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啸发现了这灵之魂石已经在自己的眉心处有些尴尬,也许这魂石间有天生的吸引力,能牵引着持有者找齐三块也说不定,自己还真没准能凑齐三块过一把武神的瘾。但是明明木属族的人待我们这么好,我偷偷的把人家的圣物吸收带走也太不是东西了吧。想想张啸就苦恼该怎么对人家部落交代。
这边木属族的三位长老在封锁的法阵被打开的一瞬间就感知到了神树这边的动静,暗道不好最快速度赶来却已经晚了。“张啸!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私闯我们世代供奉的圣地,快说你有什么企图。嗯?洞中的源石去哪了,你个虚伪的小人,快说我们的源石你放哪去了!”
张啸面对为首的大长老的质问犯了难,自己要是说是被眉心处另一块源石吸了过去还再也拿不出来,这种话三岁小孩怕是都不会信。吭哧瘪肚了半天,瞅瞅本来慈眉善目的三位老人现在急的脸上汗如雨下,着实过意不去,就把实话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三个老头狐疑的互相对了个眼神,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再散开时眼神都有了些缓和,“部落里也曾流传着创世神的三块源石之说,这灵之源石自这森林繁衍之初就一直保佑着这块土地,本来一直由我们部落的大族长负责守卫这传世珍宝。可自从百年前那场波及全大陆的大战,我们的最后一位大族长为保护丛林牺牲后,再没人担起这份重任。”
大长老接着说“既然你又可以集齐三块源石的机缘,我们也可以让你把灵石带走,前提是打败我们三个老东西,证明你有当我们大族长的实力,同时发誓用毕生保护这片森林和部族,我们才好向族人和先人交代。你要是输了,我们也只能用一些强硬的手段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相信我们都不愿意见到这种局面。”二长老、三长老跟着点点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张啸。
张啸听罢知道木已成舟,不得不上了“好,如果我输了,将任由全族人随意处置。如果我不才将您三位胜了,担起大族长的使命定是义不容辞。”“哈哈哈,果然是青年才俊,这份自信我很欣赏。下面你要好好准备,先后要和三长老、二长老和我比试,每次战斗间隔一个星期,希望你能利用好这次机会。”大长老笑眯眯的的脸上还隐隐有些期待。
接下来的几天,张啸才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压力,听族人讲三个长老按实力排序都至少有武绅的实力,且都身怀看家的本领,放至整片森林的异兽都要敬让三分。尤其那位是年事已高的大长老,绝大多数年轻小辈都没有看过他出手,在上年纪的族人的记忆中只听得他是历史上最强的长老,拥有不逊于大族长的超强战力,甚至据说他已到了武强的境界。
张啸听的冷汗直流,有些懊丧自己答应的太快了,也许不该认死理,早早脚底抹油算了,又笑笑自己跑了准会被逮回来。正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时,张啸突然想到自己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于是厚起脸皮问问老独孤有没有什么办法。“就知道你小子还是得来找我,早听我的跑路不得了,给自己惹来这么大麻烦”
“其实这也是个锻炼的好机会,在和强者的战斗中逼自己一把才能开发潜力。”老独孤见张啸说的认真,叹了口气。
“我问你,你愿意真心实意做我的徒弟么?”张啸正了正色。“师父的命令当如父言,徒弟谨遵教诲”“那好,我把我们家传的映月大法传给你,希望这功法能在你身上发扬光大。这映月大法我之前说过,最大的特点就是能让你在交手中学习对方并化为己用,凭借这种逆天的功法能让你堪堪战胜二、三长老。可大长老就不只单靠功法就能赢过的,修为水平这种硬实力一定要提升上去才有机会.”
“师父,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提升境界啊”“呵呵,部族为什么在此地你知道么?那颗参天的树为什么叫神树你知道么?木属族的圣地在此不是没有道理的。”老独孤一幅意味深长的表情。
张啸阴郁的心情顿时晴朗起来,和白灵、甄可卿打过招呼后晚上又跑去了那个树洞前。树洞的门口依然被锁阵紧封着,张啸可是二进宫了,轻车熟路地解开封印,探了探头,熟悉的黑暗。和上次不一样的是,原来灵之源石上次所处的位置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至纯至精的自然修力高浓度地从小口处井喷出来。上次被三位长老打搅竟然全然没有注意到。
张啸贪婪的大口吸着空气中仿佛都能看见形状的修力的灵雾,体内的两处气田都在狂喜中微微颤抖。事不宜迟,闯了回圣地的张啸可不愿意再被逮住,赶紧挥出修力布置出一层朦胧的防护做做样子,然后正襟危坐身子靠的离泉眼尽可能近,一边全力吸收这充沛的资源一边努力控制体内的修力在流动中与血肉相融。
刚开始的时候张啸只觉得脉络冷一阵热一阵,有时刺骨的麻有时烧的像在小火上慢慢烹饪。可随着天然修力的大量涌进,与体内环境的矛盾被逐步放大,气田与重要的筋脉在气的冲撞下几乎撑到了极限,张啸的每根神经无不处在极度的紧张和疼痛的煎熬中。无意识地狠命咬着牙坚持硬挺着,这次生之源石也不打算帮忙,因为经过锤炼的修行才牢固可靠,暗漆漆的空间也汗涔涔的。
像是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钻心剜骨般的疼痛几乎让张啸不省人事的晕了过去,终于在最后他体内狂暴的力量和作为容器的肉体间达成了一个微妙却恰如其当的平衡,两种修力渐渐被有所增长了的控制力中和。可是新的麻烦出现了,修力被调停顺当之后两处气田却打起架来,眉心处和丹田处的气田同时传来一阵吸扯力,将注满全身的修力向各自的中心吸取。
于是刚刚听话的修力这时间又不只带该听谁的话,气田是武修之人的根本,可眉心处的气田由生之源石开辟,妙不可言。于是修力带动着上下半身向两个方向牵动着,张啸宛如刚受过千刀万剐又要被横着腰斩,可他再疼却依然没有叫出声,顶多呜呜的低吼两声像只野兽一样接受自然的一切安排。
不甘寂寞的老独孤看着张啸如此痛苦,心中也跟着紧张,想想自己当初都没有如此痛苦,张啸若是吃得这么大的苦将来的成就定不可限量。一夜的时间马上就要过去,张啸的神色早已经不再痛苦,只是在小洞的洞口处恬淡的坐着,看不出任何表情,周遭也感受不出修力的波动,像佛祖一样坐着,??感悟着武学。
天要亮起了,这个世界鸡一样精通报时的钟鸟即将叫第三遍的时候,张啸缓缓地睁开了眼。眼前的世界与一天之前都大不相同起来,空气中灰尘飞落的颗粒与几百米外树叶的小小纹络被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自己感觉五官的界限都很模糊,想感知什么全方位的立体信息就映入脑海。之前体内在静脉流传的修力如果比喻成涓涓细流,此时的修力就是九曲归一的江河,张晓甚至能感觉到修力流过血管的酥痒。
当年作为修炼鬼才的老独孤也不由得吓了一跳,“这才几天啊,你小子就到了武迷七段的境界,当年那两位武圣恐怕都没有你快”张啸淡然一笑,此时的他不想和任何人比,只要能变强他就愿意作最大的准备和付出。“也许吧,师父咱们这就回去,你马上叫我映月大法吧”
在离开洞穴前,师徒俩又忍不住感叹一番这真是个修炼的绝佳之地。回到住处,在两个同伴打着哈欠的疑惑的眼神中,又躲到房间里顾不上休息就开始学习功法。映月大法的关键就在一个字——学,而张啸此时做的就是要学习怎么学,听着绕口却和之前在学校上学一个道理,无非是学着掌握学习的方式方法。
老独孤将映月大法怎样聚修力于眼,进行透彻的观察,修力怎样的运行轨迹能抓住对方招式的精髓对张啸倾囊相授。张啸就这样在一个星期的时间不出门,不断地练习,在神识空间和老独孤过招。虽然练到最后也撑不住老独孤的随手一击,可也能把招式复刻的八九不离十了。
白领这几天在张啸房门外也忧虑起来,自从知道张啸和长老的约定后一直在为他担心“甄大哥,你说啸哥哥有几成胜算”“照我说,可能一成都不到,毕竟实力相差实在太远”
“啊?那啸哥哥肯定会输啦,那怎么办啊,他一定会有危险的”“没事的,我有种直奇怪的感觉,张啸每次遇到危险总能逢凶化吉。这次他答应得很有把握,你要相信他。最差情况大不了我豁出命来保你们两个逃出去,怎么说我也有相当于长老的实力。”
白灵听了甄可卿的话提着的心放下了不少,一旁的古灵递过来两串烤肉又开始吃的没心没肺起来,可古灵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平。
一转眼就到了一个星期之限,张啸马上要和三长老比试,全部的族人都自发来观看,因为这不仅是张啸和长老们的实力较量,更关乎部族的领袖与未来,每个人都神情肃穆地在一个宽大的高台前等待着。
张啸到台上要比三长老早上几分,两人在台子的两端分明站定。只见对面的三长老怡然自得地呵呵笑着,硕大的肚子几乎挺到了胸前,肥胖的四肢透着可爱,肉嘟嘟的脸上满满的懒散。他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有输的可能,大长老的做法多少有些荒唐,,让自己一个武绅三段的好手去欺负一个只有武痴境界的孩子,武痴…武痴……嗯?三长老的下巴快掉到了地上,一个星期前还是武痴五段的张啸已经迈入了武迷大成,看他身上微微散发着修力的凝实程度可不就是武迷将近武者的实力么,这恐怖的进步速度让三长老真正正视起今天的比试来。
“三长老,得罪了”“来吧”两人多余的废话懒得说,几乎同时飞身向对方冲过去。只见张啸的身影如鬼魅一般,飘飘然在台上急速奔驰,可看着笨重的三长老速度还要更快,眨眼间扑到了张啸贴身处,修力注于掌内结结实实地拍在张啸对过来的拳上。以掌对拳本应三长老劣势,可一掌打出的三长老不动如山仍然气定神闲,反观张啸在这短短的试探中开始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除了他没人知道这一掌的后劲传导至体内是多么大的波动,武绅的实力果然恐怖!
两人相当默契地再次弹开,这次张啸点了点头召出放在通心玉镯内的青云龙吟刀,大吼一声在空中狠狠劈出一道气波,月牙状的气斩带着破空之势奋力向三长老袭来。三长老不敢怠慢,连忙取出一根透亮如玉的长棍,用足了气力一把将气斩挑飞,这长棍看似平平无奇,但这是三长老用一只足龙的角制成,这种动物很像西方传说中的魔龙只不过是它们的近亲,这种足龙用脚走路,虽然生有双翼却并不会飞但它们的角确是最坚韧的材料之一。
化解了气斩的三长老决定主动出击,将修力全然灌注的龙骨棍狠狠扫往张啸的腰间。这次张啸并没有打算躲,而想凭借小有进步的实力硬抗,一来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进步,二来用映月大法看清三长老地出招轨迹。于是动用十二分的修力将刀立起挡在腰间,没相当棍上传来的千钧之力还是打了张啸措手不及,强大的力量让他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棍上的修力刺痛了附近的皮肉,胸腹遭受到波及一股血差点夺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