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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甄家真假

狗眼看人低的仆从吃了亏后就不敢贸然上前去拦,张啸昂首挺胸地大步在进门之后甬道上四处观察,他们只敢扶着腰委屈的跟着。这甄家虽说只是个边陲小城的地方小势力,院子里的铺陈装饰不可谓不奢华,名贵的花草鱼虫在宽敞的院子中间随处可见,只是张啸还没怎么见过世面看见什么都觉得的新奇。

里外三开门的院子一层套一层,张啸顺着正道一直走到了正厅,眼看门前四米高的门柱上雕梁画栋好生气派,门里这时才迎出来一个人。张啸一看这也不是生人,正是那天甄凡身边那位叫焦大的中年人。

“哎呦,这不是张啸么,失敬失敬,怎么我们府上还没去迎接您倒是自己跑来了,这些狗奴才不认识你您多担待,快请进屋我这就去禀告老爷。”焦大此时的脸都快贴到张晓面前了,油腻的憨笑让张啸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此时的张啸入了武修之门不同当日的毫无感觉,和一位武者强者离得这么近,只觉得他肥腻的身体里一直有源源不断的修力波动,这种修力境界使得他整个身体即使不刻意调配修力,也隐隐发散着无形的力量之威。相比之下张啸顿时觉得自己那点功力实在太单薄,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整整差了一个大层次的实力差距,眼中更加燃起想要变强的熊熊之火。

这边焦大安排去了,张啸在屋子里十几张纯银的椅子上挑了一张坐下,沉默的左右观察看有没有白灵的踪迹。“徒弟,你可要提起精神小心再小心,就这个屋子里至少有你看不见的十双眼睛在暗中盯着你,我能感觉出每个人都至少是武痴以上的好手。”

张啸便正襟危坐不再放松,沉默的仔细甄别这周围修力的变化。这时,一双大手从门外伸了进来接着才看得见手主人的样子,铜锣似的大眼睛透着威严,花白的胡子格外有光泽,宽大的绸缎衣服下隐藏着金刚石一般的爆炸曲线,脸上的表情正笑得爽朗。

“哈哈哈,想来这位就是张啸张公子吧,没能亲自迎接真不好意思,听说几天前小儿与你有些过节,他平日里欺男霸女的我知道是什么德性,你们发生点误会一定是他的错在前,这就把他叫来跟你好好道一个谦。”这甄老爷还未坐下已经开宗明义的直说出来。

张啸和独孤甚至焦大同时愣了愣,没想到甄老爷这么客气,儿子和别人打架不仅不护短还要伸张正义,任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个反应。张啸说:“道歉倒也不用了,贵公子生性顽劣还需得您多加管教,叫他不要再仗势欺人了最好。我来贵府只为一事,那日我从贵公子手中救下来的女孩如今失踪了,想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被您府上的人带走,无可奈何下只能无礼地闯了进来,不带她走我也不会再出这个府门了。”

“哦?还有这种事?把这个小杂种叫过来好好问问,看我怎么收拾他。”有些威怒的甄老爷没好气的吩咐焦大。焦大转身没多久就把甄凡带到正厅,甄凡进门一看张啸在此阴毒地偷笑起来,面朝父亲时又装的正经无辜。

甄老爷问他当日打架的事,甄凡认了倒霉就是不道歉。关于白灵失踪他铁了心地矢口否认。“混账东西,快说实话”“父亲,实话就是我不知道,您别逼我了”甄凡不住的摇头。

张啸在旁看戏一样越看越生气,“你还说不知道,除了你还有谁想害白灵,你个阴险的王八蛋我要是搜出来白灵的痕迹,一定饶不了你。”甄老爷的脸此时沉了下来,张啸擅自闯了进来他已经很给面子了,还要把他的家搜个底掉,任谁有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要发作。

“张公子,我这个儿子虽说缺德事干了不少,但在我面前说谎他还没有这个胆子。这样今天就到这吧,我会在府上好好找找看到的,有任何踪影我找人再通知你,走好不送了”性情直快的甄老爷说着就往外走。甄凡跟着他爹屁股,一步三回头得意洋洋地故意在窃笑,张啸感觉全身的血液在沸腾,指关节在无意识中被按压的劈啪作响,肌肉因愤怒而格外膨胀。

“小子,不要鲁莽啊”老独孤在神识空间中忍不住大呵。此时的张啸失去了理智一般,从两个气田急速调起波涛汹涌的修力,双脚已如绷在弦上的箭一样就要弹射出去,目标就是离去的二人。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黑鹰一样的猛然出现在他跟前,徐徐伸出一只手臂就挡住了张啸几乎全身的力气,松如云彩的衣裳不动如山。

张啸张大了嘴,抬眼看去是当日和甄凡、焦大一起出现的面巾人,他仍和那日一样黑色面巾遮盖了脸上的三分之二,只有一双不带感情似乎从不眨眼,也从不转动的眼睛带着不羁睥睨着所有,周身散发着说不清的阴冷,似乎他是一台自然地抽风机吸走了一切生命的变化。

“不要这样做,跟我走,我知道她在哪”话音刚落,身影化作一道残影已经出现在十米开外,张啸回过神来老独孤催促着赶紧驱动修力跟上。一路沉默中张啸对神秘人的身份不敢多问,听老独孤说这人至少也有武者七段以上的实力,只觉得对即将发生的一切感到无法摆脱的疑惑与忧虑。

如燕般轻盈自在的脚步连点,几分钟后二人来到院子边角的一处草屋,神秘人让张啸自己在屋子里等着,张啸刚想问点什么时,神秘人已经悄无声息的出了门消失的无影无踪。张啸就这么在这间只有张木床的屋子里耐着性子等啊等,从午后一直等到夕阳西下,从星月间错等到深夜万籁俱寂。期间老独孤提议别浪费时间,张啸想了想立即抓紧时间修炼同时养精蓄锐。

入了武修之门后开始正经修炼,首先要打坐入定,在心与身的和谐统一中调整好呼吸,从天地修力中抽丝剥茧吸纳入气田,努力使气田向外膨胀一圈。每一个大境界的提升,不仅意味着气田的体积的胀大能容纳更多的修力,更意味着修力的质的提升,气田随着修力越来越浑厚逐渐变得凝实、有质感,武徒、武痴、武迷的气田像棉花一样,武者、武绅、武长得气田则更像有弹性的橡胶,而武强、武尊、武主的气田如金似玉坚硬无比且自然地蒙上一层古铜色,至于武圣的气田……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白天虽并未与人交战,张啸在几位强者身边感受气息、观察身体的运行,也有些简单的心得。一开始一颗悬着心怎么也放不下,急躁躁牵引着修力没头苍蝇似的左冲右突,嘴角甚至因受了小小内伤有丝血迹渗出。“眼观手,手观心,把自己忘了”老独孤连忙提醒。

渐渐地张啸进入了状态,旁若无物似的一心一意的指引着修力进入体内自上而下、周而复始的不断轮转,修力每次运行过得每个部位都会变得坚韧一分。随着专注程度不断提高,张啸对修力乃至天地自然地理解都在一寸寸的精进,四方寰宇的运行奥秘仿佛就印在修力的本质之中,在张啸的身体里与他的灵魂、意识达到高度统一,分分合合、明明灭灭。

张啸终于猛地睁开眼,黑暗的屋里似有一道闪电稍纵即逝,他从未感觉自己的身体可以这样通畅切轻盈,气田活跃的修力使用起来如与生俱来一样得心应手。“好徒弟,刚入门没多久这么极短的时间内,你居然又有了突破,从武徒二段飞越到了武徒四段眼瞅着即将五段,这样看来你的资质也是世间少有,下次修炼我必将传授映月大法于你。”

“瞅你这话说的,我不就没事干么,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儿就今儿了”

“今天还是算了吧,你看看身后”老独孤同情地说。

张啸连忙回头,这才发现面巾人不知何时进门一言不发的站在他背后。

二人简单对视了一秒,“我叫你来这个地方自然还是要有话跟你说,你不必对我有什么顾虑。我可以直截了当的告诉你,白灵那个丫头就是甄凡绑架的,现在就关在他住所的一个密室里目前很安全,具体位置我可以告诉你甚至亲自带你去。”面巾人的嗓音比张啸听过的人类最低沉的嗓音还要低得,像一口沙子灌满的枯井那样沙哑。

张啸稍稍放心同时冷静的大脑高速运转,“说吧,你是不会白白帮我的忙的,说出你的条件。”面巾人脸上动了动,似乎笑了笑,“好,果然是个痛快的聪明人,我的条件就是助我一起杀了甄老爷和甄凡,一把火烧了这个地方。”,唯一露出的眼睛里依然不见波动。

张啸和老独孤心里同时冒出疑问,他不是一直为府里效力么,把这个地方烧了不是砸了自己的饭碗么。但情况紧急不容多问,想来开口问他也不会说的,张啸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动手。”“救人宜早不宜迟,杀人也宜早不宜迟。就今晚,现在。”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张啸自从入了武修之门还没有过实战经验,没想到头一回出手就要见血,心里没底的时候一想起白灵的安危就把一切抛到九霄云外了。

二人就趁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探出了门,计划先尽快取甄凡狗命,救出白灵后直奔甄老爷就寝的屋子,动作尽量快狠准。无声中两人翻墙越瓦悄悄摸到了西南甄凡的屋子,在门外屏住呼吸细细静听,似乎有阵阵睡熟了的鼾声隐隐传出来。两人交换了个眼神运起修力用最轻的动作推开门慢步闯入。

甄凡的卧室在房子的最里间,室外有两个女人一丝不挂的瘫倒在地,嘴角挂着白沫睁着的眼只能看见眼白,已经是气若游丝了。面巾人见多了毫无触动,张啸原来只是个纯情学生,看见这种丑恶的场面差点吐了出来。心绪难平下张啸一脚踹开了里屋的房门,却发现房间内里除了满满当当的金器玉器和凌乱的床比呢没有甄凡的踪影。

“也许他去密室了,入口在这,抓紧时间”面巾人伸手伸入床下接在地上的一块紫檀木板上,默默动用修力以一种特殊的轨迹在木板表面擦出痕迹。接着木板胀大了几寸,逐渐变得透明直到完全消失。面巾人看了看张啸在他前面往木板下的空间走去。

下面的空间很是简单,只有一条长条状的地道长达百米,中间供行走的通道很是狭窄,两边是两排监牢,监牢里多是**的妙龄女子。从她们的五官能看出是普通人中间的面容姣好者,只是也许是在地下关久了早就失去了人色、目光呆滞起来。除了他们还有少数一些身上密密麻麻伤痕的庄稼汉和老太婆,“这些是和甄府作对的人,老爷的牢里装不下了就余在这一些,他们家里拿了一笔钱也不找他们了。”面巾人一边走一边也知道张啸并不了解这些情况,所以告诉给他。

监牢里的人动都未动麻木地看着两人向通道尽头走去,张啸的拳头越攥越紧甚至为一会可能毁灭甄府感到一丝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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