会的现实和艰难只是因为年轻有一腔热血而已,那些能够赚大钱的人都是有手段有势力的人。我们家是农民怎么能够和他们比呢。他听说外面的世界现在很复杂,骗子特别多,望祖要是被骗进传销怎么办啊,出不来了怎么办啊。他们村王永贵就是说出去闯一闯,赚大钱,以后要让家里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们过上城里人的生活。还想着出去一年左右就能开着宝马回来。可那知道,他因为每天都想着挣大钱,结果被传销组织骗进了狼窝,让家里寄了很多钱。后来被警方破获,回到家后整个人都变呆了,觉得是警察破坏了他的发家致富梦,他现在每天都还想着一个月几千万梦。另外还有一个人他比王永贵出去的还早,89年就到广东去了,他叫黄窦迪。98年又回到了家乡开了个杂货店。他留着长长的头发,总是喜欢穿着大头皮鞋,皮裤和皮夹克。他还有一把吉他,一副戴了十几年的墨镜。每天晚上都会弹一弹,白天也会弹一弹。这附近哪儿有个文艺晚会都会请他去表演节目。望祖他们家是少数民族地区有当地的文化。这个黄窦迪还会和他们一起合作表演。当地人现在都叫他黄大仙。他就靠着这些东西把乡长的女儿给拐到手的。望祖的父亲看不惯黄窦迪,去了城里几年怎么把自己搞得像妖魔鬼怪一样,大男人留这么长的头发,穿的衣服花里胡哨,脑子出问题了。他想不通为什么年轻人还那么喜欢黄窦迪。他觉得黄窦迪唱起歌来就像打雷一样,说这叫什么摇什么滚。平时去听他唱歌的人都是村里最调皮的人,大家都叫他们二流子。后来望祖也喜欢上了,他硬是把望祖拉回来好好教育了一番。望祖他爸怕望祖跟那些人呆久了学坏。而现在望祖也到大城市里了,他很怕多年后回家也疯疯癫癫的,再说一个好大学的学生毕业后不吃国家那口饭对不起祖宗。在大学的时候望祖的父亲就和望祖说一定要去参军。结果望祖吃胖了体重偏重去不了。望祖真心觉得他爸爸思想观念越来越固执了,这是望祖上了大学四年来发现的规律。

铃声响起,望祖拨通了电话,是他妈妈接到的。她妈妈是老花眼,年纪大了看不清,拿起手机后把手机放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看着屏幕上谁打来的电话。她不识字,但是自从有了手机以后每次存一个亲朋好友的电话号码都会让望祖教她这个字读什么。现在她懂的字很多了,经常在望祖他爸爸面前说。她瞄了一会发现是望祖打来的,于是她接通了电话。

(ps:对不起有读我写的读者,我因为手受伤了做了手术不能够正常写了,同时我忙着找工作写的时候断断续续的,让大家阅读的感觉受到影响,我非常抱歉。我今后会改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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